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翔繼續說道：“以前在沒有覺醒龍虎之氣的時候，格斗家們完全憑借自身的實力來劃分段位。”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有些格斗家會一些特殊的格斗術，往往也能打破段位框架。”
“但是這也只是極少數的。”
廖翔伸出自己的雙手看了看。
繼續說道：“而龍虎之氣就不一樣了。”
“這兩種氣的出現，讓一些原本自身實力并不強的格斗家，通過修煉氣來實現彎道超車。”
“這也導致低段位、依靠龍虎之氣的格斗家往往能戰勝高段位卻不會龍虎之氣的格斗家。”
“如此一直持續了一兩百年。”
“所以格斗術慢慢演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就是為了能夠契合龍虎之氣？”葉落問道。
廖翔點了點頭：“這些就被稱為新派格斗術，而我現在學的新派空手道就是目前公認最強的新派格斗術。”
葉落聞言，看向了廖翔的雙手。
“當然并不是它的殺傷力，是它對龍之氣的契合最為平衡。”廖翔補充道。
葉落點了點頭。
他突然感覺這龍虎之氣就是一個攪屎棍。
硬生生將格斗家的段位體系攪得混亂不堪。
可格斗家們偏偏又對它趨之若鶩，如今更是成為了格斗的一部分。
“后來呢？”葉落繼續問道。
“宗師境的劃分是比較苛刻的，只有格斗家突破自身肉體以及龍虎之氣的極限，能領會到天地法則的時候，才算是踏入了宗師境。”廖翔繼續說著。
葉落眉頭微皺：“天地法則？”
廖翔點了點頭：“對，具體是什么樣的，我也不清楚，不過聽何師說，那是一種全新的領域。”
“最明顯的就是，踏入了宗師境后，會覺醒一種特殊能力。”
葉落感覺這個叫蘇小嫻的理論也太不靠譜，簡直玄之又玄。
說道：“這也太天馬行空了，為什么會被人接受呢？”
廖翔搖了搖頭：“這并非天馬行空，而是事實。”
“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一個半點格斗基礎都沒有的女人，為什么會對格斗的理解如此精深。”
他轉頭看了葉落一眼，見葉落依舊皺著眉頭，又轉了回去，看向門外。
“蘇小嫻的高明之處就在于，她雖然對龍虎之氣嗤之以鼻，但是并沒有否定龍虎之氣的存在。”
“而是基于龍虎之氣，才提出了宗師境的理論。”
“只是那句‘宗師之下皆凡人’，令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這些人的實力大都是中等偏上，有的可能接近宗師，就是他們對蘇小嫻口誅筆伐得厲害。”
“但是蘇小嫻也得到了一眾宗師高手的肯定，所以這個實力劃分框架就此流傳下來。”
“而那些沒有達到宗師，但實力依然不俗的格斗家們，心里依然不服。”
“于是，他們提出了‘小宗師’的理論。”
葉落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小宗師的說法是這么來的。”
廖翔點了點頭，繼續說著：“是的，他們認為只要自己能自如地控制龍虎之氣，與自己的格斗術完美契合，就像自己身上一部分一樣，就是達到了小宗師的境界。”
“到下一個境界，才是大宗師。”
葉落眉頭皺得更深，問道：“這不是無形間放大了龍虎之氣的作用了嗎？反而偏離了格斗的本身。”
廖翔聽后立即朝葉落伸出了大拇指，笑著說道：“你的悟性果然很高，能立刻想到這一層面。”
葉落并不理會他，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廖翔尷尬一笑，訕訕的收回手，繼續說了起來。
“你說的不錯，蘇小嫻對此也是不屑一顧，并發表了一篇《龍虎之氣考》來回擊那些自以為是的格斗家。”
“但是架不住這個層次的格斗家基數太大，所以在絕對的數量面前，小宗師這個境界被口頭上流傳了下來。”
葉落頓時有些唏噓，想不到一個格斗等級框架居然還有如此精彩的歷史。
廖翔長嘆了一口氣：“蘇小嫻雖然不是格斗家，但是她對格斗領域的研究至今無人能出其右。”
“格斗界的很多規則框架，基本都能找到她的影子。”
“就是因為蘇小嫻的存在，她所在的上甘雨綜合學府在龍虎大陸的地位才居高不下。”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葉落問道：“你知道整個龍虎大陸的四大學院是哪四大嗎？”
葉落搖了搖頭。
他只知道上甘雨綜合學府，其他的一概不知。
廖翔不由吐槽道：“你不是綜合學府的學生嗎，怎么這個都不知道。”
葉落依舊一句話不說，只是側著頭看著廖翔。
廖翔又是一臉尷尬，只得繼續說了下去。
“其實龍虎大陸的學院有很多，但是綜合實力最大的也就四所。”
“分別是上京區的聯邦武道院。”
“上甘雨區的上甘雨綜合學府。”
“北寒區的古武術府。”
“還有天璇區的北斗格斗院。”
“其中上京區是整個聯邦政府坐在的地方，聯邦武道院公認實力最強。”
“再下面就是我們南城的上甘雨綜合學府了，由此可見蘇小嫻影響力是多么的大。”
葉落點了點頭，半晌才憋出了一句：“嗯，是很大。”
廖翔怔了怔，問道：“就這些？”
葉落不解地看著廖翔：“不然呢，還能有什么？”
廖翔頓時被問住了，他突然覺得自己費這么多口舌，像是在對著一根木頭說話。
看來對自己的成見還是很深啊。
這時，葉落站起身來，向門口走了兩步，又回過身來，看著廖翔。
“我要回宿舍休息了，你還要留在這里嗎？”
廖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遲疑了一會，才連忙站起來。
“啊，要回去了啊，那我也回，正好我開浮車送你吧。”
葉落問道：“不會太晚嗎？”
廖翔干笑了一聲：“沒，不晚，開浮車也快，再說綜合學府離我家也不算太遠。”
葉落這才點了點頭，坐著廖翔的浮車回到了學院。
……
黑企鵝搏擊俱樂部。
這里是南城有名的地下格斗館。
白天很少有人來，到了晚上，這里人頭攢動。
一個穿著紅色背心，黑色工裝褲的少年停在了俱樂部門前。
他仰頭看著閃爍著霓虹的巨大招牌，燈光映得他身上又紅又綠的。
過了半晌，才推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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