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裙下權臣:她引攝政王折腰 > 第92章 夫人好壞,她好愛

陸元昌和周華月那檔子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時禁軍掩鼻看著車廂里面,神色間頗為嫌棄。
此時,只見不遠處一輛馬車緩緩行來,馬車一旁跟著的是周戈淵身邊的左侍衛長風。
他來到平陽候府的車隊前,在車前給謝德音行了禮道:
“夫人,王爺說夫人馬車簡陋,車上還有病人,專門讓屬下送輛馬車來。”
隨后又指了指馬車后面跟著的一隊人馬。
“他們是王爺的親兵,這兩日由著他們護送夫人回京。”
長風的舉止和語氣相當的恭敬。
廢話,不恭敬行嗎?
昨天傍晚的時候都鬧成那樣了,王爺離開春錦閣的時候,怒不可遏,原本以為這位陸夫人要涼了,誰知道今天一大早聽聞陸夫人要帶著陸世子回京了,專門讓他送馬車送衛隊。
謝德音淡淡的看了一眼,那馬車由四駕駿馬拉乘,是親王專屬。.
還有那些親兵,個個龍精虎銳,一看就是以一當百的好手。
謝德音并未下馬車,臉上的笑意也是三分疏離,七分冷漠。
“臣婦先謝過王爺了,只是這馬車乃親王專用,臣婦不敢逾制,臣婦府上有護院隨行,便不勞煩王爺親兵隨行了。”
長風看著她此時冷漠的表情,心想,這陸夫人看著嬌嬌弱弱的,沒想到內心竟然這般剛硬,王爺都主動送馬車和護衛來了,算是服軟了,這陸夫人還冷著臉,不下這個臺階。
說完,謝德音便放下車簾,喊著車夫。
“啟程。”
長風訕訕的看著平陽候府的馬車離開,都替自家王爺尷尬。
而此時的禁軍看著攝政王身邊的左侍衛都這般恭敬,哪里還敢搜查,直接放行了。
周戈淵散朝后,看到長風臉色戚戚,想著之前讓他送去的馬車和衛隊,問了聲:
“她如何了?”
長風在考慮著怎么說,才能讓王爺不失面子。
周戈淵看了長風一眼,面色沉了幾分。
“夫人她......她說四駕馬車是親王專屬,她用不合適,而且陸府有護院,最近行宮內不太平,讓衛隊留下保護王爺的安危。”
這是拒絕了。
周戈淵端起手邊茶盞,淺嘗了一口,是那日她裝給自己的那罐龍井。
“她走時還在生氣?”
長風本想圓一下,可是隨后想到王爺對陸少夫人的了解應該比自己多,便實話實說了。
“夫人她很客氣,也很疏離。”
周戈淵已經能想到謝氏當時是怎樣一番模樣了,周戈淵原本心中有氣,不過想到她平日里裝模作樣的笑,一時又覺得有趣,唇角止不住微揚。
“她拒絕了馬車,如今跟丫鬟們擠在一起嗎?”
“陸少夫人她跟陸世子在一輛馬車上,說是陸世子癱瘓,需要人近身照顧。”
周戈淵剛剛揚起的唇角僵在了臉上,長風在一旁看著,覺得自家王爺這變臉委實是有些快。
周戈淵將手中茶盞重重的放在桌上,心中怒氣橫生。
好一個不識好歹的謝氏!
本王待你如此之好,你寧愿守著個廢物也不愿來本王身邊。陸元昌死了,莫非你還要給他守寡不成!
長風看著自家王爺臉色越來越難看,心想,這位陸少夫人這下總該涼了吧?
很快,周戈淵長嘆一口氣,低喃了一聲:“罷了,由著她去。”
在長風退出去時,聽著里面王爺慍聲冷哼了一句:“不識好歹!”
而此時,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已經離開行宮兩個時辰,看著后面并無人跟著,謝德音將被褥掀開,陸修齊和那人便躲在被褥下面。
陸元昌自前日起,便無人給他凈身照料,所以,此時的味兒并不好受。
謝德音掩著口鼻道:“委屈大哥了。”
比起活命,這并不算什么,陸修齊坐起來,看著此時陸元昌目眥欲裂,似乎想說話,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歪著嘴,口水沿著嘴角流下。
陸修齊已經知道了這兩日都發生了什么,此時看著陸元昌如此,他微微皺眉,問道:
“他還能好嗎?”
謝德音掩鼻淡淡道:“死不了,只是以后想要好好活著,卻是不能了。”
謝德音對陸元昌的厭惡與憎恨,絲毫沒有瞞著陸修齊,陸修齊這兩日知道了陸元昌曾對謝德音做的事情,此時只有沉默。
等著到了一處樹林處,謝德音讓馬車停頓歇息,讓車夫與跟隨的護院去一旁生火,煮些湯食。
周華月身邊的丫鬟也需要過去搭把手,謝德音將人都支開后,跟陸修齊道:
“我讓金子備了馬還有傷藥,周戈淵之后定然還會派眼線在我身邊,我帶著你們回京,并不安全,在此別過,大哥帶他先去尋醫士吧。”
陸修齊也打算出了行宮便離開,此言正合他意。
“多謝。”
他將受傷的那人架起,將要出馬車的時候,轉回身望了謝德音一眼。
他似有話要講,最終什么也未言,便下了馬車,帶著人離開了。
謝德音跟陸元昌多待一分鐘都無比惡心,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轉身下了馬車。
“月夫人如何了?”
“回夫人,醒了一會,這會應該又睡去了。”
謝德音依舊沉靜,看了一眼陸元昌的馬車,眼中浮起一抹冷笑。
“夫君素來喜歡月夫人,此時夫君不能動彈,想必心中苦悶,雖然他不說,我也只夫君更愿意跟月夫人待在一起。既如此,便將月夫人挪到夫君的馬車里吧。”
金子一聽,當即眼睛一亮。
夫人好壞!
但是她喜歡!
她和元寶將周華月挪到了陸元昌的馬車上,此時陸元昌的馬車里,更是刺鼻的難聞,也虧得夫人忍了這么久。
謝德音不急著趕路,午后便找了個驛館,進去歇息沐浴了。
周華月此次失血過多,人極為虛弱,不宜動彈,下午在馬車中被臭醒后,幾次想喊車外的人,因著聲音細弱,外面的人根本聽不到。
進了驛站后,謝德音竟然還安排她和陸元昌一個房間,一張床榻。
周華月怒目望著謝德音,“驛館又不是沒有別的房間,為何將我安置在此處?”
謝德音仿佛十分驚訝于周華月的憤怒,不解道:
“這驛館迎來送往許多官員,如今分給我們三間已是不易,丫鬟們住一間,我一間,夫君一間,華月妹妹你不與夫君一間,想住哪里?”
“讓丫鬟們住外面的馬車上,不就騰出來一間!”
謝德音掩著鼻,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陸元昌的嫌棄和厭惡。
“我想著華月妹妹平日里最得夫君喜歡,且華月妹妹對夫君也是深情不悔,如今夫君這般,華月妹妹心里定然是想陪著他的,便將妹妹安排在夫君這里。”
謝德音說完,隨后做出幾分夸張的樣子,驚訝道:
“華月妹妹該不會是嫌棄夫君如今癱瘓遺溲,惡臭難聞吧?不應該啊,都道有情飲水飽,情至深處,便是命都可以給對方,華月妹妹與夫君真愛感天動地,怎會嫌棄夫君惡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