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全音階狂潮 > 第六百七十二章 某些

添加到主屏幕

請點擊,然后點擊“添加到主屏幕”

    被一圈女生各種表情看著,楊景行好像有點心虛了:“等有東西了再說吧。”

    女生們抗議或者松口氣,年晴冷笑:“還以為吐出什么象牙。”

    楊景行立刻有了靈感:“第五個,最甜言蜜語是晴兒。”

    齊清諾哈哈帶領笑聲,和大家一起看年晴怒指楊景行,似乎要單挑,可年晴卻把手掌一攤,冷傲:“拿來!”

    楊景行嘿嘿:“變思路了,要修改。”

    蔡菲旋給年晴出主意:“今天不拿曲子出來你就不開車了。”

    高翩翩問:“老大你們晚上出去玩呀?”

    齊清諾問幾個伙伴:“要不要先和顧問溝通一下?我讓出來。”

    “要!”于菲菲感激,“謝謝老大。”

    楊景行提醒:“先說好,我也就能顧問一下。”

    王蕊氣憤:“你越來越懶了,一點標注都沒,不干了!”

    柴麗甜幫顧問說話:“自由度高點沒什么不好……”

    那么先去吃晚飯再回來加班?邵芳潔提議:“回學校吧……可以晚點。”

    高翩翩也同意:“好,去學校。”

    王蕊神秘嘿嘿:“不讓團里知道,明天就說根本還沒練過。”

    劉思蔓佩服:“你真會想……”

    沒事的就下班回家吧,但是大家并不急,年晴說:“回去也沒事,我重返母校看看。”

    蔡菲旋報名:“我也去。”

    劉思蔓先搶:“我要奔馳!”

    郭菱看看情況,問何沛媛:“你去不去?”

    何沛媛問:“你也去?干什么呀?”

    王蕊不關心這些:“先說晚飯怎么解決?”

    高翩翩說:“食堂啊,快些。”

    王蕊擔心:“回去都沒了。”

    高翩翩催:“那快點啊。”

    王蕊賭氣:“快快快,都上車……去看看嘛,不然我回去沒人陪。”

    何沛媛也是無奈:“那你讓你阿怪快點,我們早點回去。”

    王蕊嬌羞一嘿:“我是第一……”

    四輛車回學校,天都黑了,雖然食堂晚飯已經是尾聲,但是楊景行和三零六這一群還是引起不少同學好奇,尤其是好些女生帶著家伙。

    被問起,齊清諾說要搞藝術,邵芳潔和于菲菲就顯得實誠不少,耐心跟別人解釋一下。

    也有人跟楊景行搭訕,表示知道喻昕婷的情況,大家都是同學,互相關心嘛。

    女生們動作也迅速,隨便吃點了就去北樓。二零四有琴聲,楊景行聽得出來是安馨。

    邵芳潔哈:“好,今晚都別想干過她了。”

    楊景行敲門,安馨開開后好像有被外面的陣勢嚇倒。

    楊景行說:“前面這一段下降得不夠明顯,節奏沒配合上,要體現出那種意料之外,所以對比要強烈一點。”

    安馨點頭:“……你們排練?”

    郭菱這些還打招呼呢,女生們七嘴八舌。

    安馨有些佩服:“你們動作好快,下午才聽他說起……我會不會打擾你們,我去琴房。”

    大家都說不用,窗戶關著問題就不大。

    進三零六,高翩翩接受柴麗甜的幫助取出古箏,于菲菲揭開在這塵封了一段時間的揚琴,蔡菲旋她們找好位置坐下準備看熱鬧,劉思蔓催王蕊:“第一的快點啊。”

    齊清諾拍了兩下巴掌:“我們先歡迎作曲家,為我們介紹一下創作背@景。”

    還真有人附和,楊景行埋著頭氣哼哼就朝外走:“被諷刺了,傷自尊了。”

    劉思蔓忍住哈哈:“可以說一下,創作動機總有吧。”

    王蕊還反抗齊清諾呢:“不準欺負阿怪。”

    何沛媛鄙視:“受不了你。”

    楊景行說:“不開玩笑了,不早了……其實要說動機也有,因為《就是我們》從傳承這一方面來其實看有很不成熟的一面……”

    第五煩躁:“你不虛偽能死?”

    楊景行不等誰幫他說話就挺認真地解釋:“不是謙虛,民樂應該是博大深廣的,可是《就是我們》過于受制于旋律,無論是情感技藝,這首曲子都有局限性,尤其是限制了你們的個人發揮……”

    柴麗甜說:“本來就不可能兩全其美。”

    楊景行瞥眼:“甜甜小看我了。”

    柴麗甜掩嘴咯咯樂:“我錯了,顧問繼續。”大家也笑,年晴也沒甜言蜜語了。

    楊景行繼續說:“因為這首曲子,讓你們受了一些非議,我不是獨指張家霍,其實有些觀點也有道理,《就是我們》空有皮,缺少骨血,我和諾諾分析多是因為過于表現旋律,而且旋律太具象化,不管是你們還是聽眾,時間越久都會越覺得乏味。”

    柴麗甜反擊:“顧問小看我們了,很多東西還可以挖掘。”

    大家附和柴麗甜,楊景行被群毆之下就委屈得才朝齊清諾身上靠,被無情推開。

    劉思蔓建議:“別開玩笑了,聽大嫂說。”

    楊景行就繼續:“《和樂琴心》,諾諾給了我啟發和方向,所以這一次,我意圖也簡單,就是能充分發揮你們的所學,同時也盡量保持旋律美感,有青春美少女應該擁有的東西。總之,就是希望你們能體會到快樂,充實和挑戰,后面的也都是這個立意。”

    年晴輕輕拍巴掌:“就沖你這口氣。”

    女生們熱烈做作鼓掌。

    劉思蔓提議:“歡迎老大也為我們講兩句。”

    齊清諾呵呵:“我都沒曲子,讓第一來談談感想。”

    王蕊還站起來,拿著自己的譜子,清清喉嚨:“嗯,這個……”

    楊景行求饒:“我可不可以先走,再就隨便你們怎么說了。”

    高翩翩有點著急:“認真點嘛,玩笑什么時候都能開!”

    大家紛紛贊同,互相督促認真點,嚴肅點。

    可王蕊好像失去了方向:“……怎么說呀?”

    柴麗甜舉手:“我能不能說兩句……其實讓作者和演奏一起分析作品本來就不合適的,怪叔叔在這就是顧問身份,我們別把他當作曲。也不是作品分析,第一感覺,有什么就說什么,怪叔叔又不會介意。”

    齊清諾支持:“支持甜甜。”

    王蕊就看著譜子認真說:“我就是覺得,不好把握,有些地方看著熟悉,仔細看又和以前練的很不一樣……也有些是一樣的……這里應該勾顫音吧……我從頭開始說算了……你們想笑就笑。”

    王蕊真就從第一小節開始分析,她也是快要拿到學位證的人了,雖然還沒認真研究,但也能說出不少頭緒來,邊分析譜子邊確認演奏手法,但是又有不少非傳統的東西是她的所學對應不上的,得努力思索一下。

    姐妹有難處,大家來幫忙,可是譜子還只有一份,于是慢慢地就圍著王蕊來一起看一起分析了。

    翻了兩頁后,大家被一片密密麻麻的蝌蚪震了一下,何沛媛都同情了:“怎么彈?”

    王蕊也是凄苦:“好難輪的,我試了。”

    劉思蔓鼓勵:“你輪指那么犀利,沒問題。”

    柴麗甜說:“不對,這是復調吧?”

    大家看楊景行,這家伙點頭:“雙聲部。”

    王蕊氣憤了:“我就說……恨你恨你!你自己來彈。”

    楊景行嘿:“我等師父會了教我呢,你肯定行。”

    柴麗甜繼續看譜子:“肯定好聽……試試吧。”

    王蕊也沒畏難情緒,拿起家伙試試。用輪指進行復調的演奏,楊景行并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不過他在這沒用旋律去貼合演奏習慣,而且兩個聲部都擺脫了民樂的固有套路,復調得不那么簡單,所以王蕊初試是混亂的,別說細節了,指頭都是僵化的。

    王蕊連續試了幾遍,也沒怪楊景行了,其他人也不說話。

    齊清諾說:“這個再慢慢熟悉,先看后面的。他故意的,你回頭隨意收拾。”

    王蕊接過柴麗甜遞上的譜子,好像是生氣了,

添加到主屏幕

請點擊,然后點擊“添加到主屏幕”

生氣了,接下來顯得不茍言笑,很嚴肅地對待藝術,雖然后面還有更“刁難”的。

    劉思蔓卻開始羨慕了:“很好聽啊……相信你才會給你難度。”

    柴麗甜說:“也不是故意難,還是為音樂服務的。”

    王蕊還是不看楊景行:“這個輪雙還好,不過速度有點慢……連轉調都不標……”

    邵芳潔說好話:“連音都標了……”很沒底氣。

    有人來敲門,也是民樂系的,說是想參觀交流一下,可是被女生們不好意思地拒絕了。

    大家也不慫恿王蕊實踐了,再翻頁,一起研讀,劉思蔓最先感覺出來:“這段精彩,絕對的……”

    終于把六頁譜子翻完了,結尾看起來挺輕松,大家一致覺得和就是我們中的琵琶部分有呼應,好彈也好聽。

    柴麗甜說:“感覺整體比較激昂的。”

    于菲菲對王蕊說:“你別以為我的簡單,也有好多不按常理出牌的。”

    王蕊嘿:“好了,誰第二?就是你。”

    于是輪到于菲菲,揚琴看起來就是兩根棍在哪敲啊敲,但是講究起來門道也不少,也屬于民樂中的佼佼者。

    于菲菲也是王蕊的討論,初讀樂譜并大致確認演奏手法,一路看下來,王蕊也平衡了一些,教唆于菲菲一起好好怨恨楊景行,雖然大家都對曲子中表現出來的異域風情很感興趣。

    不過三零六教室里的學術氛圍是越來越濃厚,民樂一家親啊,大家對彼此的專業有或多或少了解,還惺惺相惜互相吹捧鼓勵。

    輪到高翩翩,她有嘗試把這個研討會的層次拔高一點,多分析一下音樂的情感和表現手法,不過并不是很成功,就還是回到老路子上來,暫時先不挖細節了。

    不過大體感覺高翩翩是把握到了的:“我覺得有體現一種沖突,比如這個動機的兩種發展和表現手法,但是這種沖突后面有融合在一起了……我覺得這也是演奏的時候要著重表現的。”

    楊景行點頭。

    高翩翩又說:“不過這肯定只是表面的……”

    邵芳潔來,她嘿嘿:“我的好像最簡單。”

    楊景行打擊:“別吹牛,拉好再說。”

    邵芳潔笑:“下午就是覺得節奏有點不好把握。”

    劉思蔓提醒:“其實我覺得你拉的時候好像,有幾個地方有點平鋪直述了,你看第二頁……”

    柴麗甜建議:“從頭開始看吧,下午的都別想了。”

    大家支持,不過邵芳潔看啊看地就佩服起劉思蔓來……

    安馨上來了,當然得以進門:“不打擾吧?”

    三零六現在好像沒心情寒暄,繼續學術。齊清諾和安馨說說話:“注意休息,不是研究表明每天四個小時練習最好嗎。”

    安馨笑笑:“差不多。”

    楊景行邀安馨:“我們出去,我有點暈了。”

    出門,楊景行就是一陣羅里吧嗦,感覺他剛剛不是在和三零六討論新作,而是躲在二零四外面偷聽安馨練琴。

    安馨有理由:“這兩天……好像有點心神不靈,我會調節好。”

    楊景行說:“叫你多休息不是開玩笑,勞逸結合也不是偷懶借口。”

    安馨笑:“沒見你休息過。”

    楊景行說:“我沒在學校都在偷懶……對自己要有信心,我就對你有信心。心情輕松面對,行動上可以緊迫一點,做好自己的事。昕婷只是演出幾場,她的路其實不好走,不是你看她怎么樣,更多是你當她的榜樣。”

    安馨說:“我沒多想。”

    楊景行點頭,建議:“今天別練了。”

    安馨點頭:“我回寢室。”

    雖然邵芳潔讀完自己的譜子了,可三零六的研究還在繼續,幾位女生自愿原則地選出一些片段來試試,更有助于分析創作特點。

    大家踴躍發言,二胡手對揚琴指手畫腳,琵琶手對古箏評頭論足,氣氛又慢慢活潑起來。

    柴麗甜喜歡說些假大空:“我覺得在傳承和創新上都達到了新高度,我早就說這兩者不沖突。”

    蔡菲旋說:“只是乍看起來沒就是我們那么有感染力,其實更有力量。”

    劉思蔓哈:“我敢說,那些老家伙這次更要拍著大腿叫好,瘋了。”

    于菲菲期待:“龔教授他們怎么說?”

    郭菱覺得:“他們就會分析和聲,獨奏怎么分析?”

    楊景行說:“這次順序變了,你們通過了再問老師。”

    王蕊提議:“畢業匯演我們就來這個!”

    劉思蔓又打擊:“人家要你嗎?”

    郭菱又看穿:“學校最愛面子,肯定的!”

    劉思蔓說:“先練好吧……單打獨斗啊,沒姐妹撐腰,別被人比下去了。”

    蔡菲旋呵:“你最不怕吧。”

    邵芳潔羨慕:“你也還好。”

    齊清諾發話:“總之大家都盡力,大嫂沒有功勞有苦勞,給個面子……差不多了,人可以還給我了吧?”

    是呀,不知不覺都九點半了,該休息了。

    大家收拾東西下樓,冷颼颼的,但是氣氛熱鬧,王蕊說什么自己做出了貢獻,當了試驗品,可以讓楊景行之后的作曲做得更好,于菲菲則覺得王蕊這是蔑視楊景行的才華。

    楊景行說大家今天的討論對自己確實是有幫助的。

    劉思蔓笑:“別呀,已經這么好了,快點給我們吧。”

    柴麗甜壞笑:“我們要相信怪叔叔是可以不斷創作奇跡超越自我的。”

    郭菱惋惜:“讓年婦女把第五搶了。”

    年晴才不屑:“讓給你。”

    郭菱自卑:“沒你嘴巴毒。”

    王蕊哈哈:“你們都別謙虛。”

    邵芳潔嘿:“下午沒吃飽,餓了。”

    郭菱提議去宵夜,幾位拿到譜子的都不肯。

    高翩翩覺得:“好像又回到了上個學期……你們不覺得今晚其實比吃飯唱歌有意思得多?”

    楊景行第一個不同意:“吃飯唱歌有意思得多好不好,這些都只是過程,吃飯唱歌才是目的。”

    女生們笑,柴麗甜倒是覺得有了吃飯唱歌,才讓今晚顯得更有意義:“我越來越感觸到什么叫有感情的音樂才是好音樂……”

    高翩翩也表示一定程度的贊同,齊清諾倒是覺得柴麗甜自從戀愛后就越來越肉麻了。

    今天楊景行也沒機會送齊清諾了,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回住處,不過到了沒多久就收到王蕊的短信:阿怪,謝謝你的信任和鼓勵,我不會愧對你的才華。

    楊景行回信:閨蜜都是這么肉麻的嗎?

    王蕊:哈哈,有些話不好意思當面說。在我心中,你是最最最棒的,是我們的驕傲。

    楊景行:你也很棒,加油。就此打住。

    王蕊:好,不廢話,心知。

    齊清諾的電話來得晚了一點:“女人真的有那么嚴重的才華崇拜么?”

    楊景行說:“男人也有啊,而且多半對異性。《和樂琴心》讓老干媽心悅誠服,我也就能騙騙小姑娘,騙不到你。”

    齊清諾笑:“你不用這么滴水不漏,我沒那么小氣,也坦然接受,何況你是我的。”

    楊景行高興:“這是我今天最大的收獲和鼓勵。”

    齊清諾咯咯:“第二是誰?”

    楊景行說:“我想一下,對了,忘記跟你說了,下午留聲機說要采訪我,不知道從哪聽到了我那張奏鳴曲錄音……不過這個遠遠落后第一。”

    齊清諾沒什么吃驚:“你沒答應?”

    楊景行嗯:“我當時候回學校,正在和李教授他們說,陸白永就打電話來了。”

    齊清諾笑:“你不同意,他們同意?”

    楊景行不要臉:“他們就想不到讓你來勸我的絕招。”

    齊清諾說:“我不會讓你做你不愿意的事……除了某些方面。”

    楊景行說:“沒有某些方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