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人在漢末:開局簽到龍象般若 > 第268章 禍及三代
  聽到劉晉的反問,盧植愣住了。

  天子之怒,伏尸百萬,流血千里。

  這句話已經充分說明了,皇帝的威嚴不容侵犯,凡是不順從的人,都將迎來毀滅。

  太子作為皇帝選定的繼承人,同樣不容詆毀。

  就比如,所有人都猜測大將軍何進全家,是被太子滅的。

  但是,你有證據能證明是太子做的嗎。

  沒有。

  而沒有證據這些學子卻堂而皇之的在朝堂上講出來,那就是誣陷。

  誣陷者,同罪。

  殺大將軍全家那是什么罪,謀反罪。

  同罪,那自然也是謀反罪了。

  所以,從這一點來說,太子一怒,就算打幾個對折,流血百里,那是一點也不為過。

  不過,理雖然是這么個理,但盧植還是堅持自己的主見。

  夷三族,不妥。

  最起碼,現在不妥。

  整個大漢現在天災人禍,民不聊生。

  太子剛被冊立,就鬧出夷人三族的酷烈之事,還是兩百多人被夷三族。

  那百姓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太子將來必定是位慘無人道的暴君。

  如此,勢必會影響到天下萬民的歸心。

  而且,嚴格來說,這些學子,除了領頭兩個,其他人還真構不成什么大罪。

  學子議論朝政,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如果這都要滿門皆滅,那以后誰還敢暢所欲言。

  這對國家往后的發展,并沒有什么好處。

  所以,盧植直視劉晉,毫無懼色道:

  “太子豈不聞,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縞素。”

  眾臣臉色齊變,臥槽,你想干啥,你別亂說啊。

  這幾句話出自《唐睢不辱使命》。

  秦王說,老子怒了,要血洗一座城池。

  唐睢說,你真要這么做,把我惹急了,如今咱倆相隔幾步遠,魚死網破之下,你的臣民怕是就要給你披麻戴孝了。

  劉晉沉默不語,他倒是聽懂了盧植想要表達的意思。

  盧植自然不會學唐睢,和劉晉來個魚死網破,或者說,魚死網未破,他是太子之師,沒那必要。

  所以盧植的話,其實就是在告訴劉晉一個道理,為君者,當仁德為先,伏尸百萬并不可取,否則,無法服眾,遲早是個隱患。

  換句話說,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得人心者得天下。

  看到劉晉似有意動,盧植繼續苦口婆心勸諫道:

  “太子縱橫草原,流血千里,但是黃巾平定過程中,卻沒有大殺特殺,可見太子還是心懷我大漢百姓的,既如此,何必非要誅連那些無辜人呢,除了留下一個暴虐的名號,并沒有什么實際意義,還請太子三思。”

  “太子不可辱,所以,這些人,必須死!”劉晉眼皮都沒抬的回道。

  他么的,你私下罵罵也算了,老子就當聽不到,現在直接當面罵,還罵那么難聽。

  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知廉恥……這跟人渣禽獸有什么區別。

  老子可沒有唾面自干的習慣。

  盧植聽到劉晉鐵了心的要殺人,也是嘆了口氣,一時之間有些心灰意冷,荀爽誤國啊,你個老匹夫到底是怎么教育弟子的。

  “不過盧師說的也在理,夷三族就算了吧。”劉晉略帶笑意的看向盧植,逆耳忠言,我還是能聽得進去那么幾句的。

  當然,是不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看情況吧。

  盧植頓時瞪大了雙眼,有救,太子還沒有被荀爽徹底霍霍了。

  “太子仁德!”盧植躬身向劉晉行了一禮,可是下一刻又僵住了。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些學子三族之內,自他們這一輩開始,往下共三代,除非有利國利民之壯舉,否則終生不得入朝為官。”

  劉晉再次恢復古井不波的狀態,犯了錯沒代價,那誰還會吸取教訓。

  “……”

  眾臣眼皮子狂跳,要不,你還是直接夷了他們三族吧。

  讀書是為了什么,為了錢,為了權,為了名,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抱負。

  別說什么追隨諸圣的腳步,那他么全是扯淡。

  而劉晉的話,直接絕了他們的前程,沒有動力的讀書,那還讀個鬼啊,混吃等死吧。

  而當自己都快餓死凍死的時候,讀書還有什么意義,只會成為拖后腿的存在。

  如此三代下來,怕是大部分人就與“士”無緣了,從此成為“農工商”,翻身艱難。

  這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狠,太狠了。

  當然,三代無望,到底是比沒有三代強。

  而且太子還留了一線生機,能不能抓住,就看自身造化了。

  “太子恕罪,太子恕罪啊。”不少學子聽到劉晉的話,直接跪了下來,以淚洗面,不住求饒。

  自己死了就死了,還禍及三代,這是連祖墳都進不去的節奏啊。

  族譜絕對的開除,從此直接變成孤魂野鬼,別說香火了,棺材板都未必有一塊。

  劉晉懶得搭理這群自命不凡的學子,轉身看向劉宏。

  “陛下以為如何?”

  劉宏不置一詞,他覺得劉晉處罰的還是輕了,他要是有這能耐,直接夷對方九族,看以后誰還敢叨叨。

  “就按子謙說的辦吧,來人,將這些人帶下去,問清楚姓名、籍貫后,鬧市問斬。”

  劉宏的話語徹底宣告了這些學子的命運,在掙扎哀嚎求饒怒罵聲中,一個個被趕了下去。

  事情解決后,劉晉冷冷的掃視了一圈。

  “背后主使之人,你可要藏好了,別讓吾抓住你的尾巴,否則,你就算插上翅膀飛到九天之上,吾也會滅你滿門。”

  劉晉殺意凜然的話,讓不少人狠狠打了個寒顫。

  太子可從來不是講證據的人,他只要有目標了,絕對下手不留情,有的是手段讓你老實交代,張讓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另外,太學,也該整治整治了。”劉晉話鋒一轉,說起了太學。

  “子謙有何想法,但說無妨。”劉宏好奇的問道,一個太學而已,有必要拿到朝堂上來說嗎。

  “太學內部,凡是有作奸犯科、私德敗壞之輩,一律除名;每年設置兩次考核,成績不合格者,同樣除名。”

  劉晉侃侃而談,太學作為大漢的最高學府,本應該為國取才,結果,愣是發展成三萬多人的龐然大物。

  其中有多少濫竽充數之輩可想而知,簡直就是在拉低太學的檔次。

  教化雖然有,但也沒多到哪。

  反而真正的人才被師資力量的分散給耽擱了。

  “還有,既然太常卿管理不好太學,那就將太學直接并入太子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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