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自詡聰明的封偉此時有點迷……
人們的真實意圖是那麼難以捉摸，就像套娃，你打開一層，卻又發現裏麵還有一層，真像永遠和你隔著不知道幾層。
！圈套…都是圈套…
封偉疑惑地盯著眼前的奧珀·普蘭克教授，心情極為複雜。
怎麼自己就成了潘多拉的一員？
智慧議會？
那是什麼？從來沒有聽過啊…
在某個瞬間，他很想取出銀戒指，問問見多識廣的世界老大，能不能幫自己解惑。
顯然，當著外人的麵，他不能那麼做。
對方剛才的確是帶著自己去申領了學籍，過程沒有任何異常，上衣口袋中還插著剛剛辦理好的學生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封偉問道。
普蘭克教授臉上露出笑容，隻是此時的笑容不再像最初那樣狡黠，而滿是包裹著類似“同誌”間的真誠。
“你應該知道，聯邦自然科學院是潘多拉和聯邦政府合建的吧？在這裏，咱們潘多拉的人和聯邦政府的人都有。”
“而我，就是潘多拉智慧議會的成員，你成為了我的學生，又是契約者，自然成為潘多拉智慧議會的新成員…我猜，你不會拒絕的。”
不，我很討厭這種站隊，我需要的是自由，能茍起來暗自種田，不想成為任何組織的一員…封偉臉上寒霜顯現，語氣冰冷：
“教授，您在欺騙我！”
“哪有？沒有啊！你別想太多，我這是為你好！”普蘭特教授連忙揮手，勸導：
“成為智慧議會的一員，也就成為潘多拉的官方人員，每個月額外領取工資…”
“15金元！”
“既然這樣，勉為其難…”封偉點頭：“我是說，我願意加入！”
哈哈哈哈…普蘭特教授大笑：“直率的年輕人！”
“我很欣賞你，這一點請你務必相信，正是因為想把你爭取到潘多拉，而不是放任你被聯邦派那群教授搶走，我才出此下策。”
“要知道，聯邦和潘多拉的摩擦愈演愈烈，各個領域都在競爭，尤其在雙方合辦的這裏，聯邦自然科學院！要知道，科技是第一生產力，雙方都在這裏投入了大量的精力……”
“對你而言，加入潘多拉當然是更好的選擇，潘多拉曆史悠久，在符源方麵更有深厚積澱……作為一名契約者，在潘多拉的智慧議會才能發揮出你的價值，如果你被聯邦那邊搶到了，無疑是浪費人才。”
“放心，成為智慧議會的成員不會影響你的生活，一切如常…當然，上級更加期望你能做出應有的貢獻，在這裏，貢獻當然是指技術進步。”
要是這樣的話，我氣消了不少…封偉心中暗道，這絕不是因為每月的15金元。
思量幾秒，封偉問道：“請問，智慧議會是什麼？”
普蘭克點了點頭，凝重說道：
“是潘多拉的四大議會之一！”
“潘多拉的力量構成分為四個議會，智慧議會是其中最古老的一個，智慧議會崇尚科學，包括符源科學，通過研究科學推動鐵民世界的進步，是四大議會的之冠。”
“其餘三個議會，你簡單了解一下就好，有懲罰者議會，內部稱為懲罰者議事團，他們身穿白衣，主要管理契約者世界的治安，是潘多拉的懲戒之斧。除此，還有守護者議會和審判者議會，分別代表潘多拉之盾和潘多拉之眼。另外三個議會都是些打打殺殺的事兒，和咱們關係不大。”
“請原諒我不能在你成為我學生前，向你透露潘多拉的信息…”
封偉這才點頭，表示理解。
沒想到，自己竟然成為了聯邦和潘多拉爭搶的人才，這起點有點高啊。
眼前的普蘭克教授雖然夾帶著部分私心，但是沒對自己造成什麼真實傷害，反而對自己有益…人家也是為了拉攏有為青年加入智慧議會。
再重申一遍，我沒拒絕加入並不是因為15金元的工資。
加上原有的90銀元，我收入要達到月薪兩萬五了…
嗯，還好，這一步好在沒走錯！
普蘭克教授兼封偉沉思，笑問：“對了，還沒問你，你的契約能力到底是什麼？”
封偉回過神來，頓了頓，說道：
“我大概弄清楚了，我發動能力後，可以快速記憶看過的內容，並長期儲存……同時，還有，理解能力，推理能力，還有邏輯思維能力都有一定程度的提升。”
“技能是記憶力，同時輔助提升智商嗎？”普蘭克教授思索幾秒鍾：“怪不得考試能考第一，這和我的預料差不多。”
其實沒那麼容易，老子穿越把原來的積累都浪費了，突擊背了十幾天，將所有看過的教材和碩士階段的講義刻在大腦裏，這才堪堪搞定…封偉暗想：要是沒有智商的提升，對這些死記硬背的內容同時加以理解，這次考試還不一定能通過呢。
“這樣的能力，簡直是天才的底子。”普蘭克意猶未盡地掃了一眼封偉。
這小子前途無量啊。
能力太適合聯邦自然科學院的科研工作了。
老教授感覺果然撿到寶了，仿佛看到了一顆未來冉冉升起的科技之星。
沉思了片刻，老教授問道：“你覺醒能力後，懲罰者議會沒發現你是吧？”
封偉點了點頭，誠實回答。
“也就是說，你代價是自己評直覺揣測出來的？”
“嗯。”封偉回答：
“的確是，每次使用能力後會有有一段時間思維混亂……還有情緒混亂，甚至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那不就是發瘋麼？”老教授愣了愣，捕捉到封偉描述的重點，喃喃道：
“果然能力的天才背後，都是瘋子。”
封偉無所謂地表示認可，他對自己的代價很滿意……反正瘋的時候隻是意識混亂，又不感覺難受，恢複過來後相當於睡了一覺而已，期間害怕的擔憂的都是別人——瘋狂的人最無敵！
見事情談攏，普蘭克教授起身，笑道：“你還沒去監察署領契約者身份證吧？也應該沒被契約者導師跟蹤一個月教導，甚至，還不知道自己的契約稱號。”
“嗯！”封偉說道：
“原本是想今天去監察署的，結果您的人到了。”
“哦，原來你剛剛覺醒契約能力沒多久啊，難得。”老教授歎了一聲，愈發感覺鐵神眷顧，收入眼前這個新覺醒的璞玉。
他指了指旁邊的房間：“加入智慧議會，可以省去契約者導師這個過程了，稱號可以在這裏測定。”
“作為智慧議會的一員，我們這裏有靈偶。”
啥？這回封偉真的驚了，這普蘭克教授手裏竟然藏著一隻靈偶。
上午才剛剛聽世界老大講述靈偶等等契約者世界的概念，當時就為此感覺驚訝。
普蘭克教授笑了笑，一邊帶著封偉出門，一邊解釋說道：
“雖然我隻是一名普通鐵民，但畢竟是智慧議會的成員，而且，我的很多課題都很受總部重視。”
“符源方麵的研究雖然更多在總部開展，但是我的項目有時候也會涉及符源，總部就給配備了一隻靈偶。”
話音剛落，兩人已經到達辦公室的門外。
普蘭克掏出鑰匙，打開辦公室的房門，裏麵端坐著一名中年女人，正是靈偶。
見有人進門，女人回頭看來，眼中滿是空洞的迷惑。
封偉已經僵在原地。
他目光在落到靈偶臉上的剎那，便已經不能挪開。
早就聽說靈偶美豔，沒想到，竟然漂亮到這種地步…封偉細細打量中年靈偶的臉龐，越看越感覺著迷。
這簡直是自己看過的……最漂亮的阿姨!
普蘭克教授敲了敲封偉的後背：“他們沒有意識的，隻有最簡單的思維。”
封偉這才回過神來。
“我們開始吧！”普蘭克將封偉推在靈偶麵前，對靈偶說道：
“測試一下他的契約稱號。”
靈偶茫然地抬起手，放在封偉的胸口。
封偉心髒狂跳。
符源的感覺傳來，靈偶身上的符源更顯得柔和，仿佛要和封偉融合在一起。
片刻之後，靈偶嘴唇微動，不帶任何語氣地傾吐：
“契約稱號，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