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權寵嬌娘 >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決裂,一拳頭
  “國公爺,到這里嗎?這是……縣君的院子。”老管家沒聽明白,手指在周圍指了指。

  “我還沒有祭拜完,若他愿意就過來,若是不愿意就繼續等著。”安慶和淡淡地道,目光再一次落在面前的香燭上。

  香燭不點光,他是不會走的。

  老管家見他如此,嘆了一口氣轉身出去稟報,不一會兒領著揚山侯世子李賢進門。

  “世兄。”李賢上前兩步給安慶和行禮,他當初雖然跟著征遠侯學兵法武藝,但和安慶和之間卻是各論各的,兩個人年紀相仿,少時關系極佳,幾乎如親兄弟一般。

  安慶和微微轉頭,目光定定的看著李賢,眼底冷漠,看著李賢的目光仿佛看的是一個陌生人。

  “世兄……”李賢又微笑著招呼道。

  安慶和定定的看著他,忽然抬手朝著李賢就是狠狠的一拳頭……

  李賢沒提防,反應卻極快的往后閃了閃,這拳頭沒直接打在他臉上,安慶和的指甲擦過他的臉,立時他臉上就腫出了一道血痕。

  “世兄這是何意?”李賢臉上的笑容退了下去,惱怒之極。

  “這是哪里?”安慶和指了指前面。

  “蘭萱縣君的住處,我之前也來祭拜過。”臉上火辣辣的痛,李賢不悅之極。

  “所以,揚山侯世子到這里是來嘲笑蘭萱的?”安慶和冷冷地道。

  這是說方才李賢臉上帶了笑意過來。

  這話聽起來有些道理,但其實就是沒事找事,兩個人久未看到,一個人以為另一個人死了,現如今另一個人好好地出現在面前,又豈會不高興?

  不過現在的場所不在,這話也是說得過去的。

  李賢深深的看了安慶和一眼,思付安慶和應該不是對自己有意見,就是心情不好借故發揮罷了。

  “世兄,這事的確是我錯了,我以為久未見世兄,一時忘了形。”李賢道謙,上前兩步對著香燭深施一禮:“還望縣君原諒我不當之罪。”

  “世子也來祭拜過蘭萱?”安慶和瞇了瞇眼睛,目光帶著寒意看向李賢。

  “來過不只一次。”李賢苦笑道,聲音含悲,“你知道的,如果不是因為父親和征遠侯的政見不同,我們兩家的關系原本應該更親密的。”

  因為政見不同,想法各異,兩府也是漸行漸遠。

  這是揚山侯府對外的說法,征遠侯在時,對這個說法也保持沉默,算是認同的。

  “所以,征遠侯府出事,你沒有伸手,眼睜睜地看著蘭萱出事?”安慶和冷冷的問道,目光凌厲地落在李賢的身上。

  問的不是安國公府的事情,這件事情當時是皇上的意思,李賢說他無能為力,別人也不能說什么。

  皇上的旨意已經下,又是那樣的罪名,誰也不敢往上撞。

  “我……當時不知道。”李賢笑容越發的苦澀,“若我早知道縣君會被二房所害,又豈會如此!”

  “所以,你是真的不知情?”安慶和問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李賢無奈之極。

  “你那位表弟是什么樣的人,不用我說吧?自小就跟在你身后,對你言聽計從,什么事情都是你說了算的,發生那么大的事情,他沒告訴你?他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膽子?敢謀害皇上親封的縣君?”

  安慶和冷笑連連:“還有那個繡娘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偶遇,我還不知道你居然把這個繡娘帶走了,帶到你們府上,據說那個時候你和七公主的親事還沒有下來,怎么,這事就算是成了?就要早早地準備繡品了?一向風光霽月的揚山侯世子,居然和皇家的公主早有私情?”

  一句話蓋過一句話,句句誅心,即便李賢過來的時候早有準備,這時候也被反問變了臉色。

  “世兄還請慎言,關乎皇家公主的名聲,不是誰都可以詆毀的。”李賢臉上的笑意退去,沉聲道。

  安慶和忽然大笑起來,笑得太過大聲,幾乎笑出了眼淚,仿佛聽到了什么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在他的大笑之下,李賢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好,既然你在這里,那你當著蘭萱的面發誓,發誓這件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否則你們揚山侯府斷子絕孫,滿門上下最后都落得不得好死。”

  安慶和笑完,一字一頓地道。

  目光陰狠的看著李賢,話說得凌厲,絲毫沒給李賢留下一絲情面。

  “安國公,你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和七公主的親事是皇上訂下的,我的后人也是七公主的后人。”

  李賢早就變了臉色。

  “所以,你今天來干什么?”安慶和的眉毛高高的挑了起來,目光犀利如一把刀,聲音因憤怒顯得異常的堅定,莫名的讓人品出些嘲諷,“這里是蘭萱的地方,我現在就在祭拜她,她或者就在這里看著,看著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七公主嗎?呵呵!”

  最后兩個字很低,但卻非常明顯。

  這位皇家的七公主,讓安慶和厭惡之極,不但貪婪又而且惡毒。

  李賢的臉色暴紅,而后是暴怒,向來溫文爾雅的臉上青筋憤怒地暴了起來:“安慶和,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皇家的公主又豈是可以詆毀的,你就不怕惹來大禍?”

  “大禍嗎?還能有什么大禍?殺身滅門之禍?”安慶和這一次笑得很輕,唇角微微的勾起,笑意卻是不達眼底,“我還能再抄一次家嗎?”

  他現在就只有一個人,整個安國公府就只有他一個人,他還怕什么?

  看著他這樣的眼神,李賢縱然滿心的惱怒,也不免突突了一下。

  “李賢,當著蘭萱的面,你再回答一遍,你是不是知道褚子寒的事情?是不是在幫著褚子寒抹去他和虞蘭燕的事情,那個繡娘早早的知道繡品是虞蘭燕的,你怕事后這個繡娘壞事?你向來謹慎,這種幫人抹去最后一絲痕跡的事情,還真的做的很完美。”

  安慶和道。

  “看這燭臺方才跳了跳,應該是蘭萱了,蘭萱死的悲烈,被大火活活的燒死的,你知道火燒到皮膚上有多么疼,她那么痛,小的時候蘭萱是最怕疼的,可她最后就是死在火中的,李賢,你午夜夢回的時候,就沒看到蘭萱的慘烈嗎?她有沒有一身是血的找過你?”

  李賢暴怒的臉忽然又白了,腳下意識地往后退了退,目光驚駭地看向那一對燭臺,嘴唇哆嗦了一下,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慶和沒看他,目光同樣落在燭臺上,燭光在風中飄忽明滅:“我夢到過蘭萱,她一身是血,她從火場出來,她痛苦難受,身邊全是血,她只求我幫她報仇,那些害了她的人,都應該死。”

  “征遠侯府的二房已經死了。”李賢一咬牙,穩住心神。

  “還有人,你不知道?”安慶和驀地轉過頭,目光陰冷的看著李賢,忽然笑了,“李賢,你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會不會有人因為你知道的太多,要了你的性命?畢竟明和大長公主現在都能落到這種地步。”

  “你別胡說。”李賢咬牙道。

  “是不是胡說,天知、地知,還有蘭萱也知道。”安慶和伸手再次指向燭臺,“看到嗎?蘭萱正在看著你,李賢,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落到蘭萱的耳中,在這個時候,這種地方,蘭萱就在這里!聽說家里親人祭拜的時候,亡故之人也會出現。”

  安慶和哈哈大笑起來。

  李賢驀地僵住,眼底憤怒、悲傷,還有一絲失色,最后一跺腳:“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今天你的情緒不穩,他日我再來拜訪你。”

  說完轉身就走,這里的一切都讓他窒息,仿佛再多呆一刻,他就要喘不過氣來。

  燭臺處吹過的風中,隱隱似乎真的有伊人的身影。

  李賢幾乎是踉蹌著離開的。

  這一刻,他不知道要說什么,也不知道能說什么,甚至不知道該說什么,來之前準備的所有的話,所有打動安慶和的話,他一句也說不出來,從征遠侯府出來,直接就上了馬車,待坐上馬車臉色才稍緩。

  沒人注意到他一路出來,袖中的手一直在微微顫抖。

  “世子,現在就回府嗎?”小廝小心翼翼地站在馬車前問道。

  “回府!”李賢道。

  頭往后靠了靠,臉色蒼白如雪,呆呆的望著空中某一處,而后忽然笑了,“師妹,你放心,我會給你報仇的,那些害死你的,我都不會放過,怎么也不會放過,你在九泉之下慢一些走,那些人終究一個個都會來陪你的。”

  說完,眼睛緩緩閉上,急促的呼吸頓了頓,拳頭緊緊握起,臉上的蒼白變成了似哭非哭的表情,喃喃自語:“師妹,我有什么辦法,我也沒有辦法,我一心想救你,這件事情就不是我能控制的,是宮里想要世叔的性命,是世叔自己不謹慎,是世叔自己不知好歹。”

  這事怪不得他,他想救下虞蘭萱的性命的,原本已經算計了一切,以后虞蘭萱暗中跟著他就行,他會護她周全,成為她唯一的依靠,除了沒名分,他什么都可以給她。

  卻在最后關頭出了那么大的變化,是七公主出手了!

  更沒想到虞蘭萱自己不要命了自焚了,這事他沒想到。

  他能怎么辦?他痛失所愛難道不夠傷心,憑什么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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