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紫袍的國字臉男人轉過身去,迎著秋日的涼風,微微嘆息。
“只是,可惜了那一顆重要棋子!”
血袍青年人聞言冷哼一聲,嘴角帶起了一抹譏誚。
“呵!”
“棋子終究只是棋子而已!”
“到了當用的時候,終究是要用的!”
“到了當棄的時候,也無需憐憫!”
“歸根結底,不入武道金丹,皆是螻蟻罷了!”
紫袍中年人沉默片刻,微微頷首,旋即轉身離去。
……
數日后。
鐘長生一如既往地跟著隊伍,在天獄第三重玄字區域之中巡查。
第一次簽到之后,再次簽到的獎勵雖然不多,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棄之總歸可惜。
他這會兒正站在一處牢房之外,熟稔地放出感知,在一個犯人身上簽到,一個相熟的獄典突然跑了過來。
“長生,集合,集合了!”
鐘長生一愣,順手簽到之后,立刻跟在那個獄典身后,和玄字區域的一眾獄典一起,在李平雷的面前列隊集合。
集合完畢之后,李平雷便帶著鐘長生等一眾獄典,來到了那天獄第三重中央的鎮獄樓外站定。
此時,在他們的身邊,已經有十幾隊護獄使帶著的巡查隊,和幾個鎮獄使帶領的玄甲巡查隊一起,在這里列陣。
片刻后,那閣樓第五層的大門緩緩打開。
一道人影驟然之間躍出,又如落葉緩緩落下,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那男人長相儒雅,下頜長著一縷稀疏悠長的灰黑色的胡子。
他面容清癯,雙手負后,站在眾人之前。
一眾鎮獄使、護獄使,還有獄典,齊齊喊道:“見過典獄長大人!”
鐘長生也不例外。
雖然這些個典獄長大多時候都在閉關,甚少露面。
但鐘長生還是知道,在那鎮獄樓第五層居住的人,乃是這天獄前三重之中的最強者,擁有大宗師九重天巔峰實力的首席典獄長郗成!
“莫非,那血蓮教開始有大動作了嗎?”
“竟然引得郗成都準備出手了!”
他可是知道,最近這幾年,天獄三重的首席典獄長郗成,一直都待在鎮獄樓之中閉關修煉,為了沖擊武道金丹而努力。
這幾年間,他幾乎就沒有出來過。
除了末席典獄長王伯平,其他三位典獄長也是如此。
也因此,天獄三重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末席典獄長王伯平在負責處理。
他既然親自出現了,顯然這一次是出大事了!
不單單鐘長生的臉色肅然了起來,郗成面前的整個天獄第三重的諸多高手,一個個身上都浮現出了肅殺的氣息。
上至鎮獄使,下至那些普通獄典,每個人心里都清楚,天獄這邊馬上也要有大動作了!
“人都到齊了嗎?”
郗成面色嚴峻,看向自己身邊的一位鎮獄使。
“回大人,到齊了!”
“好,出發!”
郗成一馬當先,直接帶著這一大批先天以上的高手離開了天獄。
出了天獄之后,整個天獄司隊伍一路前行,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坊市。
青馬坊。
此時的青馬坊已經戒嚴。
那些平頭百姓都躲回了自己的家里,不相干的人也全部離開。
整個青馬坊的主街之上,此時已經變得空空蕩蕩。
隨著郗成下令,諸多天獄司的隊伍一字排開,將青馬坊圍了個半圓。
另外一半,則是由斬妖司那邊負責!
眼看兩邊都已是圍了一個水泄不通,郗成的臉色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招手叫來了一位不遠處斬妖司那邊的宗師強者,開口問詢。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區區一個宗師級的妖族,怎的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
那個斬妖司的宗師強者臉色也有些難看。
“大人,是我們的消息出了問題!”
“我們得到的消息,只是一個宗師級妖族在這邊現身,結果斬妖司的人來了之后,這才發現,那個家伙竟有大宗師高段的實力!”
“斬妖司和天獄司兩邊的兄弟沒有防備,在那個家伙的突然爆發之下,死傷慘重!”
“本來即便如此,我們拼死一搏,也有機會拿下那個家伙,可惜,在他的身邊,似乎還有來歷不明幫手!”
“那個家伙有幾次險些都被我們抓到了,可是每次都有人出手阻攔,又讓他找到空擋給跑掉了!”
郗成微微皺眉,冷笑道:“還能有誰,肯定又是血蓮教和真魔教的人在搞鬼!”
“現在的情況如何?”
那斬妖司的宗師道:“眼下我們強攻不下,死傷慘重,只能勉強把他們的困在了這青馬坊中!”
鐘長生的心中微微一冷,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充斥了全身。
“如果真的是血蓮教和真魔教,這一次的事情,只怕麻煩了!”
鐘長生心中最擔心的,倒不是郗成這邊能不能成功。
以他堂堂大宗師九重巔峰的實力,壓制一個區區暴走的宗師境妖族,還是很簡單的。
但問題的關鍵,是郗成這個天獄前三重的最強者,眼下已經離開了天獄。
“會不會,是血蓮教那邊故意在調虎離山?”
一想到天獄第三重那邊,還有不少偽裝成宗師九重的大宗師被關在地字區域的牢房之中,鐘長生的心中就微微一寒。
但此時他人微言輕,便是想到了什么,不能百分百確定的情況之下,也不好直接說出來,只能無奈地站在遠處的獄典陣列之中觀望。
郗成冷冷一笑,道:“你們幾個鎮獄使跟我來,其他的護獄使帶著各自手下的巡查隊,把守青馬坊各處要道,不要放任何一個妖魔出去!”
“是!”
話落,郗成和幾個鎮獄使便縱身一躍,進入到了那青馬坊深處。
鐘長生有心想要跟上去,渾水摸魚簽個到。
但,奈何身份不夠。
這么多人看著,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無奈地跟著李平雷,等在一條要道之上。
“哎!”
“希望郗成下手可以輕一點,不要把那些家伙給打死了!”
“說不定待會兒我還有機會可以簽到一下!”
這么想著,鐘長生就看到幾個護獄使渾身是血地從青馬坊里面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護獄使的長相,鐘長生極為熟悉,正是他之前跟著的護獄使李平風!
此時的李平風一臉是血,胳膊上也多出了五道深可見骨的爪痕。
“平風!”
李平雷看著弟弟這一副模樣,忍不住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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