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不知道該說什么?
總感覺怎么安慰都不對。
“節哀——”
她憋了半天,冒出了這么兩個字來。
賈寶珍轉頭看向她,似乎有些驚訝她會說出這么兩個字來。
“你就當你娘已經死了吧。”
“你說得對,確實如此,畢竟從那一天開始,我和我弟弟就沒有娘親了,和死了也沒有什么區別。”
“其實我倒是還好,可憐的是賈峪。”
“看得出來,你比你弟弟聰明很多。”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兩姐弟往旁邊一站,這氣質就是完全不一樣。
“不過,賈峪他待我極好。明明是弟弟,卻總是想要為我撐起一片天。”
賈母想要和離,在賈府鬧開了,又哭又喊的。
賈父即便不愿,又如何能夠挽留一個心思徹底不在他身上的女人,更何況,若是不同意的話,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會干出什么事情來。
于是他便同意了和離,讓賈母離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賈母的離開,讓他傷了心。
他竟然喝醉酒和李家的一個庶女滾在了一起。
這不是,為了負起這個責任,再加上李家人的不依不饒,他便納了這個庶女。
這個庶女倒也不簡單。
一步一步地,竟然在賈家站穩了腳跟。
說實話,賈寶珍她其實并不介意她爹再娶。
畢竟這件事情是她娘的錯,她爹還年輕,總不能夠讓她爹為了這么一個渣娘守上一輩子吧。
但是,入門的人,首先,得是個良善的。
這李家庶母初入門,表現還算可以,雖然有些小心機,但是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圍內。
但是,在她生下一個男娃之后,竟然對他們姐弟二人下手。
還是在她成親之際。
想要徹底廢了她。
只是,當日,賈峪替她挨下了所有的傷害,包括那一碗加了料的燕窩粥。
想到這里,賈寶珍磨了磨牙。
對這個李家庶女恨得要死。
在事情發生以后,她就要求她爹將這個李家女趕出去。
她爹原本是很生氣,只是李家女的兒子跪在地上,磕著頭,哭著求情。
這不是,心就軟了。
而且,她弟弟已經廢了,這個兒子,天賦還算不錯。
族里的人,綜合考慮之后,竟然選擇了原諒李家女。
若非為了她弟弟,她真的一輩子都不愿意再理會賈府的人。
當然,既然他們選擇妥協,那么就換一種方式來懲罰她好了。
賈寶珍轉頭就給她自己找了個繼母。
“這家里之所以亂七八糟的,就是因為沒有當家主母在,庶女終究上不了臺面,留著逗趣,都是無妨。”
她挑選的人也不簡單。
父親寵妾滅妻,為了妾室生的孩子,苛待正室之子,甚至縱容妾室謀害嫡子。
這不是,她小心翼翼地護著她弟弟長大,娶妻,奪了她爹的位置,將那些不懷好意的妾室和妾生子都給趕了出去。
這一眨眼,年紀都大了。
賈父雖然耳根子軟,但是長得不差。
賈寶珍牽了一次線,兩人便看對眼了。
這不是,賈府就更加熱鬧了。
很顯然,李家女完全不是這個繼母的對手。很快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不服帖不行,不服帖,母子兩個人都要被趕出去了——
如今,這繼母之子也十來歲了。
許是看在她這個城主夫人的面子上,繼母和她生的兒子二人待賈峪倒是不錯。一家子相處得頗為融洽。
賈寶珍絮絮叨叨地說著過往的事情。
趙青咔嚓咔嚓地把雞骨頭也給咬碎了,吞了。
這種事情,是她能夠聽的嗎?
“抱歉,我就是憋得太久了,這些話說出來,心里就舒服多了。”
她作為城主夫人,平日行事要得體穩重。
哪怕心里怒火橫生,卻不得不為了大局行事。
今日看到賈峪為了治療,痛苦成這樣,這才實在是忍不住了。
“啊啊啊——”
賈峪猛地爆出一聲慘叫。
聲音極為凄厲。
“忍住,保持清醒,等你撐過去,我陪你練習那個十八式。”
陳碧舸的聲音從房間里面傳了出來
賈寶珍:“?”
趙青:“······”
十八式,莫不是她想的那個?
“說話算話,一定要陪我。”
賈峪的聲音也跟著從里面傳了出來。
從聲音里面,就能夠聽得出,他在壓抑著自己的痛楚。
不過,賈峪很興奮。
雖然藥浴疼得要死,但是,他隱隱地感覺到四周的空氣里面,有靈氣在流動。
非常少。
但是他能夠感受到——
自從身體被廢了以后,他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賈峪激動地想哭了。
“阿峪——”
陳碧舸心疼地看著他。
剛剛凄厲的叫聲,就是她都能夠感受到其中的痛苦。
“沒事,我可以,我能夠感覺到靈氣了。”
“真的——”
“嗯,我相信,我一定會好的。”
只要能夠撐過去,他就可以好好修煉了——
七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賈寶珍也在這里住了七天。
期間,還有陸家人來過,被她給勸回去了。
畢竟,這可關系到她嫡親弟弟一輩子的事情,她自然不能夠掉以輕心。
當然,她倒是每天都書信一份,讓人帶回城主府去。
在這七天內,就如同趙青之前所說的那樣,每隔一天,她就會讓人送入一顆丹藥,還有一份藥草。
讓賈峪服用和泡著。
第七天,賈峪終于從房間里面出來了。
他穿著玄色衣服,領口袖口,還繡了金色暗紋。
臉上的笑容更是張揚。
“阿姐,我好了。”
“我真的好了。”
這些年來,他從來沒有這般舒坦過。
他全身的穴道都通了,身體非常的輕松,再也沒有往日被壓制的感覺了。
賈寶珍也是喜出望外。
她上下檢查著賈峪,慢慢地給他輸入靈力。
這一次,非常的順暢,再無堵塞之感。
賈寶珍眼眶一紅,竟是落下淚來了。
“阿姐,這是喜事,你怎么哭了?”
看到自己姐姐哭了,賈峪連忙開口哄著。
之前張揚的氣質,瞬間消失無蹤,又恢復了初見時模樣。
不過,陳碧舸表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有了靈氣,她夫君那猥瑣的氣質都消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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