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你?”
“如果不是你用卑鄙的手段,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碰你。”
“你哪里做錯了?”
陳盼月重復完銀千塵的話,冷笑了一聲。
“如果你不作妖,我心里還會敬重你為羽兒的師父。”
“我告訴你,你哪里做錯了。”
“身為人師,卻罔顧倫常……卑鄙下流,三番兩次陷害徒弟。”
銀千塵心里滿是矛盾。
他既想要被面前的人愛,又想證明自己比紫鎩羽更值得愛,還想讓陳盼月和紫鎩羽的感情破裂。
這三個想法,在他腦子里來回拉扯。
讓他的行為也產生了分裂。
他把被人愛的希望,寄托在了陳盼月身上。
只因她和自己見到的女子都不一樣。
不是以貌取人的女人。
而現在,他的底牌都交了。
她還是對他不動心。
他突然感覺到自己哪里錯了……
并且錯得離譜。
很多事情似乎不是他想的那么簡單。
“我……”
“你能抱抱我嗎?”
銀千塵揚起掛著淚痕的臉,卑微地向陳盼月詢問。
見到銀千塵淚水越流越多,陳盼月嫌棄地皺起眉頭。
不等她回答,他狼狽地靠倒在陳盼月肩上,緊緊抱住了她,陳盼月使勁推,沒有推開。
“我突然發現……”
“我好孤單,好寂寞……很想很想有個人陪伴我。”
“很想有個人愛我。”
聽到這里,陳盼月忍不住為紫鎩羽說話。
“徒弟的愛還不夠嗎?”
“羽兒對你多好,你卻想通過我來摧毀他,你這個惡魔!”
“不,我想要女人愛我。”
“女人給的愛,和徒弟的愛是不一樣的。”
“我也想要事事體貼我的女人。”
銀千塵發現原來是自己一直在和自己在較勁。
如果不是經過昨晚,他還意識不到這一點。
因為曾經的過往,他心里對女人還有怨恨,而現在他在做什么?
竟然在奢求面前的女人給他愛護和關心。
他是多么的矛盾!
活了四十多年,他一直不肯承認的事實,今天才深刻的意識到。
銀千塵摟緊了陳盼月,他用了內力,只為她不推開他。
他伸手撫摸上陳盼月的臉頰,女子側臉避開,冷漠地看著他。
銀千塵不氣反笑,抬起頭在她臉上眷戀地親了一口,故意留下印記。
“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你不要這么無情。”
“只要你愛我護我,我保證不再亂來……”
銀千塵露出陌生的一面,似是普通男子一般,帶著三分溫順一分嬌軟,這讓陳盼月以為自己眼花了。
銀千塵將紅艷的嘴唇湊到陳盼月耳邊,輕輕一張一合,吐息如蘭。
“你的身體已經接受了我。”
“嘴上為何還是這么絕情……”
“我不是已經喝了,舔得干干凈凈嗎?”
陳盼月身體一顫。
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她把身下的人想象成羽兒……
銀千塵溫順地雙膝跪地,美麗的銀發散落一地,似是純潔無垢的神子。
他抬起他絕世漂亮的臉。
扶住她的膝蓋,讓她騎在他臉上肆意侮辱。
……
銀千塵的嘴唇貼到了陳盼月的耳邊。
“羽兒沒讓你這么舒服過吧。”
“只有我給了你前所未有的體驗。”
“住嘴。”
陳盼月一把捏住了銀千塵的臉。
銀千塵并沒有在意臉頰傳來的疼痛,而是繼續道:
“你是不是想要他也這樣跪下來……”
脖子被人掐緊了。
銀千塵繼續微笑。
“你這個女人,只能對著我釋放你那些心思……明明抓住我的頭發,讓我……”
見到陳盼月暴戾的眼神,銀千塵閉了嘴,唇挨上她的臉頰:“羽兒不能陪你做的,我都可以。”
“你想怎么欺負我,都可以……”
回到院宅里,陳盼月把自己關在書房,繼續編寫之前的字典。
發生了這樣的事,讓她對紫鎩羽更加愧疚。
盡管不是她的意愿。
但是她確確實實做出了對不起羽兒的事情。
大喬忙工廠里的事在村里還沒有回來,徐冬冬在繡坊,只有魏流芳在家里。
他一個人在家里待了大半天,很是無聊,見到陳盼月回來,便趴在門外偷偷往里面看陳盼月在做什么。
見到她認真地寫字,頭也不抬,愈加好奇了。
“想看就進來看,不用躲在外面偷偷看。”
魏流芳驚訝地張大嘴巴。
他被發現了。
魏流芳兩只手交握在前面,低著頭,拘謹地走進了書房。
他左看看墻上懸掛的字畫,右看看窗臺上的一盆蘭草,綠油油的葉子都垂下來了。
陳盼月余光瞄到他像好奇寶寶一樣,呆頭呆腦地看來看去。
“你可認識字?”
“妻主,我識得一些……”
“你都讀過什么書?”
“《男德》《男戒》《男訓》。”
陳盼月聽聞,嘆息了一聲,對著他命令:“抬頭。”
魏流芳‘嗖’地一下抬起了頭,脖子梗直。
“挺胸。”
魏流芳立刻像小孩子一樣,乖乖挺起胸膛,身板也直了。
他臉色紅撲撲的,眼睛轉過來偷偷看陳盼月,只聽她繼續道。
“走路不用低著頭。”
“在這個家里,沒有那么多規矩。”
魏流芳的臉更紅了。
呆瓜一樣乖巧地點頭。
他原本以為一大早起來,要給長輩敬茶,天沒亮就洗漱穿衣。
然而妻主卻說不用起那么早,白日的時候過去看看娘叔叔他們就行了。
在這個家也太自由輕松了吧。
妻主竟然沒有像她娘一樣動不動黑臉,發怒。
魏流芳和大喬性格有相通之處,又不同。
大喬更多是溫柔體貼,事事考慮在前。魏流芳就沒有他在這個家那樣放松自在,有些呆呆傻傻的。
現在要做什么,都要詢問一番陳盼月,怕壞了規矩。
“你上午在家都做了什么?”
魏流芳認真地回答。
“我擦了桌子,把房間里的衣服疊了一邊,找了一些東西吃,又去洗了鞋子。”
魏流芳說完,偷偷看了陳盼月一眼。
怎么感覺妻主在盤問?
他是不是偷懶了?
他在家里干慣了家務,如今嫁到這里,事事有傭人做,他根本插不上手。
見到魏流芳臉上一會懊惱,一會糾結疑惑的表情,陳盼月道:“走,我帶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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