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此時的心中也是一驚,之前兩邊勢力都是心知肚明,各自在心里有定數,都在防備著流州方向。
畢竟,流州的方向已經有了極大的改變。
比如現在流州的使君是徐平安。
徐平安何許人,正是北涼王的二兒子,離陽安王爺。
此人剛剛到流州并未掀起什么大風大浪,但現在卻是給人一種壓迫感,讓他這個能穩坐高位,且治下的百姓安居樂業的流寇頭子都害怕。所以他現在覺得文丑之所以會如同瘋狗一樣。
步步緊逼。
他不得不去想,這是文丑的一步棋。
而且是向流州使君表忠心的一種方式。
“王先生,你有什么法子,可以讓我們就算是輸了,也可以不受到流州的牽制。”書生望向王先生。
后者想了想,他似乎在思考,許久之后。
“難啊!如今的局勢,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我怎么都覺得,文丑這家伙是被什么人牽著走。”
他頓了頓,嘆息一聲,“就算現在不被牽著走,也停不下來了。”
“在巨大的勝利面前,有誰可以拒絕如此大的誘.惑?”
“而且,流州方向本就和文丑晦暗不明。”
“我們反而是顯得很被動。”
王先生搖搖頭,心中也是一陣的苦澀。
如今又撤回了黃統領,若是——
書生望向王先生,問道:“王先生,我看你面色不對勁,是不是有什么想說的?或者是有什么覺得不對?”
被問及,王先生點點頭,“我的確是有擔心。主公若是將阻攔流州兵的黃統領撤回來,定然是一件很危險的事。若是我,定然會在戰爭陷于焦灼和兩敗俱傷的時候出兵,一舉拿下。”
書生聞言,臉上漾著一絲驚恐之色。
他目光望向王先生,“該當如何?”
王先生略作思忖,皺眉道:“我還是覺得主公不宜將黃統領撤回來。”
書生愣了愣。
就在片刻之后。
書生繼續問道:“如此一來,文丑的部隊是不是就可勢如破竹?”
王先生沒多想,而是頓了頓,點點頭,“有可能。”
書生默了,王先生也默了。
最終還是在書生的拍板中決定了下來,撤回了黃統領。
————
黃統領接到命令的時候,也是一愣。
他是個帶兵打仗的人,對自己說占據的地兒極為了解,可以說是非常重要的地方。
現在忽然撤離,就連一個守將都不留,著實是令人不解,也很危險。
但命令就是命令。
得到命令后,就不得不撤退。
于是乎,在這里駐扎了幾日的大軍,在黃統領的帶領之下,回到了大本營。
與此同時。蒙恬此刻在軍營之中,看著手中的軍情,臉上卻是極為平靜。
同樣在下首,還有幾個人,臉上都看了軍情,每個人的臉上神色各異。
下邊也是一陣眼神交流。
劉遠最先開口,“將軍,我們現在可以出擊了吧。現在可以出其不意,打姓黃的措手不及,如此可以砍掉流州東北那群人的一條胳膊。甚至……“
此話一出。
眾人也是一陣議論紛紛。
而且,眾人目光齊刷刷的望向蒙恬。
后者默不作聲,只是輕輕地將手中的軍情放下,走到了營帳門口。
“不著急,我們現在是以逸待勞。”
“我打仗,喜歡碾壓,但明知道可以犧牲少點,卻沖動的出擊,惹惱了敵人,與我們奮起反抗?”
“吃虧的是我們。”
劉遠等人一震。
其余的人也不敢說話。
只是遺失了戰機,眾人的心中著實難受。
蒙恬徐徐走到了沙盤去,指了指堪輿圖上的幾處,說道:“看看堪輿圖,在看看我們要面臨的,以及現在文丑和書生的對局,真正應該著急的不是我們,而是書生。”
“我們得在等等。”
“況且,這里可以流州。”
劉遠仔細看了看,然后再望向蒙恬。
眾人的目光望向蒙恬。
劉遠遲疑道:“將軍的意思是——”
“我們這是看戲,然后黑吃黑?”
蒙恬目光定定看著劉遠,一本正經的道:“我們是正規軍。也是軍隊。這是策略。”
劉遠又是一震。
他居然不知道說些什么。
或者說沒有反駁的話。
見到眾人沒話說,蒙恬目光之中泛過一絲寒意,“只要等到文丑和書生決戰,我們就可以出發,趕在雙方你死我活之際,我們就可以出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服。”
這算是命令。
劉遠等人不敢反駁。
幾日后。
蒙恬正在營帳內休息,忽然門外便是一陣腳步聲。
而后又是一聲稟報之聲。
“稟將軍,有重大情報。”
蒙恬快速起身,大步走出營帳,開門拿過那人手中的軍情。
看過之后。
蒙恬立馬吩咐那人,“趕緊去通知劉將軍等人。”
那人應了一聲,“是。我這就去。”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蒙恬的營帳內,此刻聚集了以劉遠為主要的幾個統領和軍官。
蒙恬將信息遞給眾人,等到眾人看過之后,他才緩緩開口:
“諸位,怎么看?”
劉遠拿著軍情,略微皺眉,“蒙將軍,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可以出手了?”
蒙恬點點頭,“可以了。”
劉遠立馬抱拳,道:“將軍,您下命令吧。”
以劉遠為中心的一撥人,早就已經按捺不住,現在已經是摩拳擦掌,只需蒙恬一個命令,就可。
蒙恬指了指堪輿圖上的地方,一一布置了任務。
然而,還沒領到任務的劉遠急了,“蒙將軍,你可不能忘了我。”
蒙恬又指了指堪輿圖上的一處,目光望向劉遠,“劉將軍,你就帶著你的人馬去這里。”
“這里?”劉遠望向堪輿圖的位置,又望向蒙恬,“將軍,這里就是一個平常的之地,縱觀整個戰局,不管是文丑,還是書生,都未必會出現在這里。”
“我手在這里,是不是……”
蒙恬目光一冷,“你是覺得這你無關緊要?”
劉遠也不藏掖,而是點點頭,“是的。”
蒙恬絲毫沒有改變的意思,而是繼續強調:“劉將軍若是失敗,提頭見我。”
眾人聞言,都是一震。
劉遠震驚望向蒙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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