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安很清楚,不能讓自己的這位大姐背鍋,否則她在江南的日子不會好過。
就算是她是自動去往江南的一枚棋子,但在他的心中,他對她是尊重的。
他的目的。
最終就是要取得這天下。
只是,這些事情,就算是徐曉都不能說。
更別說是徐脂虎。
畢竟,他知道,他若是告訴了她,她定然不會說,但這卻是一個秘密。
她的多么難受。
還會時刻擔心他的安危。
寄走書信,徐平安緩緩地站起身,臉上的神色凝重。
他很清楚,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要讓士族們閉嘴,徐曉可以不在乎,可以不用對付,那是因為他和李義山沒有辦法。
畢竟,他們需要考慮的是整個北涼。
冬雪走了進來,道:
“殿下,書信已經寄出去了。”
徐平安點點頭,道:
“你去告訴春桃、夏荷和秋葉,她們可以出發了。”
“江南的一切事宜,都交給她們去辦。”
“是。”
冬雪退出,而后就將徐平安的話傳遞了下去。
這一日。
有三人自北涼出陵州城,直奔江南而去。
而此時。
李義山卻是站立在聽潮閣的頂樓,望著那些馬匹飛奔而出。
他的臉上帶著一抹苦澀的笑,淡淡道:
“與眾不同。在北涼王府的這些孩子里面,鳳年和平安倒是很像,但又不太一樣。”
如此雷霆般的手段。
這次他就想要一睹這位而殿下的風采。
對付士族那些人。
他李義山不是沒有法子,而是徐曉不許。
其實,仔細的想一想,也的確是沒那必要,因為這些家伙,就只是打嘴炮。
若是真的遇上了大事,都做了縮頭烏龜。
就在此時。
忽然間。
嘎吱一聲。
八樓的門被推開,李義山不用看,都知道是徐曉。
徐曉走了進來,眼神之中閃過一抹苦澀的笑道:
“我是不是不該這么做?這小子做事,可是很精明。試問,我自己都未必能做到這等程度。”
李義山淡淡道: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而殿下是想讓那些讀書人都聽一聽北涼的故事。”
“最重要的還是探查一下流州的動向。”
“咱們一直都在隱瞞,可這么一來,咱們可就隱瞞不住嘍。”
徐曉怔了怔,繼續問道:
“他會以何種方式去做?”
“以文會友。”
李義山笑道:
“說起來,還真的是令人很期待。”
徐曉聞言,又是一愣。
“以文會友?”徐曉此刻有點蒙蔽,他略微思忖,道:
“江南的那些士族都是飽讀詩書之人,如何爭辯?這不是雞蛋碰石頭么……不過……”
李義山點點頭,道:“是的。”
徐曉此刻也是一陣笑道:
“這小子。真不愧是我的兒子。在江南的那些士族中,并非是鐵板一塊,反而是互相拆臺的多,而且我北涼一直堅守的是離陽的北大門。”
“他們自然是很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但我北涼要迎接讀書人入北涼,的卻是一個很難的事情。”
李義山默不作聲,只是在他的眸子里卻是一抹期待的神色。
幾天后。
徐曉的嘴角微微的翹起,而后走進了聽潮閣。
李義山笑道:
“是不是江南的那些家伙都閉上了嘴巴。他們都是些紙老虎,咱們真正的敵人,是在太安城。我想,這次元本溪一定會震怒。”
“我想,此刻他們的殺手已經要進入涼地嘍。”
“這些人,都是實打實想讓我們消失的人。”
徐曉輕笑一聲,道:
“元本溪,此人的確是做的出來。作為帝師,他會最大程度的支持趙惇,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元本溪當年攜帶著家族支持趙惇,讓那位野心勃勃的皇帝成為了牽線木偶,倒是沒有出過什么岔子。”
“只是……這次他想動我的兒子,那我徐曉不介意拿起刀。”
李義山已經習慣。
他對徐曉很了解。
此人是個二品武夫,但他卻是一個狠角色。
能在亂世中崛起,并成為一方霸主,也是一個極為有韌性的人。
就算是在一次次的困厄之中,他都一次次的爬了起來。
而是從尸首中爬出來的人。
面對些許風霜算的了什么。
李義山搖搖頭道:
“孩子們的事情,就讓孩子們去解決,實在是不行,我們在出手,這樣的才能讓他們成長的快些,而不是……拔苗助長。”
徐曉點點頭,“元嬰,這些年,要是沒有你在,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李義山不由得一陣苦笑道:“你不怨恨我?”
徐曉怔了怔。旋即,他又是一陣笑意,道:
“不,都是我自己的選擇,畢竟是老了。”
“再說了,我對那位置是真的不感冒。”
“誰都知道,坐在那里的那個人,現在還在面對著很多的問題,比如我!”
兩人此刻卻是沉默了。
良久之后。
徐曉才開口道:
“我倒是有點好奇,平安是怎么那般篤定,江南的士族將那么聽話?”
李義山笑了笑,道:“他早就已經在調查。”
徐曉點點頭,“嗯,如此說來。當初在江南的那些人,就能說得過去了。”
李義山嗯了一聲,道:“那些人,都是經過了訓練,而且素質不在拂水房之下。每個人的武功也是非常的高。”
“我倒是很想見一見二殿下。”
“或許,我們是可以對弈一局。”
徐曉哈哈大笑。
而后就走出了門,此刻他的心中卻是極為的開心。
與此同時。
徐平安已經從外邊回來,走進了扶搖苑內,剛剛坐下來,就見到了冬雪。
后者的眸子里一陣的疑惑,問道:
“殿下,你不是明兒回么?怎么在魚姑娘那里待得不舒服?”
“呵呵,我有大事。”
“殿下,我可是聽魚姑娘說,你每次出來,皆是扶墻而出。”
“誰說的?”
徐平安面色一愣,冷冷道:
“告訴我,我現在就帶人去滅了他。”
冬雪不由得愣了愣,旋即驚訝的問道:
“你真的要滅了人家?”
“是的。就由你去。”
“我不敢。”冬雪皺眉道:
“因為,此人是,魚姑娘啊。”
徐平安聞言,不由的一愣,他旋即打著哈哈道:
“可能是魚姑娘跟你開玩笑的。”
“哦?”冬雪好奇的看向徐平安。
后者一愣,立馬就怒道:
“看什么看,這種話,不許論說,不然……”
冬雪嘿嘿一笑道:“放心,殿下,你扶墻而出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說出去。”
徐平安無語,他是咬牙切齒,下次再去,一定要狠狠地懲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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