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改錯字】詹德利......
夢境中的莫測花了幾秒鍾思索，才想起了這名字的主人。
哎，不怪我，哪裏有精力去記那些小人物！
第一天抵達班卡羅爾市，在懲罰者隊伍裏麵找出來的叛徒之一——
其中的莎爾娜已經成為了自己的生活秘書，算是歸順了自己，而另一個...就是詹德利。
恍然間記得這個家夥的姓氏，檔案上有的，的確是詹德利·梅根...
這小子是死在自己手裏，被自己利用職務之便...不，應該是代表愛與正義私自懲罰了，親手把他弄成靈偶，做了自己晉升橙級的“飼料”，呸呸呸......
莫測連連吐槽自己，怎麼能這麼比喻呢？這不是把自己說成牲口了麼！
沒錯，就是這個詹德利！
當初這個家夥死前曾經叫囂自己家族在南方行省有權勢的，反正當時沒當回事兒。
梅根家...竟然在這裏碰到了嗎？
莫測已經通過卡斯特羅爾的供述將過往聯係了起來，明白了敵意的源頭，頓時嗬嗬笑了一聲，抽出小刀猛然刺向卡斯特羅爾的另一條腿。
撲哧~~
哢嚓~~~~！
刀鋒幾乎毫無阻隔地刺穿了皮肉，竟是直接戳到了骨頭之上，而且憑著橙級契約者的力量，瞬間將詹德利右腿腿骨戳斷。
“啊~~~~~”
剛剛因為停下動作，在莫大署長思考的間隙剛剛適應了左腿劇痛的卡斯特羅爾再次發出不似人聲的痛吼。
莫測毫無阻隔地轉動刀柄...
“我說...我說...”
卡斯特羅爾喉嚨中咕噥著求饒。
莫測如若未聞，握著刀柄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這才站直了身體，沉思狀說道：
“你別著急說，我還沒想好問什麼...”
撲哧~~~
又是一刀。
卡斯特羅爾已經快瘋了。
痛苦和心理方麵的折磨已經讓他身體不自主的顫抖，這不是源於神經對痛苦的反應，而是因為這一番折磨下來，他心中已經滿是恐懼。
眼前這個新任監察署長，簡直是惡魔附體！
如此殘忍的折磨手段，絕不是突發奇想而獲得的，一定是...這莫測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原本因為家族人疑似被這莫測殺死，卡斯特羅爾仗著自己家族的背景，根本沒將這個年齡二十出頭的監察署長放在心上，此時...心中後悔的情緒簡直如同指數型增長。
我瘋了麼？怎麼惹上了這個瘋子！
刺啦~~~
再次一聲刀鋒切開皮膚的聲音之後。
莫測終於站直了身體，如同舒緩筋骨般伸了個懶腰，似是自語一般說道：
“給你一分鍾，把你想說的事情全說給我！”
“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就準備切你的第三條腿了...”
“據說，切了之後會變成娘娘腔哦。”
饒是卡斯特羅爾已經快被折磨瘋了，此時聽到莫測如此一句直達內心的恐嚇，頓時忍著劇痛抬頭，嘴裏如同崩豆一般含糊不清地念叨：
“饒了我...我說，我...都說，我...我們梅根家知道詹德利...失蹤了，我們梅根家...是南方行省有名的大家族，不光有...多位契約者進入了...各地的監察署，成為了懲罰者，即便在潘多拉...總部，也有...我們梅根家的人...”
嗯，這情況莫測從詹德利臨死前曾經聽到過，此時再次聽到了重複的內容，便能夠確認對方所說的是真的。
梅根家族看來不簡單啊...莫測心下雖然諸多思索，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淡淡說道：
“繼續，還有四十五秒。”
“我們家族...得知了詹德利失蹤，已經讓...潘多拉總部的族人查過你上交的...報告，上麵說...詹德利已經被查出，是南部落的線人...”
“但是，你報告說...詹德利失蹤了，可是，我們梅根家族與南部落也有關係，就像我的火藥公司...我曾經讓南部落的朋友探查過...詹德利並沒有去南部落。”
“他也沒有被你移交到潘多拉總部，所以...家族認為，詹德利應該是死於你之手。”
“我...我今天看到你這家族敵人，我...我想給你一個...下馬威...我...錯了...”
“我以為憑著梅森家族的名頭，憑著...我是麥克阿瑟的科欽勒姆唯一的...火藥供應商身份，你和麥克阿瑟不能...把我怎麼樣的，結果...”
“放了我吧...放了我...我錯了...莫測...署長！”
“你不是殺了詹德利的人，我...我作證！我去跟家族裏的族老說，證明你不是兇手，詹德利是...罪有應得！”
“放過我...你是個好人...莫署長，你是個好人，不，不，你...”
“您是個老實人。”
“時間到！”莫測似是抬頭看了看手表：“像是演講一樣，時間卡的剛剛好！”
“表現的不錯！”
“不過，我還沒玩夠，或者說...嗬嗬，我很想切下你的那條腿！”
說完，莫測這次抽出了一把比小刀大了許多倍的匕首，在手裏掂了掂，目光注視著卡斯特羅爾的襠部，仿佛要隨時出刀。
這一下，卡斯特羅爾徹底崩潰了。
不是說好的麼，隻要一分鍾說出所有的內容，你就停止折磨...
既然說我表現的好，怎麼又食言？
這莫測嘴裏沒有真話！
卡斯特羅爾此時已經顧不得思考，看到莫測手中匕首左右比劃刀花的手勢，連忙嘶吼著喊道：
“莫測...還有一個你感興趣的情報！”
“潘多拉總部任命了一位新的班卡羅爾市監察署長！”
莫測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冷冷地說道：
“說下去！”
“是梅森家族的人！是我們家族的長者...斯特裏·梅根！”卡斯特羅爾說道：
“斯特裏叔叔是家族中進入潘多拉總部工作的人！”
“家族已經得到了斯特裏叔叔的通報，他已經被任命為班卡羅爾市新任監察署長！你...你身兼署長與懲罰者隊長的時間結束了，在斯特裏·梅根來到之後，你將隻做懲罰者隊長...”
“此事千真萬確！”
莫測聞言頓時沉默了。
這的確很出乎他的意外，需要片刻的時間思考一下其中的邏輯。
潘多拉總部派了一名新的監察署長過來？
這原本就蹊蹺，自己身兼兩職是第五首席蒼嵐明確說過的，就算是懲罰者議事團內部發生什麼事情，自己這監察署長的職位也應該有蒼嵐保著才對的啊。
總部竟然主動派過來一位監察署長，這樣的話......隻有一種可能才對，那就是，這個任命者就是蒼嵐本人！
不然，任何對於班卡羅爾市監察署的任命都說不通的，蒼嵐是一個不可能被繞過的首席嘛！
可是蒼嵐如此做的話，好像又沒有提前聯絡我，是不是意味著...蒼嵐已經開始警惕我了，派來一名總部的手下，來監視，或者說製衡我？
想想看哈...這件事的起因是什麼呢？
嗯，剛剛和蒼嵐聯係過，匯報了將橡樹神公司夷為廢墟這件事...如果蒼嵐對於此事真實的態度是否定的，並不願意看到這個結果...會不會，這才對我有了意見？
或者說，覺得我這次鬧的動靜太大了，有些失去了控製？
有這個可能...總之，這不是一個好的信號！
莫測心下肅然，明白這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麼。
第五首席已經開始防備自己了...而且，派來意味梅森家族的人來，本身就有問題的。
自己可是上報過懲罰者手下詹德利背叛並失蹤的事情，蒼嵐應該怎麼也能知道自己與詹德利所在的梅根家族結了梁子，派來一位新的監察署長，竟然還是梅森家的人。
這是不是有針對的意思？
同樣有可能......
“也是因為知道了這個消息...”
見莫測臉色陰沉似水，矗立在自己麵前沉思，已經被折磨瘋了的卡斯特羅爾怕這家夥萬一怒了，會不會遷怒自己，再來些變態的折磨手段？
卡斯特羅爾連忙說道：
“也同樣是因為這個消息，我知道斯特裏叔叔...將抵達班卡羅爾，將...為我撐腰，所以...所以我才...在見到你的時候，沒把你...沒把你當回事兒。”
“是我的錯...莫測署長...我說的都是真的。”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吧......莫測前思後想，覺得從卡斯特羅爾嘴裏應該問不出更多的內容了。
但是，他再次揚起了手中的匕首。
在卡斯特羅爾的瞳孔之中，刀鋒瞬間而過。
同時，他感覺到身下一涼...
之後是痛苦的嘶吼！
.........
不知道是不是痛苦達到了極致，卡斯特羅爾眼前的情景再次變化。
鏽跡斑斑的鐵欄，囚室，還有灼灼燃燒的油燈，以及眼前的莫測全部消失了。
眼前，是聯邦首富眉頭緊皺的注視；
還有赫塞未來第一聖女，她此時似是做出了對自己出手的姿勢，卻似是看到了什麼意外的東西，揚在半空中的手就那樣僵著，同樣驚訝地看著自己。
當然，看到這些情景的卡斯特羅爾已經無暇顧忌...
他心理早就已經崩潰了！
雙膝一軟，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同時，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感受到下身一片暖意之後，尿了出來......
他此時如若癡呆，似是不敢相信重回世間了一樣，茫然卻似是新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對自己坐著的一片濕漉毫無所覺。
而在史詩與麥克阿瑟·傑森看來，眼前的一切簡直不可思議。
一秒鍾！
隻是一秒鍾不到的時間......
就在莫測口中高喊“跪下”之後，原本表情囂張不可一世的卡斯特羅爾便如同遭到了雷擊，整個人一陣顫抖。
然後，就在這一秒鍾不到的時間內，表情巨變之下，變成了這幅樣子。
不但如同莫測所說的，真的雙膝一軟跪了下來，更是如同癡呆......
史詩也是地道的橙級契約者，而是是主神級契約擁有者，她當然知道這一切是莫測坐的，隻是以她的角度看來，覺得這一切著實無法讓人相信！
一秒鍾......就讓一名橙級契約者，變成了這幅樣子？
開玩笑的吧！
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雙方催動符源，大戰三百回合，最後一人憑借著毅力與智慧將對方戰勝才對嗎？
戰鬥...還沒開始便已經結束了！
結果就是這！
同時，身為赫塞未來聖女的史詩再次看向莫測，卻是不由得深深感到恐懼。
這家夥，用了不知道什麼詭異的手段...
他神態自若，仿佛這並不值得驚訝。
他...這麼厲害？！
史詩原本就知道莫測的強大，畢竟，在上一次，莫測和他的手下兩人，可是瞬間便擊殺了自己手下的四名至尊。
但是，那一次明顯是莫測身邊帶著銀質麵具的女人厲害，莫測本人並沒有展現出什麼異於常人的力量。
此時，這結果不由得刷新了她的認知。
旁邊的赫牛長老，聯邦首富麥克阿瑟受到的震驚更大。
在他看來，莫測隻是一聲怒吼，便將一名強大的橙級契約者變成了癡呆。
雖然在五牛會議上聽書過莫測的強大，雖然自己並不是契約者，無法理解契約者之間的戰鬥，但是從結果來看......無論怎麼想也隻會得出一個結論。
這個結論已經被失去了神誌的卡斯特羅爾證明！
此時麥克阿瑟腦海中隻有唯二的兩個念頭——
第一，這個莫測...幸好已經是自己的同盟；
第二，怪不得他能得到白牛長老的芳心！
而莫測此時，心中並沒有太大的波動。
這一番催眠+造夢的操作，自然是以前便思考過的。
利用催眠的能力，與對手的潛意識表層上製造夢境，可以控製夢境中的時間流速！
於是，在剛才那個夢境中，莫測一共花了差不多六天的時間，但是從現實中，時間僅僅過去了不到一秒鍾。
這正是他將控製時間流速進行極致化控製的一次嚐試。
從效果上看來，還是相當不錯的。
在這六天時間內，夢境中的他不但摧毀了卡斯特羅爾的意誌，更是從他口中獲得了重要的信息。
唯一是運氣成分的，也就是剛剛用技能：臣服喊的那聲跪下！
“臣服”本身並沒有任何作用，畢竟不符合卡斯特羅爾的心理暗示，但是在夢境中摧毀了他的意誌後，再將他重新放回世間，卡斯特羅爾正好是雙膝一軟倒下的。
這看上去，好像是莫測命令他跪下，並使用了什麼手段，讓他乖乖聽話便跪下了。
如果卡斯特羅爾是向後倒下，可能就沒有如此令人震撼的效果了。
莫測對此倒是並無所謂，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赫牛·麥克阿瑟·傑森笑道：
“這個人...應該會用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神誌，當然，這不排除他有可能永遠瘋了。”
“之所以沒下殺手，是因為我知道這是在您的府上，我動手殺人的話，可能會給您帶來麻煩。”
“畢竟，我們現在是盟友了，而且，這個家夥的家族似乎是科欽勒姆唯一的火藥供應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