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毛賊?”
紫鎩羽看著從浴桶中起身,映在山水屏風上的纖細曼妙身影,問。
陳盼月取下衣服,懶散地穿上了一只袖子。
“是。”
紫鎩羽以為是情人。
但從陳盼月生氣的臉色看來,不是情人。
熄滅了蠟燭,房間里陷入黑暗。
放下紗帳后,兩人一起躺在了床上。
陳盼月向床邊挪了挪,特意與紫鎩羽保持最遠的距離。
兩人中間的位置,能再躺下一個人。
今晚,他們兩個人一人蓋了一床被子。
陳盼月沒有像往常一樣鉆進被子里,抱著紫鎩羽,還把自己腿放在他身上睡覺。
陳盼月腦海里還是銀千塵吻自己脖子的畫面。
完了,她臟了,怎么辦。
她都不敢碰羽兒了。
剛洗完澡,她要等時間,清洗掉她身上討厭的臟東西。
不對。
她這種想法怎么像現代一些被猥褻了的女生,認為自己從此臟了的思維。
陳盼月搖了搖頭。
不,她是干凈的。
身體重要嗎?
重要是心靈。
不,身體難道不重要嗎?
身體也很重要。
糾結了一會,陳盼月還是選擇待在這邊不動,緩慢閉上了眼睛。
紫鎩羽感覺到今晚的陳盼月很奇怪。
明明往常,她喜歡抱著自己,黏著他。
在馬車上的時候,兩個人也很親密。而今晚,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開始,和自己分房睡。
現在,又和他分了被窩。
這不像她。
等到半夜,月上中天。
一只手掀開了陳盼月身上的被子,接著一具身體壓上了她。
陳盼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剛才一覺睡了過去。
“好好睡覺吧。”
“羽兒。”
她抱著紫鎩羽的肩膀,打了一個哈欠,重新閉上了眼睛。
然而,
鑰匙自已插入了鎖孔。
“你不必管本尊。”
“本尊自己來。”
陳盼月聽聞,抓著紫鎩羽的肩膀,坐起身,將其慢慢吃下去。
紗賬里,兩人擁抱親吻,很快喘息聲融為一體。
*
來到京城,已經是下午時分,太陽快要落山。
陳盼月再次感覺到京城有多么大,有多么繁華。
這石磚鋪設的平坦街道,就比縣城的街道寬兩倍。
高大威武的城門,這沿街寬闊的店鋪比縣城那種小店豪氣很多,還有這商販攤位上擺的上百種食物小吃。
人人都穿著漂亮的衣裳,彬彬有禮。
相對的,這里守衛很森嚴。
剛才進來的時候,有一隊身穿著鎖子鐵衣鎧甲的禁衛軍從街上巡邏過去。
住了店之后,陳盼月迫不及待地拉著紫鎩羽離開了客棧。
她牽著他的手,高興地行走在人來人往的熱鬧街道。
見到有畫糖畫的小販,立刻走了過去。
“大姐,我想要自己畫。”
攤主抬起頭看了陳盼月一眼,笑道:“這主動要求自己畫的人少,你要是覺得自己能畫好,你就畫。”
“就是你畫好了,最后不能說不要了。”
陳盼月笑著說:“不會的。”
陳盼月從攤主手里接過勺子,開始在紙上作畫。
只見她提著勺子,稍微傾斜勺身,開始往紙上倒黃褐色的糖漿。
攤主以為她要畫什么花鳥草木,不想她開始畫對面的人。
“厲害了啊!”
“原來你是畫你家夫郎啊!”
“你可真是疼愛你家夫郎啊!”
紫鎩羽原本靜靜站著,聽到這一句,走到了攤位跟前。
他看見陳盼月拎著勺子一直倒,來回的倒,上下左右的倒。
不一會,一個戴著面紗的翩翩公子就畫好了。
接著,她把竹簽往上一放。完成之后,輕松地將糖畫取了下來。
“羽兒,給。”
紫鎩羽從陳盼月手里接過。
看了糖畫一會,心里生出一股暖意。
京城不愧是京城。
兩個人走了一會,就看見兩個雜耍賣藝攤位,一個耍猴子的,還有人在演皮影戲,處處都是人。
“花燈!”
“羽兒,前面有花燈!”
陳盼月拉著紫鎩羽,迫不及待地走向了花燈街。
此時,夜幕剛降下來。
那一條街上,五顏六色的花燈都點亮了,各種形狀的燈籠都有,個個都很精致漂亮。
街上賣燈籠的,叫賣雨傘,湯圓的,還有水果,糕點等等。
每個攤位上都有客人。
很多是一男一女的情侶,還有小孩。
熙熙攘攘,熱鬧不已。
紫鎩羽跟在陳盼月身后一邊走,一邊小心地護住手里的糖畫,以免被行人撞壞。
方才在雜耍藝人攤位短暫停留的時候,他又認真看了一會糖畫。
這畫的就是他。
“羽兒,前面有猜燈謎,有寫對聯,還有畫扇子的。”
“還有賣手鏈,手帕的。”
“你有想看的東西嗎?”
陳盼月看著他,開心地問。
紫鎩羽搖頭,他冷淡地地說:“本尊對這些不感興趣。”
“你喜歡看,我陪著你便是。”
他不喜歡逛街,也沒有這樣逛過街。
他討厭被人注視。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