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監察署，已經是深夜。
莫測玩了一會小白老婆，這才回到辦公室，查看這兩天不在積攢下的公務。
生活秘書莎爾娜已經細心整理好備忘錄，放在了辦公桌上。
其中，赫然有駱笙的電話記錄。
為了姐姐的安全，的確有一段時間沒聯係駱笙了，莫測拿起電話，報了熱泉市岸芷汀蘭的位置。
“您好，這裏是莫公館。”話筒中傳來喬不死的聲音。
“喬老爹啊，是我！”莫測笑嘻嘻報上姓名。
“竟然是你小子！”喬不死先是略感驚訝，之後，語氣則是轉了180度：
“你特麼還活著？”
莫測撇了撇嘴：“當然活著，不然誰給你送終？”
話筒中明顯一愣，沒好氣地提醒：“老子是不死之身！”
莫測頓時樂了：“所以，大家都好好活著不好麼。”
喬不死歎了一聲，聲音忽然壓低：“找你姐姐？”
“嗯。”
喬布斯如同告密一般，小聲說道：“那...你小心一點吧，駱小姐這幾天不太開心，很憂鬱的樣子。”
莫測還沒來得及追問，話筒中已經傳來喬不死的通報聲：
“是莫先生！”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電話被駱笙接起：
“莫測？”
“姐，我想死你了！”莫測恢複了傻弟弟的樣子，抱著話筒沒臉沒皮地哭訴。
駱笙頓時嗔道：“想我了不知道打電話？這都多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這不是忙麼！”莫測笑道：“忙著賺錢呀，姐！又要買房子，又要攢彩禮錢，這顆都不是小數目，現在娶個媳婦多貴你不知道麼？”
“滾！”駱笙嗬嗬笑了一聲，語氣卻是一轉：
“娶赫塞聖女還用彩禮嗎？赫塞人嫁女人不都是陪嫁到傾家蕩產麼？”
莫測這才想起來自己和赫塞聖女的緋聞已經上了數次頭條，姐姐沒理由不知道。
怪不得喬不死說駱笙這幾天不開心，應該是她在報紙上看到了小弟弟與赫塞聖女不得不說的緋聞，憂鬱了好幾天...嗯，想必今天這個電話，也是鼓了好久的勇氣才決定詢問的。
“陪嫁到傾家蕩產？那是陋習！是徹頭徹尾的陋習，我們要堅決抵製才行！”莫測義正言辭地痛斥了一通，這才小心翼翼地拉低了聲音：
“姐啊，這件事說來話長啊，你得聽我解釋...”
“準備開始編了麼？”駱笙語氣一如既往地沉穩：
“那你說吧，我聽著，我也很想看看你能編出什麼理由。”
“那好吧，我開始編了...額，不是，我給你解釋！”莫測連忙集中精神，如臨大敵，頓了數秒鍾後說道：
“姐，你還不知道赫塞聖女是做什麼的吧...”
“不知道！”駱笙語氣沒有任何起伏。
“嗯，赫塞聖女是個很色很暴力的角色...如果一個赫塞女孩成為了聖女，之後就會成為所有赫塞男人的玩物...沒錯，就是你想的那種，這是赫塞人的奇葩風俗，因此，受害的女性朋友數不勝數...”
“我在之前的一次認識了赫塞未來第一聖女索菲亞，嗯...這女人私下對我哭訴，不想要地獄般的未來，跪地求我解救她...”
“姐啊，我怎麼也是監察署長呀！是代表正義的官方人員！再加上本來就是你以善良座右銘的好弟弟......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不出手幫忙呢？”莫測適時地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駱笙語氣中有了一絲起伏，聰慧如她當然已經能根據這些描述有所猜測。
“對！”莫測重重點頭：“本著心懷正義的人道主義精神，我決定幫助這位可憐的赫塞聖女索菲亞！”
“可是...你知道的，姐，我的對手是所有的赫塞人！他們的愚昧根深蒂固，怎麼會那麼容易搞定？我怎麼才能救得了這位可憐的姑娘？”莫測腦筋急轉，不急不緩地敘述：
“幸虧你弟弟我聰明，找到了他們習俗中的弱點，這才想到了解救她的辦法...對，就是將這位赫塞聖女娶回家，不，應該說是假結婚，這才能讓他免於聖女的未來。”
“明白了吧，是假裝結婚，隻要能先保住那位可憐的姑娘，之後我會將她救走，嗯，所以，那些報道都是假的！”
“明白了麼？”
“明白了...”駱笙似是正在一邊聽莫測敘述一邊思考，下意識答道。
“你看，我就知道我姐深明大義，能理解弟弟我的苦衷！”莫測連忙趁熱打鐵：
“你想想也能知道的哈，赫塞人又髒又惡心，擦屁股都是用手，我是腦殘了麼才會嫖，不，應該說娶赫塞娘兒們，那不是瘋了麼！”
“果然是這樣...”話筒中傳來駱笙若有所思的聲音。
果然能行，我就知道我姐心地善良，隻要能夠博得她的同情，嘿嘿嘿......莫測心下一笑，卻又忽然間覺得好像不太對。
我好像沒必要撒謊吧？為毛這麼心虛啊？
我說的明明都是真的，本來就真沒打算對史詩怎麼樣，為毛搞得像被捉奸在床一樣？
可能是說謊說多了，說真話反而心理不踏實...莫測心下一陣胡亂猜測，不由得暗暗吐槽。
駱笙的聲音再次傳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萬一...萬一時間長了，你針對那個赫塞聖女...”
莫測打了個哈哈，凝重說道：“你放心！”
話筒中的駱笙似是搖了搖頭，忽然問道：
“那個叫索菲亞的赫塞聖女漂亮麼？”
“不漂亮...”莫測回想了一下史詩的樣子，搖了搖頭，嗯，還是對赫塞女人的美欣賞不來。
駱笙這才長長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莫測：“?”
駱笙：“你這家夥...絕不會對不漂亮的女人下手。”
“我放心了！”
莫測：“......姐，你真懂我！”
和駱笙聊了一會家常，莫測心中一動，最後囑咐道：
“姐啊，你讓喬老接一下電話。”
“哦？”
“我有事吩咐他做。”
“那好吧！”駱笙這才不情不願地放下電話，喊了一聲喬老爹。
再次和喬不死對話，莫測將聲音壓低了一些：
“老喬，帶著姐姐離開熱泉市吧。”
“明天，我會給你轉一筆錢，你去東城市買一座莊園，把一應事務都安排好。”
“搬家？”喬不死先是驚訝反問，然後才明白過來，壓低了聲音：“你那邊有情況？不安全了？”
“嗯。”莫測沉凝著點了點頭：“按我說的做就好。”
放下電話，莫測仔細思考了一下剛才的決定，覺得僅僅這樣還不夠。
駱笙搬去東城市的話，可以有丁邦常與宛韻夫婦照應，問題應該不大，但是自己所在的這裏，小白也是要盡快搬離監察署才行。
蒼嵐說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將不日抵達，到時候，整個班卡羅爾難免一場動蕩，莫大署長連自己的未來的都不太確定，必須要提前將小白安排好。
思索了一陣，莫測繼續查看備忘錄上其他的內容。
令他驚訝的是，竟然在總部下發的最新隱榜排名上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賈華·帥哥·英俊·無敵·大屌·才華橫溢·天姿不凡...布優迪佛......隱榜排名第26位。”
“此人等級不明，能力不明，個人信息不明...從名字上推測，應該是赫塞人...疑似流亡契約者，其手中疑似具有高級契約物品，從而極度危險...”
“南方行省加爾各答市懲罰者隊長唐納德的失蹤應與此人有關...考慮到唐納德本人為橙級，兼有作為懲罰者隊長近十年的戰鬥經驗，卻仍然毫無痕跡地被對方殺害，可見...對方有輕易擊殺懲罰者隊長一級的實力！”
“...此目標極度危險！此目標極度危險！此目標極度危險！”
重要的事情居然說了三遍，足可見懲罰者議事團對“賈華”的重視。
莫測不禁嘴角抽動...特麼的，看來憑實力計算的話，不知不覺間，我已經具有了隱榜排名前三十位的實力。
隻是，這在麵對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時，還是遠遠不夠的。
莫測不禁長長歎了口氣。
這班卡羅爾市監察署長的位置，應該是差不多要做到頭了。
......
第二天一早，莫測便直接趕去班卡羅爾市的聯邦商業銀行，將手中的1000金元現款直接匯到了喬不死的賬戶。
他手中隻留下大概400金元的零花錢，以及三十二塊黃澄澄的金條。
同時，開車將小白送去了波多野·紅方那裏。
“照顧我老婆一段時間，之後...”莫測看向紅方，思索了片刻後說道：
“待班卡羅爾市平靜下來之後，如果我不來領小白的話，辛苦你將他送去東城市，交給我的姐姐。”
心思機敏的紅方輕鬆從莫測的話裏聽出了弦外之音，皺著風騷的眉頭沉聲問道：
“你要出事兒？”
莫測微微頷首：“有備無患！”
波多野沉默了數秒，堅定地注視莫測：“如果你要離開的話，我跟著你！”
莫測聞言啞然失笑，心下卻還是有些正常小感動，搖了搖頭：
“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是說過了麼，你要改變你們赫塞人...”
波多野聞言錯愕：“我以為...”
“以為我是隨口說說？”莫測嗬嗬笑了一聲：“有些時候，我還是不會撒謊的。”
波多野明白莫測的態度，悵然地吐了口氣，這才凝重地點了點頭：
“放心，我會照顧好小白...還有...謝謝你！”
莫測可是親手將她從斷頭臺上救了下來，此時，雖然拒絕了讓她繼續跟著自己，但是卻也相當於放她自由，這是她原本無法想象和奢望的。
波多野原本是赫塞聖女，本質卻隻是個可憐的女人罷了，至少在莫測看來是的。
隨是拒絕，但情義分量仍然沉重，因為這是波多野從來沒有過的，選擇自由和命運的權利。
言盡於此，話卻是不用再多說什麼，波多野堅持將三傻俱樂部最近所有的營收全部轉給莫測，其中包括賺到的一百多金元現款，以及滿滿三箱低級的源石。
即便如此，波多野仍然目光堅定地對莫測說道：
“你永遠是三傻俱樂部的老板。”
......
之後，回到監察署的莫測略略緩了緩心神，等待本輪五牛會議的開啟。
隨著一陣輕微的眩暈感，莫測意識離體，投影到虛幻的意識星空之中。
環視了另外四名長老，莫測跟著眾人一起向烏牛祭祀行禮。
“免禮！”烏牛祭祀聲若雷鳴。
似是環視了身下的五名長老，烏牛祭祀示意會議開始。
赫牛·麥克阿瑟·傑森看了一眼莫測的方向，清了清喉嚨，沉聲匯報：
“祭祀大人，各位，自青牛長老奉命清繳梅根家族之後，由我親自回收梅根家族的勢力，此時已經完成。”
“梅根家組所有的供應渠道已經盡數落於我南部落，火藥的供應已經替換為我的手下，目前，完全能夠保證科欽勒姆的需求。”
旁邊的紫牛長老點頭，看向了麥克阿瑟·傑森：“請盡快供應武器，再過不久，我將能裝配好赫塞第十軍團，這樣，我們手中將有整整十個軍團的隊伍，足足十萬軍隊。”
“嗯。”烏牛祭祀適時地嗯了一聲，似是對紫牛的匯報相當滿意，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目前，訓練工作正常進行，很快，我們的軍隊就將具有應對戰爭的能力。”紫牛長老先是匯報了一番，之後才再次看向麥克阿瑟·傑森：
“現在的問題是...科欽勒姆生產的武器良品率並不高，供應我手下軍團的武器中常有殘次品，以至於經常發生槍械炸膛的情況，這已經...已經在短短的數月期間，讓我們損失了上千名戰士。”
上千名......這回連莫測都眉毛狂抖，險些笑出聲來。
一共十萬軍隊，上千名因為自己的武器而殞命，這概率有點高啊，超過了百分之一。
這些所謂的戰士沒有死在戰場上，先死在了自己的武器上。
果然是赫塞人糊裏糊塗的傳統藝能啊，上輩子也是這樣，這些阿三幾十年間摔毀了上千架戰鬥機，幾乎把買來的飛機摔了個遍。
網友們調侃，世界上最危險的職業就是赫塞飛行員，因為他們的飛機都是飛行棺材，沒準什麼時候上天，直接就能落地成盒。
每個月，還都有炮彈炸膛事件，導致士兵傷亡，這都見怪不怪了。
沒想到羅迪尼亞大陸上的赫塞人也是這幅樣子，沒有哪怕任何一點點改變。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這群赫塞人卻好像無比留戀同一個坑，久久不肯離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