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樣笑,”
“感覺有些嚇人。”
陳盼月感覺到后背上的人在發抖,同時聽到一陣壓抑的笑聲。在黑夜里,簡直不要太詭異。
紫寒鈺生氣地“哼”了一聲,輕拍了下陳盼月的肩膀:“我就想笑。”
“怎么了?”
“還嚇人?我能嚇死你嗎?”
陳盼月嘆了一口氣:“我是說,別嚇到別人。”
“萬一有人半夜出來在路邊解手,肯定被你嚇壞了。”
紫寒鈺安心地靠在陳盼月后背,臉貼著她溫熱的后背,鼻子靠上去。透過薄薄的衣服,似乎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忽然,他抬起頭興奮道:“還真是。”
“我們兩個現在一定能扮鬼嚇人。”
“正好我身上的衣服是紅色的!”
背著紫寒鈺從狹窄的后門進去,放下門閂。
看見陌生的院落,紫寒鈺不禁問:“這里是哪里?”
“我家。”
“你家?”
他納悶地抬起頭看,怎么像是沒有住人的樣子。
院子很大,房間里都黑洞洞的,聽不到人聲,除了里面一間屋子里,點著蠟燭。
“我家買的新宅子,之前打掃過一回,都準備妥當了,還沒有住人。”
“奧。”
陳盼月背著紫寒鈺進去,把人放在榻上。
之后又燒了一大鍋熱水,端水進去先幫紫鎩羽清洗手臂上的傷口,又幫他上藥。
紫鎩羽平躺在床上,看著坐在床邊,幫自己右臂纏繞紗布的陳盼月。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天煞閣本就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陳盼月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
“我之前說過,此事因我的畫而起,要我坐視不管恐怕很難。”
紫鎩羽依舊是一臉冷靜,煞白的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
“你可知道,這樣會有多少人找你尋仇?”
“你有家。”
“不怕敵人找上門嗎?”
陳盼月聽聞,唇邊浮現出笑容。
“我知道。”
綁好紗布,陳盼月把帶血的布巾,扔進已經成血水的銅盆里。之后,又換了一盆干凈的溫水,來給流星和紫寒鈺清洗身上污血用。
“為什么又是我最后一個?”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紫寒鈺看著陳盼月,不滿地癟著臉問。
陳盼月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把從懷里掏出的小青瓶打開,遞給他:“當然是因為你的傷最輕。”
“自己涂。”
她現在在做什么?
救完紫鎩羽,還要救紫寒鈺。
如果是紫鎩羽一個人,她絕對不會這么糾結。
“我的胳膊脫臼了,動不了。”
紫寒鈺嘟囔著嘴,委屈地說。
“你剛才對我哥那么溫柔,都替他上藥,為什么到我這里不行?”
他也想要陳盼月幫他上藥。
嘿嘿,最重要是,想要體驗一把被女人伺候的感覺。
“我來替你涂吧,主子。”
靠在墻邊的流星開口道,雖然他受傷也很嚴重,但是右手還能用。
“不!”
“我就想要她幫我涂。”
紫寒鈺對陳盼月露出調皮一笑,臉上布滿了期待。嫵媚的狐貍眼一眨不眨地望著陳盼月,想要看她怎么做?
“麻煩。”
陳盼月嘆了一聲,拿過小青瓶,打開蓋子,發現沒有棉簽之類的工具,好像只能上手。
“我幫你涂藥的時候,你可別喊非禮。”
紫寒鈺搖搖頭,乖巧道:“才不會呢。”
“我是江湖兒女,這點胸襟還是有的。”
陳盼月用中指沾了一些白色藥膏,輕輕涂在紫寒鈺右臂上淤青,烏紫的傷口處,慢慢打著圓圈。
她師傅給的好藥,感覺要用光了,改天得找她再要幾瓶。
“嘶……好疼。”
“你就不能輕一點嗎?”
紫寒鈺臉上露出一副嫌棄的樣子,尾音長長的,像是有些撒嬌的味道。心因為手上的動作,心湖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他從剛才一直看著她為自己哥哥上藥,發現兩個人之間似乎縈繞著什么東西,他也想要被這樣對待。
而現在,如此近距離的觀察,發現她認真的時候,自己眼睛從她臉上移不開。
這恐怕是唯一一個認真,體貼對待自己的女人。
紫鎩羽原本平躺在床上閉了眼睛休息,聽到紫寒鈺的聲音,不由睜開眼睛向對面兩個人看去。
鈺兒對待女人,哪一次不是嫉惡如仇?恨不得一刀砍死?
從未讓人近他的身。
如今這樣對待陳盼月……恐怕不一樣……
兩個人交談的聲音有些聒噪,尤其是鈺兒的聲音變得尖細,像是很高興。
他很久沒有這樣開心了。
她竟然也幫鈺兒抹藥。
見到陳盼月耐心涂藥的樣子,紫寒鈺感覺到胸口處莫名有些發堵。
“你是不是幫很多男人上過藥?感覺很熟練的樣子。”
紫寒鈺問。
說完,突然感覺自己有些沒話找話。為什么,他又問了一個關于男人的問題?
陳盼月再次翻了紫寒鈺一個白眼。
“身在江湖,刀劍無眼,受傷是難免的。我之前都是自己給自己上藥,還有師姐幫我。”
“要說第一次幫男人上藥,好像是你哥吧。”
紫鎩羽靜靜躺在床上,面對著帳頂,聽著兩人談話,又感覺胸口處沒那么擁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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