南部落的人先找到艾良，艾良找到彭斯羅德曼和雷鳴登軍工，四方共同合作促成了那筆軍火生意…阿圖羅曾經說過，對方的價格是難以拒絕的高價，這種事，也就南方行省的赫塞人才幹的出來…
應該是赫塞人通過第一筆生意，逐漸調查清楚貨源來自雷鳴登…這樣的話，他們應該是錯誤的認為可以自己單幹，沒必要再有艾良這個中間環節，所以提維迪這家夥才嚐試和我交朋友，當時那副欲言又止的德行，明顯沒打什麼好主意。
從另一個角度，他們或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了解到彭斯身為雷鳴登股東，也許對彭斯對於雷鳴登的控製權有一些猜測…對了，這樣就有了調查彭斯·羅德曼的需要，所以才通過控製阿圖羅這個家夥，用勾引人家老婆的蹩腳方式收集彭斯的情報…
嗬嗬，真是天真，結果被彭斯老兄反套路了，彭斯夠狠！順水推舟，竟把詹寧貢獻給了阿圖羅那個蠢蛋，同時擺脫了煩人的詹寧……一舉兩得。
老艾當然不會同意自己被踢開的事實，一本萬利的生意居然想拋開他，南部落的人還真是天真…不，這種“天真”似乎是刻在赫塞人這個人種的天性，就像棒子們的自大。
整件事情的脈絡，應該就是這樣！莫測來回推敲幾遍，發現多處細節完整的聯係到了一起，彼此都能說通…
至於為什麼將自己帶來下看提維迪被公開處刑…這一點也容易理解，這是示威！在告誡自己不要傻乎乎地被南部落的人利用，企圖拋開他這個合作方…借以表達他不是好惹的這個觀點，嗯，也是在告訴彭斯·羅德曼不要自誤…
這艾娘，看上去不慌不忙，其實心裏傲嬌的很啊，這就弄死了一個南部落的人……呸呸呸，什麼艾娘，他明明是個男人，莫測吐了一頓槽，放下心來，伸手掏出一支提維迪送給自己的南方雪茄，點燃。
斜眼打量一眼艾良，莫測好整以暇，沉聲說道：
“給我看是什麼意思？警告我嗎？嗬嗬…老艾，你該不會認為我像南部落的人一樣愚蠢，以為這筆生意能力的開你？”
“如果這麼小看我的話，我隻能說，你做事像個娘們兒，太小心眼了…”
說完，一口煙霧騰起…莫測對自己的語言組織能力感到欣慰…這句話既是諷刺，又是一句反向彩虹屁，無比契合當下的情況。
聽到這句話的達斯，臉上頓時漲成豬肝色…
艾良也是一陣錯愕，這句話正戳中他的目的，這句話很有力度，似乎正在嘲諷他的確對彭斯·羅德曼太過輕視，反而忽略“想個娘們兒”這種調侃的語句…當然，他並不知道莫測扮演的彭斯，已經知道他是男人的身體，艾娘的心理。
不過艾良這種人，自然有圓滑手段避過這種嘲諷，隻見他輕聲大笑哈…哈…哈…哈…
以前也見過他這種笑，從來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現在，則是捕捉到更多的細節，莫測眼皮一陣抽動，心下吐槽：
這就是艾良最“爽朗”的笑了，其實，他是想模仿其他男人放聲狂笑的，但是因為身具東方不敗的取向，笑不出那麼狂放的感覺，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嗯，老艾盡力了。
“你想多了，羅德曼先生。”艾良伸手揮動雪茄的嗆人味道：
“隻是為了讓你欣賞南部落人的愚蠢，這個提維迪太不自量力，不光想勾引你，而且還在我的興隆山莊做這樣的事，難道我是瞎的嗎？”
“我怎麼會小看你…”艾老板雙眼微瞇，眼角勾起習慣性的笑容，抿著嘴唇示意友好，輕聲又加了一句：
“你說對嗎？彭斯兄弟…”
這尼瑪不就是警告麼，隻是換了更柔和的說法，莫測有些呆滯，因為艾良這幅“溫柔”的表情…
對對對…就是這個表情，臥槽，我特麼以為你在對我撒嬌，你不會真對英俊瀟灑的彭斯老兄感興趣吧？
莫測感覺全身一陣冰寒，雞皮疙瘩已經覆蓋了整個地麵，連忙深深的嘬一口雪茄，汲取煙草微弱火光所產生的溫度…差點被艾良這幅姿態凍僵。
煙霧飄散間，對麵坐著的達斯·弗朗哥表情大變，原本羞惱的表情忽然間轉為了仇恨，仿佛正妻捉奸在床，第一次麵對“小三”…
哥…不是那麼回事好不，我錯了還不行！莫測欲哭無淚。
見彭斯不說話，艾良以為他已經領會了自己的意思，說道：“我們的合作，還是要依仗你的…”
我現在已經不想扮演彭斯了，我隻想離你遠一點…莫測眉頭緊鎖，問道：“你幹掉了南部落的人，會不會影響這筆生意？”
潛臺詞是，你直接把買家代表幹掉了，我們合作還搞個毛線…
“不要小看我。”艾良伸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邊眼鏡，緩緩說道：
“赫塞人，永遠都是欺負弱者，卻又懼怕強者的，莫說他們不知道提維迪被我處死，很快就會派新人和我對接，就算他們知道是我下手，也不敢找我質問。”
“哼…死一個契約者有什麼關係，就算是南部落四大祭司也奈何不了我，求我才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得…你這傲嬌的樣子，差點讓我聯想你和達斯在床上的情景…莫測無聲點頭，回了一句：
“那就好！”
南部落是南方行省赫塞人的激進組織，早就已經確定包含著契約者，四大祭祀…這應該是南部落最強的四個契約者？莫測頭一次聽到有人描述南部落的主要人員，隻恨不能用讀心術獲取艾良心裏更多的信息。
相應的…更讓人感覺頭皮發麻的是，艾良竟然不懼怕所謂的四大祭祀，作為整個赫塞人部落頂尖的四大祭祀…以前就經常告誡自己不要小看艾良，看來還是低估他了，他如果不是吹牛的話，背景隻會更深…
對艾良身份背景的調查，還是任重而道遠啊，從另一個層麵看，自己扮演彭斯在他這裏臥底，宛如刀尖上的舞蹈…現在更是水深火熱，艾娘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了…呸呸呸…
“你最近表現很不錯…”艾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今天，你終於去和威爾斯·費德羅見麵了，而且還去見了一次阿圖羅議員，阿圖羅就沒必要去見了，那種廢物根本沒什麼用，你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抓緊解決威爾斯和雷鳴登的問題，在南部落新聯係人到達之前，做好供貨的準備。”
莫測沒理會他命令式的口氣，而是眉毛一挑：“你跟蹤我？”
不然怎麼知道自己今天的行程？
“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嗎？”艾良反問。
擦，是真的，雖然都在預料之中…莫測心下還是一陣慶幸，幸虧自己一直小心謹慎，每次回監察署都是繞了一大圈，也從未回過和駱笙的家，不然…那就露餡了。
“誰願意跟蹤你？”對麵的達斯·佛朗哥不屑說道：“如果不是老板要求，我才懶得親自去跟蹤你這家夥。”
原來是你啊…莫測還以微笑。
艾良輕笑，轉頭看向達斯，眼神中莫名多了某種難以嚴明的情緒，說道：“算了，以後就不要再去跟蹤彭斯，沒必要了…彭斯是朋友。”
聽到艾良的話，達斯轉頭瞟了一眼莫測，眼中滿是警告的味道…
年輕人，你怎麼總是想多…你這孩子，艾娘是你的寶貝，可不是我的，老子唯恐避之不及呢，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莫測當然明白艾良在表達什麼意思，這是對自己示好，經過一段時間以來，對自己的戒備已經消散了…至少口頭上是這麼說的
艾良這樣要姿態的人，口頭說了，應該也就真的會這麼做，應該不會玩陽奉陰違那一套…畢竟，他是傲嬌的艾娘嘛。
莫測噓了一聲，表達彭斯·羅德曼式的不屑，將煙頭仍在地上撚滅，看的達斯額頭一陣青筋跳躍…
“沒屁事的話，老子就要走了。”莫測起身：“這幾天太累，洗澡睡覺去了……”
“等等，還有一件事。”艾良緩緩的揮了揮手，頗為凝重地說道：“要小心監察署，小心懲罰者。”
“哦？”莫測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艾良眉頭微皺，似乎急速思考了幾秒鍾，這才開口說道：“彭斯，我在監察署的暗線被發現了，如果出了岔子，恐怕監察署會入局…”
我們早就入局了…莫測嗬嗬笑道：“你連四大祭司都不怕，還怕什麼懲罰者？”
南部落的頂尖存在，怎麼也是高級契約者吧，這能是懲罰者比的了的？
艾良搖了搖頭：
“南部落的四大祭司雖然戰力很強，但是我也能找到與之對抗的高級契約者，明麵上的戰鬥很容易解決…監察署不一樣，潘多拉是權利機構，雖然熱泉市懲罰者隻是一群低級契約者，但背後可是潘多拉，有太多超越等級的存在…”
我們這麼厲害的嗎？莫測保持沉默…超越等級的存在…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