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正是紅姐。
紅姐站在一座茅屋前,仍舊看不清面容,只是道:“謝謝你將這小姑娘的生魂送過來,不用我頭痛親自去找。”
劉厚和游語薇心驚之下,唰的一聲,雙雙抽出身上的桃木劍。
“桃木劍。嘻嘻,這東西可對我沒用。”
紅姐微微一笑,腳根本就沒動,但是身子已經動了。
猶如閃電般,朝著游語薇沖過去。
劉厚手中桃木劍飛快刺出,紅姐身形躲閃得極快,刺了幾次都沒有刺中。
他微微皺眉,紅姐躲避的動作雖然迅速,但是卻非常的生硬。
就像是個木偶。
“咱們走!”
劉厚掏出幾張符箓迅速扔出,右手一撈游語薇。
兩人轉身便跑。
紅姐身上的煞氣很重,劉厚還需要等紅云道友替他挖開鄰江引入陽氣焚,到時候紅姐實力大減,或許才能打得贏。
“想跑?”
紅姐陰陽怪氣的道,身體晃了幾下,竟然已經來到了劉厚兩人跟前。
劉厚大驚,這鬼東西速度也快得太異常了。
“跑不了,只能硬拼了。”
一聲苦笑后,他沖游語薇點頭。
游語薇一副視死如歸:“打不過的話,劉先生還請先逃。我已經死了,可不能再搭上你。”
“我劉厚的字典里,可沒有丟下同伴逃走這種窩囊事。”
劉厚大笑一聲,環八面漢木劍發出一道沉厚的低鳴。
手中龍門滅魔劍法一招一式,扎實古樸,生生劈向紅姐。
紅姐仿佛很愛惜自己的身體,躲得飛快。
但是龍門滅魔劍本就是從長江撞龍門的千般變化中頓悟而出。
鄰江水不過是長江的支流而已,紅姐又是鄰江陰暗的穢氣,滋生出的惡瘴化了形。
這劍法,仿佛天生就能壓制它。
又有天書推衍,沒過幾招,紅姐就被劉厚斷了往后躲的去路,一劍刺中了它的心口。
被桃木劍刺中的地方噴出絲絲黑氣,紅姐竟然毫無變化,甚至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糟糕!”
劉厚暗叫一聲不好,心里泛冷,正準備后退。
哪知道紅姐已經一把死死抓住了桃木劍,另一只手插向劉厚眼珠。
劉厚冷哼:“找死。”
手放開桃木劍,身體向后一退。
右手掌心迅速揚起,手心里捏著一道定身咒:“定!”
紅姐的動作卻絲毫未變,拔除心口的桃木劍往邊上一扔,手并攏成爪,抓向劉厚。
劉厚心沉到了谷底,以前無往不利的定身咒,竟然在紅姐這邊失去了效果。
“定!定!定!”
他不死心,又耗費道火,連續施展了三次定身咒。
沒想到定身咒明明成功了,但是對紅姐依舊毫無用處。
劉厚額頭上流出一滴冷汗。
太蹊蹺了,定身咒,怎么會不管用?
絕對不是因為紅姐的實力高于自己太多,而是肯定有別的原因。
到底是,什么原因?
劉厚迅速向后躲避,游語薇已經撿回了他的劍,朝他一扔:“劉先生,接劍。”
紅姐哪里會讓劉厚有機會拿到桃木劍,雖然桃木劍上的鎮煞之氣確實無法傷害它,但是劉厚的龍門滅魔劍法,卻對它有天然的壓制作用。
這令它很不舒服。
紅姐兩根手指一彈,竟然憑空將扔過來的桃木劍給彈的飛出三十多米遠。
劉厚和游語薇倒吸一口涼氣,要是這一招用在他們倆身上,簡直是防不勝防。
“妖孽,看鏢!”
游語薇不再猶豫,拿出了壓箱底的功夫。
幾枚金色的銅錢鏢扔出去,鏢飛在空中,周身綻放出金色符箓的虛影。
這是師傅拿來給自己保命的好東西。
金色銅錢鏢劃破長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穿紅姐的身體。
紅姐根本就無法躲避,身上洞穿了好幾個洞。
透過洞,甚至能從背上看到紅姐身前的景物。
游語薇尋摸著,金色銅錢鏢鎮邪的效果極強,怎么遭也能讓紅姐受到重創。
哪知道紅姐竟然絲毫沒有感覺,身上被金色銅錢鏢打出的洞口被一股黑氣填滿,毫發無傷。
“不,不可能。”
游語薇瞪大明亮的雙眼,一臉難以置信。
劉厚則是眼中閃過一絲明了,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總是覺得紅姐古怪了。
“游姑娘,不要和它硬拼。”
劉厚作勢一撲,想要去拿被打飛的桃木劍。
紅姐身形頓時就追了上來,劉厚嘴角露出一絲詭笑:“你中計了。”
他在半路拐了個彎,朝田地里跑。
紅姐愣了愣,看劉厚的前進路徑,并不是要去拿桃木劍。
而且,他說自己中計了,是什么意思?
紅姐有些莫名其妙。
但這劉厚詭計多端,不得不防。
“游姑娘,幫我拖住它一分鐘。不,三十秒也可以。”
劉厚一邊跑,一邊朝游語薇吼道。
游語薇一咬牙,也不問劉厚到底要干嘛,點頭道:“好。”
獨自拖住紅姐三十秒,很難。
但也沒那么難。
只要敢拼命。
“孽畜,你現在的對手是我。”
游語薇喊了一聲:“你不是要抓住我的魂,拿我的身體一起去當祭品嗎?來抓我啊!”
她一把金錢鏢一把符箓地朝紅姐丟過去,自己朝和劉厚相反的方向也風快地逃。
爆炸聲不絕于耳。
但是都沒有傷到紅姐絲毫。
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反常到令游語薇毛骨悚然,力不從心。
紅姐看劉厚越跑越遠,而再看時辰,獻祭那東西的時候越來越近了。
逮住游語薇更緊要。
它便舍掉劉厚,朝游語薇追過去。
劉厚趁機來到了一個孩童前,這孩童和別的所有干尸都不同。有被精心打扮過,而且身上的泥蟲和灰塵也最少。
在紅樓下做出這村莊的應該是紅姐,將村民制作成干尸的也是紅姐。
這些干尸,被放在這里,肯定有原因。
紅姐的秘密,或許就在這個孩童的干尸上。
只要知道了紅姐為什么被攻擊卻不會受傷的秘密,就能打敗它。
劉厚伸出手,掌心按在這孩童干尸的額頭。
“書靈,推衍這具干尸的殘存記憶。”
劉厚說完,閉眼,五感閉覺。
萬事萬物只要存在,就會留下痕跡。
這痕跡,就是記憶。
無論是人,還是物,只要它還保持著基本的完整度。那份記憶,就會被天書讀取推衍補全出來。
道法中也有類似的神通,但據說要煉師以上才能修習對應的術法。
天書殘頁張開,一幕幕畫面,開始在畫卷上出現。
枯黃老舊的畫卷上,開始出現了顏色。
劉厚的神魂,已然進入了這畫中。
眨巴著眼睛,透過這具孩童干尸的眼睛,劉厚看到了畫中的世界。
一入眼,就是一座在鄰江河畔的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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