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倒是猜得挺準，沒錯，副門主就是這艘‘威遠級’靈舟的設計者。”渡鴉三號頗為自豪地說道，“不僅如此，就連我們配備的‘渡鴉一型靈能甲胄’，也是出自他的手筆。”
“渡鴉一型……靈能甲胄？”林弈微微一怔，難道在這個世界也存在著靈能？
“怎么了？你聽說過這玩意？”渡鴉三號對于林弈的反應也有些意外。
“靈能甲胄是什么意思？用靈能驅動的甲胄么？”
“差不多吧……大概意思就是以靈力作為能源的動力裝甲，你把靈能這兩個字放在一起說，總感覺怪中二的，好像是某種科幻小說里的設定似的。”渡鴉三號吐槽道。
以靈力作為能源……林弈敢打賭，千機門的那位副門主在給這套甲胄取名字的時候，腦袋里想的絕對不是這種解釋。
“話說你們那位副門主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多大年紀，什么修為啊？”林弈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你這是在查戶口么？”渡鴉三號有些無語地瞥了林弈一眼。
“既然要找人，那總得把目標特征搞清楚吧？”林弈很淡定地說道，“萬一到時候我們分頭行動，我找到了你們的副門主，但是沒認出來，那不是容易造成很多誤會？”
千機門雖然是八大門派之一，但實際上卻可以算作是半個隱世宗門，網上能查到的有關千機門的情報很少很少。外人也就知道千機門的門主名叫唐梓，是一名化神初期的女修，除此之外，關于千機門的副門主還有長老之類的消息，則是完全查不到……
哪怕是那些和千機門有著各種各樣的關系的財團企業，對于千機門內的情況也知之甚少。
“副門主的名字我不知道，反正大家都喊他副門主，性別的話……就我所知，應該是男性沒錯。至于年齡……”渡鴉三號沉吟了幾秒，“年齡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我記得我師父入門的時候，副門主就已經在了……嘿，你還別說，被你這么一問，我才發現這些問題我還真答不上來。”
“副門主沒有修為，是凡人。”渡鴉二號補充道。
“凡人？那渡鴉三號，你師父加入千機門有多少年了？”在確認對方是凡人之后，林弈越發堅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們八個人的體內都是沒有靈根的，而像聞人綾珊那樣的奇遇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這位副門主沒有在這個世界做過變性手術的話，那應該就是另外三名使用男性軀體轉移的特工中的一人了。
范圍一下子縮小了很多。
“我師父加入千機門大概……有三百多年了吧？”渡鴉三號撓了撓頭，“四年前他在一次特殊行動中意外身亡，我才從渡鴉小隊的候補者被提到正式隊員，我記得那時候他好像是三百四十三歲來著……不對，應該是三百四十二歲。然后他和我說過那是十八歲那年通過高等修仙院校招生考試考進來的……按照這么算的話，咱們的這位副門主，最少最少也活了三百二十八年了。”
“沒修為的凡人能活這么久嗎？”林弈問道。
“延壽的辦法有很多種，不一定要修仙。”渡鴉二號說道，“而且副門主對自己的身體也經過了多次改造……他只是沒有修為而已，戰斗力不一定比我們這種修仙者弱。”
對自己的身體進行多次改造？林弈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知道千機門的這位副門主是誰了。
“你為什么不好奇一個凡人能爬上八大門派副門主的位置，卻反而對他為什么能活三百年感興趣啊？”渡鴉三號有些古怪地看了林弈一眼，“我還以為知道了副門主是個沒有修為的凡人會大吃一驚呢。”
“有什么好奇怪的，能設計出這種靈舟和動力甲胄的人，以他的才能，能用副門主的地位留住他都已經算他好說話了……”林弈說道，憑借他們八人腦海里封存的那些知識，別說一個小小的千機門副門主了，就算想要成為人類文明的統治者……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大概率也是能做到的……
“……也就我們千機門會這么重視這類人才好吧。”渡鴉三號撇了撇嘴，“現在修仙界最主流的風氣還是以自身的修為為重，更有甚者，認為法寶法器這類東西都是外物，只有自己修煉出來的力量才是最純粹、最可靠的……要是副門主跑到這種門派里去，恐怕……”
“沒有恐怕，他沒有靈根，大概人家連門都不會讓他進。”渡鴉五號接過話茬道。
所以他才選擇了你們千機門啊……林弈忍不住腹誹道。
“說說你要找的那個人吧。”渡鴉四號向林弈問道，“我們一路上也曾發現過不少各派弟子的尸骸，或許里面……呃，希望里面不會有你的那位朋友吧。”
“聞人少明，劍修，年齡大概二十歲上下，筑基初期的修為，身高一米七五，體形偏瘦。”林弈想了想，從納戒里取出手機，把摳下來的靈石板又裝了回去，從相冊里找出了一張聞人少明的照片，“臉長這個樣子。”
這張照片還是聞人少明來找林弈喝酒的時候拍下來的，那時酒至半酣，懷里抱著訓練用的木劍的少年兩頰酡紅，一手拎著半空的酒壇，另一只手把手機舉過頭頂以一個死亡角度給仰躺著的自己來了一個自拍，然后發給了林弈，還醉醺醺地問到——“怎么樣，老子是不是百年不出一個超級大帥哥？”
聞人少明的皮囊確實不錯，不說話的時候對于那些春心初動的少女還是有很大殺傷力的。但可惜就是長了一張嘴，一開口，是個人都會知道這家伙的腦子少一根筋……不，是少好幾根。
“好像沒見過。”渡鴉三號、四號和五號都湊上來看了看，然后十分一致地搖了搖頭，“不過很多遇難者的尸體都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貌了……還有更多的遇難者，連尸體都沒有留下。”
“他的本命燈還沒有完全熄滅。”林弈補充了一句。
“元嬰期以下修士的本命燈，不一定準。”渡鴉三號勸道，“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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