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在家里除了縫補衣裳,就是和小山兩個人一起看孩子。
桃桃伊伊兩個小孩都三歲。
喜歡到處亂跑瘋玩,不盯著就去爬樹,去河邊玩。有時候吞石頭,吃樹枝,吃蟲子。
一天到晚總要摔跤,不是把這里蹭破,就是哪里流血,有時候傷口特別嚇人。
兩個孩子總有無窮的精力,光追在后面照顧,就累得他夠嗆。
主要是三歲還還不長記性,重復的錯誤一遍遍教導,還是會忘。
如今見到桃桃伊伊安安靜靜待在陳盼月這里,白松總算歇了口氣。
要是兩個孩子一直乖乖待在這里就好了,既能長知識,還不會遇到危險。
*
已經搬到新宅子第三天了。
薄紗帳幔里,紫鎩羽盤腿坐在錦緞床被上調息完畢,睜開一雙美眸緩緩向窗外看了一眼。
只見一片火紅的楓葉在風吹晃動中,掉落了。
似畫中走出來的男子薄唇微啟:“流星。”
“是,尊主。”
流星從屋外推門進來,單膝跪地,等待尊主發布命令。
“她在何處?”
“為什么連續兩日沒有過來?”
流星面容尷尬,他伸手抓了抓右臉,說:“這,尊主……”
“屬下不知道。”
“只知道陳小姐每日都有事情做,每天很忙……她忙完,也就歇息在那邊了。”
說到后面,流星的聲音低了下去。
“不僅如此,陳小姐還在籌備她的婚事,所以……”
紫鎩羽聽聞,目光肅冷了下去,嚴酷的仿佛蘊藏了萬年冰霜。
這和先前說好的,不一樣。
她完全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第一日她安排了宅中的大小事宜,歇息一晚后,再沒有過來。
他托流星去問,每次她都以繁忙推拒。
這怎么回事?
怎么成了她做主,他被動?
他的要求只有一個,她竟然也不能做到。
“流星,去看她在做什么?”
“是。”
-
毫無征兆,一場大雨就這樣在傍晚落了下來。
“轟隆隆——”
一陣雷聲滾動而過之后,密集的雨點從天上跳下來。砸在地面,砸在瓦上,路人頭頂上。
陳盼月快速脫下外衣,蓋在她和徐冬冬的頭頂,看向對面干燥的屋檐下面道:“走,去對面成衣店。”
徐冬冬看了她一眼,笑道:“好,月姐姐。”
“一,二,三,跑!”
在陳盼月一聲令下后,兩個人頂著衣服穿過人來人往的下雨街頭,一陣小跑,到了外面的屋檐下。
“月姐姐,你身上沒有淋濕吧?”
徐冬冬第一件事,就是揚起頭看對面的陳盼月。
發現她頭發濕了些許,一些雨水打濕了額前碎發。蜷成細絲貼在白凈的臉邊,還有雨珠從頭發絲上滑落下來。
徐冬冬捏住想要替陳盼月擦雨水的袖子,認真地看著她。
“身上沒有濕。”
陳盼月查看完身上說著,低頭看兩個人的鞋子。
“就是鞋子濕了。”
“你的鞋子也濕了。”
徐冬冬也跟著陳盼月的目光一起往下看。
“嗯,月姐姐。”
“我們兩個都濕了。”
兩個人黑布鞋子沾了不少地面的泥水,濕淋淋的雨水還從布里面滲透進來,襪子也濕了。
要是有高跟的雨靴就好了,每次都是這樣,一下雨褲腿和鞋襪一定會濕。
屋檐下有不少躲雨的行人,密密麻麻擠在一起。
陳盼月伸手護著懷里的徐冬冬,環顧四周,一會道:“你等我一下,馬上就來。”
“嗯!”
沒過一會,徐冬冬就看見陳盼月拿著一把油紙傘高興地回來了。
她一手握住傘把,一手撐開傘,交到徐冬冬手中。
“拿著。”
徐冬冬伸手接過了傘。
陳盼月在他面前蹲下了身,轉過頭對徐冬冬說:“上來。”
徐冬冬驚喜地看著陳盼月:“月姐姐,這……”
他不好意思地轉過身,發現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著他,都是在這里躲雨的陌生百姓。
“快上來。”
“我送你回家。”
“這雨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停。”
徐冬冬猶豫了會,便矮下身體,趴在了陳盼月的背上。
他用一只手臂勾住她的脖子,一只手抓著傘。
下一秒,身體被托了起來,他的心也跟著劇烈動搖。
陳盼月背起徐冬冬,雙手穩穩夾著他兩條腿,走入了滂沱的大雨里。
站在屋檐下躲雨的百姓目送著兩個人離開,不禁開始議論。
“這是誰家的姑娘?這么疼自家夫郎,不想讓他淋濕鞋子啊。”
“就是啊!太令人羨慕了吧!”
“這家公子真有福氣!”
“我還是第一次見下雨背夫郎回家的。”
……
談論的聲音不斷從背后傳來,徐冬冬忍不住低頭笑起來。
月姐姐恐怕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了。
他還沒有被人這樣疼愛過。
他娘都沒有背過他。
“月姐姐,謝謝你,今天我很高興。”
“我今天也很高興。”
陳盼月一邊背著徐冬冬往他家里走,一邊細細體會現在的心情。
原本她最討厭的就是下雨天。
現在的心情竟很微妙,覺得下雨天也沒有那么討厭了。
ps:祝各位寶新年快樂,兔年頂呱呱,紅包多多,福氣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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