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改錯字】雖然僅僅是個和他身材相若的雷光虛影，但是從其中傳來的強橫符源波動，還是讓莫測深深的明白...就算是這一個虛影，也不是自己此時能夠能對付的。
同樣，對方隻要輕輕抬手，就能將自己從這個世界抹除。
沒辦法了，這次相當於被逮了個正著！
莫測雖然下意識地就想用“時空隧道”逃命，但是理智早就已經提醒過他了，那樣暴露的風險更大——
畢竟，沒在橡樹神公司就是用這東西傳送走的，現在當著烏牛祭祀半靈化身的麵在使用一次的話，很可能被對方鎖定身份。
更何況，一直努力潛入南部落，不就是為了得到烏牛祭祀的信任麼...也就是說，按照原計劃的話，與祭司大人見麵是早晚都要經曆的。
現在隻是來的太突然了......
一念及此，莫測冷靜的腦細胞重新占領了智商的高地，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恭敬地雙手合十：
“莫測見過祭祀大人！”
“祭司大人忽然降臨，莫測受寵若驚。”
莫測同時躬身，保持著行禮的姿勢......
這是因為第一次與烏牛祭祀麵對麵，並不清楚對方有哪些手段，用低頭的姿勢掩蓋自己的表情。
可能是因為習慣於觀察別人的表情，莫測有點擔心自己臉色難保不會異樣，被烏牛祭祀發現端倪。
謹慎...謹慎...
“嗯。”烏牛祭祀化形的雷光虛影哼了一聲，聲音如同從遠處天際傳來的響雷，宏大而又縹緲：
“抬起頭來！”
......莫測無奈了。
努力控製有些僵硬的臉部肌肉，莫測不可見地長長呼出一口氣，站直平視烏牛祭祀。
烏牛祭祀的半靈化身就這樣看著莫測，似是審視這個看上去緊張至極的手下，直到莫測感覺全身的關節都已經發酸。
許久之後，雷光虛影這才再次開口，問道：
“你怕本尊？”
“是！”莫測如實答道：
“祭司大人強大無匹，莫測膽戰心驚。”
這是實話，莫大署長覺得，自己此時實話實說才好。
“嗯...”
烏牛祭祀再次哼了一聲，似是注視著莫測：
“怕是對的，但勿過之...”
“太怕的話，做不好事情！”
這兩句話，如同給莫大署長打了一針強心劑，讓他所有的擔心與顧慮的花花心思全部飛出腦外，再次躬身行禮：
“謝祭祀大人提點，莫測謹記！”
這意思相當明顯，莫大署長立即便領會了其中的提醒......這就像是公司領導告訴員工，你怕我是應該的，但是不要太過拘謹，那樣的話，肯定是做不好工作的！
而公司領導如果對員工這麼說的話，說明他絕不是對這名員工有惡意，而是在提點，提醒手下應該怎麼做，就算談不上準備委以重任的意思，至少也是對這個員工印象不差。
烏牛祭祀如此說，說明莫測這個潛入這家公司的雙麵商業間諜隱蔽地到位，沒有被公司高層發現嘛！
這一下，莫測署長輕鬆了不少，舒緩了一下緊繃的身體，讓心中有的鬼暫時消停片刻。
“大人降臨，是否有事要手下做？”莫測適時地將自稱改成了手下。
似是注意到了這個小細節，加上莫測此時表現出的狀態，烏牛祭祀滿意地雷鳴：
“這樣才好...”
“的確有事讓你做！”
不過，烏牛祭祀並沒有立即給莫測分配任務，而是用意味深長的雷聲先隆隆說道：
“你很不錯！本尊很滿意！”
“繼續為我南部落貢獻力量，本尊便準了你二人的婚事。”
這看似安慰的話，讓莫測心中一塊石頭徹底落地了。
連和索菲亞的婚事都準了！
這超出自己的預料啊，明明就是領導的諄諄期許麼——好好幹，年輕打工人！幹的好公司給你股份和期權！
莫測頓時驚喜行禮：
“謝祭祀大人恩準，莫測感激涕零，願效犬馬之勞！”
一番緊張至極的見麵之後，衛生間中的緊張氣氛頓時鬆弛了下來。
烏牛祭祀虛影這才麵授莫測任務，聲音隆隆：
“麥克阿瑟·傑森，你要幫本尊盯好。”
“他心又不軌，背地裏做了許多事情。索菲亞既然帶你見了他，你以後要記得為本尊盯住此人。”
“如有不軌，要第一時間上報本尊！”
“屬下領命！”莫測沒有半分猶豫，點頭授命，心下同時了然。
這烏牛祭祀，看來也是對麥克阿瑟·傑森不放心啊！
橡樹神公司的軍火不用說了，看烏牛祭祀這意思，恐怕這赫牛老哥還有別的案底...
嗯，祭祀大人這是我和史詩被麥克阿瑟·傑森邀請來龍昊莊園，也有擔心白牛與赫牛私下聯手...有這層意思。
恐怕烏牛祭祀也沒想到，我們已經成為“同盟”了。
想明白了這一切，莫測心下歎了一聲——
不好意思了，麥克阿瑟新盟友，老弟對祭司大人不得不實話實說。
頓了頓，莫大署長應命之後沒忘記舉一反三：
“屬下已經看到麥克阿瑟·傑森憑借我南部落賜予的財富，驕奢淫逸卻不思進取，心中對此人已有警惕......”
“原本，屬下就準備盯上這個人，一旦有問題便立即匯報給索菲亞，沒想到祭司大人早就已經發現了端倪。”
“哦？”祭祀大人聞言，果然有些意外。
莫測認真匯報：
“赫牛長老坐擁三百名妻子，更是有這龍昊莊園的碩大產業，不算女兒，光是兒子就有四百多名......屬下明白，這些原本都應是我南部落的財富，卻都被麥克阿瑟·傑森占用了。”
“即使不談此事，赫牛長老為科欽勒姆公司的負責人，肩負著為我南部落同伴提供武器的重任...屬下今日隨同其走訪了一次科欽勒姆，不得不說...”
莫測說到此處再次頓了頓，麵露擔憂說道：
“這科欽勒姆簡直一塌糊塗，不但無法將生產線完全由我赫塞人自主化，甚至原材料都需要從聯邦其他省份走私，如此，豈不是耽誤我南部落未來之大計？”
“聯邦隻要能輕易卡住供應，便可以遏製科欽勒姆的咽喉，立刻便會讓我南部落戰士陷入無槍可用之境地...”
“而且，這科欽勒姆本身的工藝流程也大有問題，陳列室中武器雖然陳列數百，卻無一實用可靠的發明，在莫測看來，那些設計如同廢鐵...”
莫測這一番慷慨陳詞相當地熟練，原因無他，都是麥克阿瑟·傑森剛剛對自己說過的話。
恐怕赫牛長老死也想不到，他對科欽勒姆理性分析的一番話語，竟然此時被莫測拿來在祭祀大人麵前參了他一本。
莫測倒是毫無背叛盟友的心理負擔，畢竟...赫塞人嘛，最好就是每個人都打了雞血般仰天高呼偉大就好，對自身有清醒認識的家夥，刀一下才是正常操作。
這一番話，讓烏牛祭祀陷入了沉思。
雷光的虛影看著莫測，仿佛是在衡量莫測這一番話是否真實...其實莫測有些擔心的，萬一這個烏牛祭祀也是一個看不見自身缺點隻會自吹的赫塞人，那這一番計較可就白費了。
好在，最終雷電環繞的虛影似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莫測，本尊並沒有看錯你。”
“你非我赫塞人，能從以外的視角審視我南部落。”
“這很好......”
莫測心下同樣鬆了一口氣......還好，祭祀大人不是個沒有理智的赫塞人。
畢竟身為南部落一把手，如果也和其他赫塞人一樣自大聽不進任何真話，那就太搞笑了。
烏牛祭祀半靈化身最終說道：
“你可在此方麵想想辦法，助科欽勒姆走上正軌。”
莫測對這命令頗為意外。
這意思，竟然是對自己抱有期望？
明白了...烏牛祭祀大人應該也知道科欽勒姆的重要性以及現在糟糕的狀態，但是應該並沒有什麼好辦法...畢竟，這是開公司，辦工廠，搞技術，而不是憑著契約蠻力打一架就能解決的難題。
學識先生說的對，科學與技術是最需要苦心經營的。
而且，這烏牛祭祀對自己抱有期望，說明這情況幾個牛長老也解決不了...嗯，而且話並沒有說死。
如果真的能讓科欽勒姆走上正軌的話，也許我...能夠取代麥克阿瑟·傑森董事長的位置？
有這個可能...雖然還比較遙遠。
莫測一時間心思紛呈，不過還是保持了思索的狀態，像是聽到領導下任務之後並不著急答複，而是認真思考的員工。
莫大署長最後點了點頭：
“屬下定當竭盡全力！”
“嗯...”烏牛祭祀也是同樣哼了一聲。
見正事談完，莫測保持著恭敬的領命姿態，烏牛祭祀似是因為對這一番談話以及莫測本人相當滿意，竟是開口說道：
“本尊許你一件事，作為你前段時間提供情報之獎勵！”
難道...要發財了？
祭司大人，有你的！莫測心下一動，垂首謙虛：
“謝祭祀大人恩賜！”
“嗯~~”烏牛祭祀的虛影注視著莫測，似是進行了一番思索，這才說道：
“一個機會！”
“成為倚天大師弟子的機會！”
不是錢......莫測微微錯愕，竟然是那個倚天大師？
我暈...老子要個師傅幹嘛？
沒用的啊！
而且，對方可是個禿頭...拜他為師的話，是不是也要特麼剃度出家啊！
我不要！！！
莫大署長頓時咽了一口唾沫，用試探的語氣反問：
“祭祀大人...這...倚天大師是何方神聖？”
“我今日隨同麥克阿瑟去了萬神塔，見過了倚天大師...”
這一番隱晦的遲疑，應該是莫測能表達拒絕的極限了。
不過，烏牛祭祀並沒有收回剛才的話，而是認真地說道：
“倚天，為赫塞第一勇士，且...為我南部落四大祭祀之一！”
“你為他之弟子，有益無害！”
“本尊會親自為你去說，讓他收你為徒！”
莫測此時滿腦袋歎號。
竟然是...赫塞四大祭祀之一？！
倚天大師！！！
果然，他的符源強度，的確不比烏牛祭祀差多少，總之是個強者。
但是祭祀大人這麼一說的話，可就沒辦法拒絕了......莫測心下大急，卻是不敢表露出來，心下一邊無奈一邊不情不願地低頭：
“屬下...聽命便是了！”
看莫測這一番做作，烏牛祭祀的雷光虛影似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還是祭司大人第一次對莫測表露真實的情緒：
“等他去找你吧......到時候，你會知道本尊的用意。”
飛天橫來了這一檔子事情，莫測最終還是不得不點頭答應。
隻是心下沒來由地內流滿麵，難道...
我要禿了？
能變強麼？？？
心中無奈地歎了口氣，見烏牛祭祀似是已經說完了這次降臨所要安排的所有事，莫測心下一動，連忙思考了一番。
覺得問題不太大，這才雙手合十，叫住了看似要消失的雷光虛影：
“祭祀大人留步！”
“莫測還有件事剛剛發現！”
烏牛祭祀聞言頓時停住漸漸減弱的雷光，再次符源流動，虛影也更加凝實了幾分。
“何事？”
莫測垂首：“具屬下調查，橡樹神公司的襲擊很可能與梅森家族有關！”
這一說，再次引起了烏牛祭祀的注視。
橡樹神公司的事情就這樣沒有結果了，但是不代表烏牛祭祀不想找出真兇！
相反，祭祀大人絕對想知道是誰幹掉了勞埃德·麥倫，想知道是誰對南部落五長老出手！
當然，梅森家族這個“真兇”的身份，是莫大署長栽贓的！
沒辦法，誰讓他們站到了對立麵？
“你可有何發現？”就連烏牛祭祀也不太相信這個答案，沉思並審視了莫測一番後，這才問道。
“目前還沒有證據！”莫測心下緊繃，腦海中急速思索，語氣平穩地圓謊：
“橡樹神公司事件之後，屬下得白牛長老之授意，暗中調查是潘多拉懲罰者議事團哪支白衣隊伍所為！”
“之後一段時間...屬下莫名其妙被梅森家族針對，今日梅根家族長子卡斯特羅爾更是當著兩位長老的麵，對我進行了一番挑釁...”
“屬下本和梅森家族沒有任何交集，對此頗為疑惑...後來，屬下委托在潘多拉總部的幫忙調查的朋友忽然被降職了，可見潘多拉之內部有不想讓屬下調查出是那支白衣隊伍的人...”
“這個人便是...潘多拉總部的，梅森家族的斯特裏·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