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玲瓏畫舫,乘著煙霧已經到了岸邊。
陳盼月對著長孫日盈一拜,帶著紫寒鈺跨上了燈火明亮的船。
長孫日盈冷冷盯著陳盼月鉆進船艙里,道:“沒想到是四皇女的人。”
陳盼月打量著華麗的船艙內部,里面應有盡有,設計的很典雅,完全是古色古香。
放置著檀木的案桌,毯子,香爐,名人的字畫,熏香。
船上一共站了兩個小童,四個侍衛。
對面的珠簾后面坐著一個衣衫半解的女人,她懷里抱著一個裸露出后背的男人。
男人低著美貌的臉,埋頭在女人腰間服侍。
陳盼月忽然感覺到,自己不應該上來。
紫寒鈺好奇地向那邊張望:“他們在做什么?”
“好奇怪啊!”
陳盼月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別看,會長針眼的。”
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女人像是控制不住了,粗喘起來。
與此同時,淚兒公子仙兒公子又開始唱歌。
他們來到陳盼月面前,一邊微笑著唱歌,一邊端上茶水。
紫寒鈺的臉慢慢紅了。
他對陳盼月說:“你光捂住我的眼睛有何用?”
“我都聽見了。”
陳盼月道:“那你自己捂住耳朵,不該聽的不要聽。”
“奧。”
紫寒鈺乖乖地伸手捂住了兩只耳朵。
世界總算安靜了,他剛才怎么忘記了。
都怪她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都沒反應過來。
淚兒走到陳盼月面前道:“請陳姑娘和公子先用茶。”
仙兒過來,笑著用托盤給陳盼月端上了兩碟點心,兩碟瓜果。
“陳姑娘,這是宮里御膳房的點心,王爺特意帶出來讓你品嘗的。”
陳盼月看向外面的月亮,喃喃自語道:“紙醉金迷。”
“醉生夢死。”
“色竭人衰一場空,年華易逝終須悔,代代猶嘆落暮中。”
仙兒聽聞,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局促地坐到陳盼月一邊空位上,細聲詢問:“陳姑娘說色竭人衰一場空。”
“那身為男子應該怎么樣自處呢?”
陳盼月說:“趁還年輕嫁個好人家。”
“我個人認為比起皮囊,更重要的是內在的靈魂。”
“外貌總有看慣的一天,而有趣的靈魂是怎么都看不膩的。”
“可惜。”
“漂亮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無一。”
淚兒被兩個人的談話吸引,也走了過來。
“陳姑娘,你若是不在乎皮囊,為什么身邊的這位公子這樣美貌,讓我們兩個自愧不如?”
紫寒鈺聽到別人夸自己,開心道:“我長得一般,我哥最好看了。”
淚兒又問:“這位公子很美,又很獨特,難道陳姑娘不是被他的外貌吸引嗎?”
陳盼月搖頭:“他之前的性格很糟糕,現在才變得可愛了一點,以前像只老虎,動不動要吃人。”
紫寒鈺一聽,氣壞了。
他打了一下陳盼月的肩膀,嬌嗔道:“誰是老虎,誰要吃人?”
“我有這么可怕嗎?”
“還不是你喜歡欺負我?”
仙兒淚兒見到紫寒鈺如此大膽,兩個人打打鬧鬧,陳姑娘也由著他,不由一起捂嘴低低笑起來。
仙兒羨慕地說:“陳姑娘對這位公子真好。”
“這位公子可以使性子,不用擔心惹你生氣。”
“哪像我們……”
仙兒說著,哀傷地低下了頭。
淚兒看著紫寒鈺道:“這位公子有福氣,陳姑娘由著他,慣著他。”
“一看這位公子高興的樣子,還有身上快活的氣息,就感覺到陳盼月待他很好。”
紫寒鈺高興地說:“那當然了。”
“不對。”
“她有時候也欺負我,可壞了……”
珠簾里,南宮婉一把掀開身上的男子,抬腳將他踹到了一邊,煩躁道:“滾!”
“本王有要事。”
“你卻往人的裙底鉆,真是騷賤!”
男子抬起一雙嫵媚勾人的雙眼,臉邊長發細細垂落了下來。
他跪在地上道:“王爺,請不要將我送人。”
“我會好好伺候王爺。”
“求王爺了。”
南宮婉張開雙手,兩個小童過來,幫她穿好衣袍。
她道:“你以為你伺候了我,你就不用送人了?”
“你這樣的男人,本王見過太多了。”
“已經膩煩了。”
南宮婉換了一身干凈衣服出來,見到陳盼月和淚兒仙兒聊的開心,便問:“陳姑娘,你對仙兒淚兒還滿意嗎?”
忽然,注意到陳盼月旁邊還有一位男子,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她指著紫寒鈺問:“陳姑娘,你帶的這位公子是?”
陳盼月笑道:“這位是我的朋友。”
南宮婉坐在一邊,看了一眼紫寒鈺說:“果然。”
“不是什么男子都能入陳姑娘的眼。”
“本王之前說的,的確有些籠統。”
“不過男人,長相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伺候人的功夫。”
“論伺候人的花樣,這位公子,恐怕不及我送給陳姑娘的那位。”
紫寒鈺一聽到這里,恍然大悟,他指著陳盼月生氣地說:“好啊。”
“你竟然……”
“背著我哥出來找男人!”
“我要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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