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人在初唐:我的提示詞條老不正經 > 第二百零三章 國使不死,天下無事
  大都督府門前,黑駕馬車緩緩駛來。

  湖藍色的匾額之下,兩側衛士就像是雕塑一樣,手持刀槍,冷冷站立,直視前方。

  馬車停下,丘貞沐率先跳下馬車,放好馬凳。

  李絢掀開車簾,穿一身青色長袍,神態瀟灑的從車上走下。

  目光在都督府右側的鳴冤鼓上掃過。

  李絢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然后抬頭,看向了大都督府內。

  都督府司馬常御快步的從里面走出,人還在門口就對著李絢拱手:“王爺恕罪,下官怠慢了,今日都督府諸吏都在忙碌昨夜的新羅國使遇刺案,如果不是王爺昨夜抬手,恐怕我等今日不知會忙成什么樣子。”

  “那只是趕巧了,誰能想到,他們竟然會瘋狂的對新羅國使下手,新羅國內什么情況他們不清楚嗎?”李絢無所謂的擺擺手,隨即冷笑說道:“也就是陛下有心西域,否則左相早就集中力量一舉平定新羅了,真要拖得我朝抽不了手,到時索性就徹底平了新羅,看看誰更著急。

  司馬放心,只要新羅國使不死,天下無事。

  就算是他死了,大不了讓文武王再派一個就是。”

  “王爺說話就是豪氣!”常御一邊伸手將李絢朝都督府內迎去,一邊苦笑著說道:“可是我等不行,如果無法破案,抓獲兇手,朝中怪罪下來,我等都要受責。”

  “或許這才是天陰教那些人所想的。”李絢突然間幽幽的說出了一句話,常御的腳步頓時停住。

  他面色凝重的點點頭,說道:“王爺所言確實,這的確才是他們所想的,只有如此,揚州才會在南方事變之際無法及時的出手援助,他們也才好各個擊破。”

  “所以,找到兇手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斬斷他們在揚州的所有一切手腳,如此,所需不過一個兇手罷了,隨意扔出去一個,必然就是兇手。哪怕不是兇手本人,也必然是其幫兇,有的時候,幫兇和兇手本人是難分的。”李絢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后快步朝前方走去。

  ……

  前方大殿橫臥,廊腰檐牙,正是大都督府長史官廨。

  李絢邁步走進中堂之中,坐在桌案后忙碌的竇玄德聽到聲音,微微松了口氣,放下筆,站了起來,聲音有些疲憊的說道:“今日事務繁忙,無法親迎,還請王爺見諒。”

  “是小子打擾竇翁了。”李絢對著竇玄德拱拱手,然后目光看向站在后方和常御肩并肩的余澤。

  余澤立刻上前,將手里的禮盒放在了竇玄德下首的桌案上,李絢這才拱手說道:“上次來的匆忙,故而有些手足無措,還請竇翁佑諒,如今諸事齊備,小王也該南下了,婺州之事著實等不得了。”

  竇玄德根本看都沒看那只禮盒,他知道里面放的無非就是些人參鹿茸一類的東西,事實也的確如此。

  “如此說來,果家當真是巢氏后人?”竇玄德有些好奇的看向李絢。

  “應當不假。”李絢點點頭,說道:“果家拿出了一種特殊的風疾藥貼,是之前小子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的藥方,雖然說只在三伏天對風疾有奇效,但如今之時,恰是最合適的時機。”

  風疾只是統稱,風有一百二十四種、氣有八十種,治療時要因時、因人而異,隨時發病隨時處置。

  如果庸醫不加區分地同樣用藥,就有可能“冬夏失節,因此殺人”。

  “果家能夠拿出此一藥方,看來應是巢氏后裔必然了。”竇玄德長長的松了口氣。

  雖然說李絢三兩天時間就在揚州找到治療風疾的一份藥方,顯得他多少有些無能。

  但皇帝不會多想這些,得到一份可用藥貼的歡喜,足夠讓皇帝忘了一切不快。

  更何況李絢畢竟是在揚州找到這種藥貼的,竇玄德怎么都有一份功勞。

  這也是竇玄德一直都沒插手的原因。

  “只是他們雖然是巢氏后裔,但巢元方的醫術傳承恐怕不多,不然,就算是生性低調,也不至于如今都在揚州未有多出名,甚至很可能他從來就沒離開揚州過。”李絢輕輕的一句話,將果希的醫術劃了等級。

  對于一名醫者來講,游歷天下,見慣南北病癥,是相當重要的。

  孫思邈,韋玄藏等能成為天下名醫,無一不是如此。

  “即便如此,果氏也是揚州難得一見的醫者,本官心里有數。”竇玄德點點頭。

  有他這句話,竇玄德日后在揚州城,說是肆意橫行雖然不至于,但平常人也無法欺辱他。

  “如此就多謝竇翁了。”李絢再度對竇玄德拱手,然后說道:“此人畢竟是巢氏后人,醫術傳承雖然不多,但向來也有獨到之處,若是他日能夠有所突破,或許對圣人有用也說不定。”

  李絢有些話并沒有說出來,如今的皇帝是李治,但萬一哪天李治不在了,他的后人同樣可能會有風疾的煩惱。

  到那個時候,果希的治療之法說不定就正對癥,那個時候他的作用就大了。

  “嗯!”竇玄德再度點頭,這事他記下來了。

  看著李絢,竇玄德突然開口問到:“傳言,南昌王在神都之時,就曾屢破逆匪的陰謀,破案能力非凡,不知對于如今新羅國使被刺一案,可有見解。”

  “此事……”李絢有些猶豫,但看了認真看他的竇玄德,還是拱手開口:“此事太過湊巧,偏偏在小王遇刺長史,高麗國使也同時遇刺,所以小王猜測,很有可能是新羅國使和天陰教逆匪已經有所勾連,然后犧牲自己麾下的小吏來給長史,給大唐施加壓力,其人心如蛇蝎,還望長史小心。”

  竇玄德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是其人在進入揚州之后,所接觸的任何人任何事,都在監視之下,甚至從登州上岸之后,其人所有的一舉一動也全部都在監控之下。”

  “總有我們想不到的……”李絢的話還沒說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咚咚咚”的聲音響起,鳴冤鼓被敲響了。

  竇玄德抬起頭,無比愕然的看向都督府大門之處,自從他上任到今,都督府的鳴冤鼓還是第一次被敲響。

  揚州城內,除了揚州大都督府外,還有揚州刺史府,江都縣,廣陵縣,邗江縣,四五個州縣衙門,更別說還有其他鹽運衙門,漕運衙門等等,可是今天偏偏有人來敲都督府的鳴冤鼓。

  “竇翁既然有公務纏身,那小王就先告辭!”李絢愕然猶在,但他還是非常識趣的提出了告辭。

  “南昌王留步。”竇玄德下意識的開口叫住了李絢,只是稍微猶豫,便溫和的笑著說道:“王爺既然趕上了,不妨出去一起看看。”

  竇玄德聲音溫和,但卻不容拒絕。

  李絢雖然是南赴婺州任職,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每隔三天就會往洛陽發一封奏折,奏折會直接送入東宮,有時還會被貞觀殿要過去。

  上一回李絢傳書還在兩天前,下一回應該就在明天離開揚州之后,這一本奏章剛好是他在揚州這些天的所有見聞。

  竇玄德可不想李絢將什么道聽途說的東西傳到洛陽去。

  與其如此,還不如坦然一些,讓他自己看看是怎么回事。

  ……

  庭廊之間,常御在前面引路。

  竇玄德稍慢一步,看向李絢,神色謹慎的說道:“這等事,就是本官在揚州多年,也是頭回遇到。”

  竇玄德說話之間雖帶著迷茫,但也有一些坦然。

  他治理揚州多年,雖然暗地里也存在一些看不見的陰私勾當,但絕大多數人都是穩享安樂。

  “揚州天下繁華之地,人物風流,本王這幾日也著實見識不少,可見竇翁治理揚州頗見功夫。”

  李絢讓竇玄德先吃了一顆定心丸,然后才輕聲開解道:“不過南來北往的人多了,難免有有些摩擦,竇翁無需太放在心上,本王省的。竇翁治理揚州,清理積獄,無一冤訴,體察民情,無微不至,愛民如子,百姓安樂,揚州方繁盛至斯。”

  “多謝王爺體諒,請!”說話之間,一行人已經走入前堂之中。

  一名有些畏畏縮縮的三旬俏麗婦人,站在門邊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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