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破舊藍衣的男子手里挎著一個籃子,里面放著漂亮的梅花。
白的似雪,紅的如霞。
有的爛漫盛開,獨占一份美麗,有的還是粉色的花苞,小巧玲瓏。
他眼睛上綁著黑布條,看樣子眼睛看不見。
而他攙扶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
老婦人眼睛看得見,老婦人的腿卻有問題。
突然,陳盼月認出來了。
“你就是之前賣湯圓的老婆婆?”
老婦人對陳盼月一笑,指著她道:“是啊,姑娘。”
“那晚我賣湯圓,你是第一個來光顧的客人。”
“之后我的生意就好起來。”
陳盼月給了老婦人一錠銀子,把梅花全部買了下來,包括籃子。
她拎著一籃子梅花,來到湖邊,取出一支梅花放在鼻下輕嗅。
“要是冬冬在這里就好了。”
“還有大喬。”
“一個人好沒有意思啊。”
陳盼月嘆了一口氣。
她無聊地把梅花一個一個摘下來,把樹枝摘的光禿禿。
最后站起來,把手中的一捧梅花,一起扔進了蕩漾的湖水里。
“鮮花配美人。”
“可惜,這里沒有配得上它的人。”
陳盼月望著飄落進湖水里的花瓣說。
她再次從花籃里,取出了一枝花,伸手摘下了第一朵梅花。
“哎——”
“住手!”
“這花做錯了什么?”
“你要如此糟蹋它?”
這熟悉的聲音,像是紫寒鈺。
陳盼月孤單的心里,頓時涌出一股欣喜,集結在周身的寂寞立刻消散。
她笑著轉過身,卻發現是一張陌生的臉。
“梅花是百花之魁。”
“它不畏風雪,在最寒冷的冬天開放。”
“你這樣,豈不是辜負它的開放?”
陳盼月看著面前的男子,嘆了一口氣。
她把手中的梅花,遞給了面前的人。
“既然你喜歡梅花,送給你。”
“反正,我拿它也毫無用處。”
美貌絕倫的男子氣質溫潤,長身玉立,如一截修竹屹立月下,被縹緲山霧繚繞。
一舉一動,不自藻飾,皆有鳳后之姿。
此人便是即將嫁給太女的正君,溫相之子。
京城中的第一美男子溫奕心。
溫奕心看著陳盼月說。
“這梅花可以釀梅花酒,做梅花酥,還可以插在瓶中觀賞。”
“我從不收女人的東西,我也不認識你。”
陳盼月發現他誤會了自己,立刻道:“我不是故意搭訕你的意思,也沒有示好的意思。”
“只是,看你是惜花愛花之人,所以想著把這一籃子花交給你。”
溫奕心皺眉,糾結了一會問:“你為何要把花扔進水里?這樣不是糟蹋花?”
陳盼月說:“這是梅花的葬禮。”
“花自飄零,水自流,不失為一種美好。”
說著,她伸手把飄蕩到臉邊的白色發帶撩到了腦后。
溫奕心看著陳盼月颯爽絢爛的笑容,呆了瞬間。
然后笑了:“你這人……梅花哪來的葬禮?”
“奕心!”
一位高個藍衣女子,帶著一位俊秀漂亮的小公子來到了這邊。
她看了一眼陳盼月,問旁邊的溫奕心:“這位是?”
溫奕心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見到她在破壞怡姐姐最喜歡的梅花,才出口制止的。”
王楚怡見到陳盼月,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請問你是什么人?”
王楚怡懷疑陳盼月是故意引起溫奕心的注意,另有所圖。
陳盼月拱手對王楚怡道:“在下陳盼月,一介鄉村百姓。”
“今日來京城賞花燈。”
王楚怡皺眉:“我乃王將軍之女王楚怡,這兩位公子都是溫丞相之子。”
陳盼月聽聞,點點頭:“奧。”
“你們好。”
見陳盼月神色平淡,不驚不慌,一派灑脫閑適。
一點沒有平民百姓見了達官貴人的驚慌失措。
王楚怡對溫奕心道:“走吧,奕心,我們早點回去,不然你娘該擔心了。”
溫奕心對王楚怡點頭。
溫奕染見到陳盼月看他,立刻躲到王楚怡身后,抓住她的衣服,低下了頭。
“怡姐姐,她看我。”
聽到溫奕染害怕的聲音,王楚怡立刻怒目而視。
對著陳盼月呵斥:“你這人怎么回事?”
“竟然非禮染兒!”
陳盼月聽聞,笑了。
“我非禮他?怎么非禮他了?”
王楚怡瞪了陳盼月一眼。
“非禮勿視!”
“你一定用眼神猥褻他!”
“噗!”
陳盼月笑了出來。
她看向王楚怡,故意用一種挑釁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問:“請問你有沒有感覺到。”
“我剛才已經用眼神把你扒了一個光。”
“你現在已經游街示眾了?”
“你!”
王楚怡氣憤地欲拔出腰間的刀。
溫奕心趕緊伸手阻止:“怡姐姐,你不要動氣。”
“在鬧市打架,要是被你娘知道,回去要被罰的。要是被女皇知道,恐怕你娘也得受罰。”
陳盼月左手拿著一支嬌艷的紅梅,右手拿著折扇輕輕搖了搖。
她看著手中的梅花,說:“你若是想打,我隨時奉陪。”
“只不過,你可能未出招,就已經倒下了。”
要不是溫奕心阻攔的快,她手上的這枝梅花恐怕已經插入了她的腹中。
王楚怡看了陳盼月一眼。
不知為何,她特別討厭面前女子身上自由散漫的勁,似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她是京城武將女兒里武功最厲害的一個,不管是騎馬,還是射箭。
如今,被一個平民百姓隨便輕視,心里真的很不爽。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