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全音階狂潮 > 第一二二一章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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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莫半個小時后,·楊景行一手提著褲腰一手牽著女朋友,得上樓去清洗。

    何沛媛是不是覺得自己完成任務而且完全了,腳步都顯得輕松起來,還低頭看一眼她的手下敗將,鄙夷嘲笑:“好丑,你!”

    楊景行早就不要臉了:“一般自己都在房里,第一次在客廳。”

    何沛媛再忍丑瞇眼瞟一眼,懷疑:“為什么不軟?”

    “懂什么?”楊景行氣得:“誰說要軟?”

    何沛媛揚眉:“我是不懂,下次別求我了。”

    楊景行連忙陪笑討好:“不懂才應該好好學。”

    何沛媛審視一下男朋友,挺失望的:“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哪種人?”

    何沛媛斟酌了一下用詞,來個有力度的:“……下流!”

    楊景行恐嚇:“這才剛開始,當女朋友就要有心理準備。”

    何沛媛義憤了:“女朋友就該準備這種事!?”

    楊景行點頭:“彼此彼此呀,我也要準備接受媛媛不為人知的一面。”

    “我沒有!”何沛媛堅決否認:“不用你準備……”

    到樓上洗漱間,女生見到鏡子的第一反應就是先觀察自己,不過何沛媛很快發現了幾個瓶瓶罐罐還在面盆旁邊,她就要批評了:“你不說會收起來嗎……你流氓!”

    楊景行確實不講究,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把褲子全脫了,他還有理呢:“我也算老夫老妻了。”

    “啊!”何沛媛扭身非禮勿視,跺腳:“你穿上!”

    “我就沖一下。”楊景行說著就進去淋浴間,把上衣卷了卷,拿下手持花灑搞個人衛生。

    何沛媛謹慎地保持背對淋浴間,嚷嚷:“我要洗手!”

    楊景行還不懂:“有肥皂。”

    何沛媛嫌棄男朋友的一切:“不用你的,臟!”

    楊景行笑:“那就用洗面奶代替。”

    何沛媛也潔癖,左手指尖開水龍頭,耐心仔細地沖刷了手,然后還是選擇了用楊景行的肥皂,聲明:“你的臟東西不配用高檔貨。”

    楊景行已經洗完下半身出來了,依然大喇喇的一點不講究形象。

    何沛媛還在仔細制造泡沫,一不留神看了一眼,懊惱得跺腳:“你快穿!”

    楊景行還是拿起平角內褲先穿上,然后站在女朋友身后,看著鏡子里的姑娘。

    通過鏡子對視,何沛媛又幽怨上了:“我要洗臉,怎么辦?”

    “辛苦了。”楊景行靠近,伸手幫女朋友按摩勞累了那么久的右胳膊,過程的確堪稱艱辛。

    何沛媛扯手臂:“不是累……臟!”

    “很臟嗎?”楊景行從后面貼抱住女朋友:“我幫你早點適應吧。”

    何沛媛沒有躲讓空間了,只能掙扎:“別弄,我洗手。”

    楊景行貼得更緊一點:“我來洗,要好好謝謝媛媛的手。”

    何沛媛肯定意識到自己的扭腰掙扎不是明智之舉,甚至還可能火上澆油,她就不動了。

    楊景行樣子做得好,看上去真是幫女朋友洗手呢,從后面分別握住何沛媛的左右手,輕輕洗慢慢洗:“媛媛的手真漂亮……”

    何沛媛顧不著保護手,首先擔心的是自己后腰,所以出現了往前挺腰的怪姿勢,這姑娘有些沮喪有點擔心:“怎么還這樣?”

    楊景行很正人君子:“別管它,我現在已經不受它控制了。”

    何沛媛鐵面無情:“那你讓開。”

    楊景行嘿:“……畢竟血濃于水,我不能太絕情過河拆橋。”

    何沛媛聳腿抗議:“你沒完沒了!”

    楊景行可憐:“溫存一下嘛,第一次。”

    何沛媛脫口而出:“你第一次給別人了……”

    楊景行好像已經處變不驚了:“我第一件樂器是吉他,還不是,是口琴,然后才是鋼琴……都是第一次。”

    何沛媛噘嘴:“……好了,別洗了。”

    楊景行一條龍,幫女朋友仔細沖洗手上每一寸肌膚每一根手指:“真的好漂亮,我覺得已經愛上媛媛的手了。”

    “惡心。”何沛媛抗議著,但是這會又顧手不顧腰了。

    終于洗好了,楊景行拿毛巾準備擦。

    何沛媛好像已經克服掉心理障礙:“我洗下臉……你毛巾呢?不洗呀?”

    楊景行都贊嘆了:“這么講究呀,晚上再洗吧。”

    何沛媛命令:“現在就拿出來,還有衣服沒?我懶得碰你的臟東西……”

    洗臉就是大工程了,楊景行繼續獻殷勤還好學,向女朋友請教一些保養化妝方面的知識。何沛媛是愿意分享的,還建議楊景行可以給長輩買什么樣的,而且對長輩而言還更有效果,所以多少中年婦女很愿意花錢,不過看樣子蕭舒夏也是個行家里手。

    女朋友臉上T區終于滿是泡沫了,開始仔細用指肚搓揉了。楊景行不學習了,又繞到女朋友身后,這次雙手握住的是姑娘的側腰。

    何沛媛第一反應:“癢……”

    楊景行的手就往前穿滑,還更加緊貼。

    何沛媛意識到危險了,不敢動了:“別……”

    楊景行好覺悟呢:“我要報答媛媛了。”

    “不用……”何沛媛簡直哭泣。

    楊景行貼緊了女朋友,手隔著打底衫貼壓在姑娘平坦的肚子,也是第一次。

    洗臉對女生而言肯定是頭等大事,如此險境,何沛媛還保持著搓洗鼻翼的姿勢不動,不過聲音已經哭腔:“你別亂動……”

    楊景行似乎又失去理智了:“媛媛最漂亮,身材最好。”

    何沛媛強烈控訴:“我要洗臉!”

    楊景行擺明就是乘人之危,他還變本加厲,指肚按摩著女朋友的馬甲線位置,甚至輕輕撓起癢癢來。

    何沛媛真害怕了,怕得雙腿一顫,嘴里輕呼了一聲什么,感覺挺慌張。不過在這緊要關頭,這姑娘還是有了取舍,雙手從臉蛋上墜落下去,左手按在了面盆邊沿,右手倉促撐在臺子上,這樣就有了助力,于是彎腰弓身朝后猛的一頂。

    楊景行踉蹌后退:“……哼,我一片誠意,好心當驢肝肺。”

    何沛媛依然是半趴著用髖關節防御的姿勢,確保了無賴沒有再上前侵犯,這姑娘才迅速直起腰身再瞪眼吼嚷:“不要你的好心……楊景行,我生氣了!”

    無賴是沒有下限的:“你都摸我了。”

    何沛媛跺腳的動作恨不得把臉上的泡沫甩飛,然后義正辭嚴:“我錯了,對不起,以后再也不摸了,好嗎!?”

    楊景行立刻再次覺悟:“我錯了,對不起。”

    何沛媛很想不通:“你怎么這樣?”

    楊景行想唱歌:“感恩的心……”

    “不需要!”何沛媛痛訴:“我現在一點都不想!”

    楊景行腆著臉:“好了,別生氣了,我錯了。”

    何沛媛簡直怒吼:“褲子穿好!”

    楊景行麻利兒地套上長褲。

    何沛媛準備繼續大工程,看看臺子上:“這么多泡泡,你自己擦。”

    楊景行簡直唯唯諾諾,抽紙巾擦洗臉臺。

    何沛媛邊揉臉邊看看男朋友,怒其不爭:“怎么這樣,得寸進尺得隴望蜀像個小孩子,還不滿足呀?”

    “滿足了,但是……”楊景行嘆氣:“不知足。”

    “怎么這樣?”何沛媛簡直痛苦:“你是楊景行!”

    楊景行敢頂嘴:“我是何沛媛男朋友。”

    何沛媛的手指離開臉蛋向臉邊展開,就像幼兒園老師捧著臉蛋逗小朋友的可愛模樣,但是何阿姨是很嚴厲的:“沒說不是,但是男朋友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嗎?總要給我時間吧?”

    楊景行好像并不覺得自己過分:“我只想摸一下。”

    何沛媛似乎講究教育方法:“沒摸嗎?在下面你手放哪兒了?我沒說什么吧?”

    楊景行還委屈呢:“根本沒有,我剛摸到你屁股你就……”

    “摸我腿沒!?”何沛媛問得義正辭嚴,似乎還挺了一下跨。

    “摸了。”楊景行點頭承認:“我太不知足了。”

    “知道就好!”何沛媛轉身洗臉去了,很氣憤:“泡沫都干了……你恨幼稚!”

    楊景行又嘿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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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沛媛幾乎確定:“齊清諾肯定是受不了你才……”

    楊景行哼一聲。

    何沛媛再看看男朋友,眼神詢問:不服氣是吧?

    楊景行再哼。

    何沛媛又跺腳,幾乎求情了:“你注意點自己的形象好不好?讓人知道楊景行這樣,那些女生要傷心死的!”

    楊景行就不信:“我想和我女朋友親熱怎么了?”

    何沛媛好奇了:“哎,你在大師班侃侃而談的時候,會想起這些嗎?不羞愧嗎?”

    楊景行的思路是:“只要想起自己有那么漂亮溫柔的一個女朋友,干什么都勁了。”

    何沛媛敏感:“是,我不溫柔,你去找個溫柔的……兩個三個也行,沒人攔你!”

    楊景行諂媚:“媛媛最最溫柔……”

    何沛媛終于洗完臉并走了保養程序,楊景行也打掃了好了衛生,兩個人一起擦護手霜。何沛媛看著鏡子,突然一笑:“現在老實了。”

    楊景行似乎醒悟洗心革面了:“害我挨頓罵。”

    何沛媛還是有些批評的:“明明剛弄完,我手都酸死了,明天還要排練……你一點都不體貼我。”

    楊景行不承認:“你這就說過了,我又沒要第二次。”

    何沛媛的意思是:“但是你給了我心理壓力……是,你也是正常人,我理解,但是你也要理解我,對嗎?”

    “謝謝媛媛。”楊景行笑了:“那你不怪我了?”

    何沛媛不太情愿:“看在你知錯就改,沒鑄成大錯。”

    “親一個……”

    雖然很快演變成熱吻,但是楊景行這次很老實,只局限于唇舌范圍,連女朋友的腿都不摸了,更沒搞什么奇怪動作。

    換氣間隙,何沛媛卻用手背朝大致方向稍稍碰了一下,感觸到后就立刻讓開,然后擺出抓了現行的鄙夷表情。

    楊景行嘿:“不理它。”

    何沛媛卻嘆氣,似乎心軟了:“讓你摸一下,能不能老實點?”

    楊景行喜出望外連連點頭:“有媛媛的鼓勵,我絕對能戰勝它!”

    何沛媛卻反悔搖頭:“算了,你說話肯定不算。”

    “算,絕對算。”楊景行急切:“我敢食言嗎?媛媛不理我了怎么辦?”

    何沛媛很猶豫:“……只摸一下。”

    楊景行連連點頭。

    “一秒鐘。”

    楊景行不干:“那叫碰一下,都來不及感覺……五秒鐘!”

    何沛媛再約束:“只能屁股褲子外面!”

    楊景行真是狗膽包天:“……我想摸胸。”

    何沛媛簡直驚愕,長時間皺眉瞪眼都沒換來男朋友的悔悟,只能嚴詞:“不行!”

    楊景行失落地央求:“就一下。”

    何沛媛看著男朋友,好像又有點掙扎了。

    楊景行更加可憐的樣子:“好不好?”

    何沛媛很不情愿:“你想怎么摸?”

    楊景行不敢過分:“隔著衣服也行。”

    何沛媛猶豫:“我穿胸罩。”

    楊景行連連點頭。

    何沛媛要求:“那你隔著摸。”

    楊景行連連點頭。

    何沛媛不放心:“只準一下。”

    楊景行點頭,想起來:“兩只手一起……”

    何沛媛氣得發笑:“沒要你一只手。”

    楊景行喜出望外。

    何沛媛看著男朋友,不動了。

    楊景行抬起了爪子,還是懂得把握這來之不易的機會:“我能不能從后面摸?”

    “怎么后面?”何沛媛只想早點結束:“隨便你,快點!”

    楊景行就繞到女朋友身后,展開雙臂往前環抱,不過抱的位置挺高的,他似乎有點天賦,隔著打底衫挺準確地把雙手掌分別按壓在了左右罩杯位置上。何沛媛穿的應該是那種比較輕薄的舒適型的內衣,雖然隔著罩杯也還是能用掌心略微感受到一點獨有觸感,不過就沒抓握的必要了,這樣肯定握不住什么的。

    兩個人看上去是溫馨的前后擁抱,何沛媛沒反抗,楊景行也沒啥多余的動作和企圖,好像重點都不是摸,而是抱。

    不知道多少秒了,楊景行在女朋友耳邊輕聲感嘆起來:“有了今天,我可以一年不吃垃圾食物。”

    何沛媛并不表揚:“行了吧?”

    楊景行掌心稍微一揉:“謝謝媛媛,太滿足了。”

    何沛媛掙扎:“夠了!”

    楊景行松開,但是沒結束,而是掰過女朋友,又熱吻起來。

    近四點半,兩個人終于出門了,何沛媛催呀催的但是不肯提垃圾袋,因為那里面有臟東西。

    雖然失去拜訪丁桑鵬,但是何沛媛的前半截路程基本上全是嘆氣懊惱,楊景行怎么是這樣的人?怎么那么變態?軟磨硬泡的讓自己一時間慌了神,真是后悔,后悔呀!要懸崖勒馬呀!

    楊景行提醒:“你越說它就越來勁。”

    何沛媛很鄙夷:“你不是能控制嗎?控制呀!”

    楊景行也鬧不明白:“我現在又覺得跟它是同一陣線的了。”

    “你敢!”何沛媛嚴正警告:“今天已經非常非常過線了……本來至少是三個月以后才準摸胸!幫你那個……至少一年!”

    楊景行好驚喜慶幸:“感覺比別人多活了一年……干脆再多活幾年!”

    “想得美!”何沛媛誓死的樣子:“你答應我,沒我同意不準逼我!”

    楊景行是張口就來:“好,我答應媛媛……”

    三零六原來集體到過丁桑鵬家,何沛媛還大概記得方位,所以快到了后就開始修身養性,不陪無賴聊那些流氓話題了。

    何沛媛可以勉強理解丁桑鵬的兒子把楊景行當平輩,但是她自己肯定不能適應,要跟年過花甲的人你我稱呼,怎么也辦不到。更重要的問題是,楊景行是跟丁桑鵬的兒子聯絡的,那么丁老本人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厚著臉皮登門?何沛媛覺得很可能遭受丁老的冷眼。

    楊主任又開始吹,別說媛媛本來就是這么逗人喜歡的姑娘,至少也是他楊景行的女朋友呀……

    何沛媛依然打擊的:“就因為是你女朋友……不知道多少人討厭你呢!”

    楊景行沒自知之明了:“誰?”

    何沛媛張口就來:“張家霍!”

    楊景行好笑。

    何沛媛又樂:“估計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楊景行卻認為:“這種人不會后悔……別說了,不配讓我女朋友提起來。”

    何沛媛偏要說:“那幾年他不是榮譽指揮嗎,隔三岔五就去學校顯擺,吹得天花亂墜騙本科生。現在怎么不吹了,笑死人了,想想就解氣!”

    楊景行還假裝:“其實有點水平,不過心胸制約了……”

    “狗屁水平!”何沛媛很不屑:“你說過一次自己多了不起沒?幾十歲的人了!”

    楊景行覺得:“每個人不一樣,他在那個時代是很不容易的,我各方面條件都好得多……人做到自己本來難以做到的事當然會驕傲,其實我也會顯擺,所以帶著媛媛四處走。”

    何沛媛看著男朋友,想好了:“我本來以為不會被你追到,但是我沒顯擺呀!”

    楊景行看女朋友,驚喜還是驚恐。

    何沛媛身體朝司機傾斜,脖子后仰耷拉,心不在焉地敷衍:“你愛不愛我?”

    “我愛媛媛。”

    “每次都要我問你。”

    “才說沒一會,一個小時?”

    “也是我問你……臭流氓!”

    五點過幾分,車子剛在聯排別墅外停穩,丁桑鵬的兒媳婦就從屋里出來了,腳步其實還不顯老態,幾步就到車邊笑吟吟:“小何,小何,好久不見了。”

    “您好。”何沛媛當然是禮貌:“打擾了。”

    “家里就爸爸和我們,沒叫孩子們沒過來。”

    何沛媛點頭,好像不知道說什么。

    楊景行厚臉皮:“那好,都放松一下,我都招呼不住瑞麒了。”丁桑鵬的曾孫真是活土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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