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人在北涼,不裝了,造反了 > 第九十一章 起風了!各方的態度!
  徐平安成為流州刺史,可謂是讓天下震動,不僅僅是離陽,還有北莽。

  流州本是三不管地帶,現在卻被離陽收入囊中。

  其中就包括離陽、北莽、北涼和爛陀山。

  首當其沖便是爛陀山。

  對凡夫俗子而言,爛陀山有兩點最為誘.惑人心,一是可以立地成佛,二是男女雙修,至于真假,因為世人離爛陀山太遠,傳經布道中難免以訛傳訛,真相早已模糊不清,加上爛陀山也從沒有人出來辯解,就成了值得推敲的未解之謎。

  徐平安倒是很支持爛陀山的不言不語,與其把話說透說死,還不如留個念想。

  徐平安手中拿著由夏荷給他的佛教卷宗,佛門大小二十余宗派,爛陀山高居密教第一,因此密宗首卷便是,徐平安很容易翻出那位密宗上師,頭銜很長,什么大慈法王,補處菩薩,看架勢,她與排在前兩位老和尚的地位相差無幾。

  她出身于中天竺王族,年幼便追隨高僧游歷十余國,譯出典籍無數,最出名的當屬《大乘起信論》。史料記載她除了師從王種吉祥子大圓滿法,也曾到中原學習天文歷法,對中原佛門五家七宗都有接觸,可見她絕非坐一山而觀天。

  譜冊中專門插放有一張女菩薩年輕時的畫像,栩栩如生,果然是明艷動人,徐平安唉聲嘆氣道:“四十二啊。就是年紀大了點。”

  放下手中的譜冊,徐平安緩緩站起身,眼眸之中閃過一抹期待的神色。

  即便是不能做點什么,但見一見那位菩薩總是可以的。

  畢竟是爛陀山的領袖人物。

  爛陀山。

  西域十四大小邦國,排斥百家學術,獨獨尊崇密宗。

  有紅黃白三教,當年中原九國亂戰,追根溯源是上陰學官的儒生們在那邊舌戰,而西域則是紅黃白“三國”演義,更像是神仙打架。

  黃白二教素來勢大,紅教偏向遵古,九乘三部教法,一絲不茍,最重心部修習大圓滿法。

  龍守和尚的上師,便是密宗歷史上破格而立的第一位女性法王。

  那些個明妃不管如何地位崇高,在根本上就無法與她相提并論。

  底殼,密宗。

  紅教總部。

  一位身著袈裟的大和尚,朝著一座佛殿而去。

  結跏趺坐的上師面容莊嚴,莊嚴之中帶著些清新脫俗。

  龍守僧人走上前,道一聲佛號,“師尊——”

  “準備好了,明日就出發去青蒼城,可有什么交代?”

  這位六珠菩薩沒有回頭,而是陷入了一種十分沉寂而又玄妙的狀態。

  龍守僧人不驕不躁,而是站立在身后,面色不動。

  整座佛堂內,死一般沉寂。

  須臾。

  龍守僧人繼續道:“師父,若是沒有吩咐,徒兒就想走了。”

  “我定會按照您的囑咐,將您的話帶到,可是——”

  “沒什么可是。”一道幽幽地聲音響起,六珠菩薩終于開口,“這次務必辦成,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前有徐鳳年拒絕,如今本還有兩個選擇,可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唯有徐平安。”

  龍守僧人怔了怔,他的目光望向六珠菩薩,默了良久,才緩緩道:“師父,不是還有離陽的那個私生子?”

  “韓生宣可是其底蘊。”

  “若是能……”

  沒等龍守僧人說完,六珠菩薩打斷他的話,聲調轉冷淡,“按我的話去做。龍守。”

  龍守僧人行了一禮,“是。弟子這就出發。”

  六珠菩薩不曾轉身。

  龍守僧人走出那座佛堂,心中亦是無限感慨,他的這位師父,明明已經四十二,可一點的不顯老,反而比小姑娘還水.嫩。

  一念至此。

  作為密宗紅教的弟子,他也覺得有些破了規矩,極力克制心頭的邪念。

  六珠菩薩起身,望著窗外,臉上漾著笑,“流州——”

  “甚至是整個西域都會落入這位流州刺史的手上。”

  “他的態度,就是爛陀山的命運,成了,可以保住爛陀山,提升修為;不成,也可獲得一份投名狀。”

  作為紅教一支的揆首,自然要考慮這些。

  站在佛堂外,望著龍守僧人遠去的背影,她的倒是希冀這次能成。

  畢竟,據聞徐平安的修為,已經踏入了天象境。

  ————

  離陽。

  太安城。

  勤政殿內,大殿內有三人,皇帝趙惇,帝師元本溪,黑衣楊太歲,不遠處站著一面色慘白慘白的太監,正是韓生宣。

  趙惇看了剛剛呈上來的奏報,目光之中閃爍著擔憂,他掃視一圈三人,“怎地。三位就沒什么話可說?”

  元本溪低頭看著地板。

  楊太歲也低頭看著地板。

  韓生宣亦是如此。

  大殿內死一般寂靜。

  凝固的空氣,趙惇最是不喜,他走到御座前,狠狠地敲擊桌面,聲調轉為嚴厲,“怎地?諸位被一個北涼安王給嚇到了?韓生宣。”

  韓生宣立馬跪在地上,低著頭,“陛下。請吩咐。”

  趙惇看向韓生宣的目光變得有些不滿,“你說說,和徐平安的交手,可有什么特殊之處?!”

  韓生宣聲音顯得尖銳,“陛下。若是一對一,未可知。”

  那天受到了些許的影響,但因救了柳蒿師。

  他壓根沒施展獨門功法。

  趙惇知道在韓生宣這里問不出什么信息,便是將目光轉向楊太歲,“你呢?楊太歲。”

  被問及,楊太歲微微低頭。

  他略微思忖一下,聲調略顯平靜,“陛下,微臣深以為,以徐平安現在坐鎮流州,其實對北涼也是一種掣肘,到時陛下只需一道旨意,就可掌握您手里。”

  趙惇怔了怔,轉身望向楊太歲,“若是徐平安死了呢?”

  楊太歲心猛地一沉,“陛下——”

  “您是想——”

  趙惇轉身,徐徐走向御座,站在一旁,并未坐下,他定定看著楊太歲,“你覺得朕會做殺人?”

  楊太歲遲疑片刻,他頓時不語。

  趙惇長嘆一聲,“朕是恨徐家,恨得牙癢癢,可都是沒有法子,我是趙家天子,我在,諸公在,尚可壓得住徐曉,可我百年后呢?元先生。”

  元本溪立馬站了出來,行禮,“陛下。”

  趙惇的聲調轉肅冷,“最近流州的動向,可有什么異樣?”

  元本溪怔了怔,但立馬恢復老成深謀神態,低垂著頭,雙手不失禮貌的拱了拱,“陛下,微臣已經接到了最新的諜報,最近流州有一股力量迅速崛起,領頭叫文丑。”

  趙惇聲調轉柔和,“可有查出,看看是否可以爭取過來。”

  元本溪猶豫一下,“難——”

  “此人只認錢,而且放出話,不信任離陽。”

  趙惇目光中透著一股寒意,但很快轉平和,“真是罪民、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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