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三國:從軍閥到一統天下 > 第30章 鬧翻
  王弋這個如塵埃一般的小人物終于改變了歷史的軌跡。

  封谞和董重提前領了盒飯,退出了屬于自己的舞臺。

  張讓也因為食鹽生意的原因,和劉宏產生了一定的信任危機。

  呂強被劉宏升做中常侍,這一次他答應了,并向劉宏提出了數條廉政建議。只可惜呂強的建議注定不會被采納,因為劉宏就是大漢最能貪的人。

  劉宏雖然貪,卻也能分清楚輕重緩急,他拿出了西宮大量的錢財馬匹用于武裝軍隊保護自己上面,并任命盧植、皇甫嵩、朱儁等人去平定叛亂。

  驟然拿出這么多錢劉宏非常肉疼,這讓他想起了王弋臨行前的話,朝廷果然向他伸手要錢了。

  為了緩解這份肉疼,劉宏居然秘密派人前往幽州,準備和王弋商量能不能將他的分成提高一些,換成三七分,四六是他的底線。

  此時王弋并不知道他那個姑父荒唐的舉動,他現在正在和烏桓首領丘力居以及夫余王子尉仇臺談判。

  談判進行的很不順利,倒不是因為烏桓和夫余獅子大開口,而是公孫瓚攪局攪的厲害。

  丘力居其實比較親漢,聽到王弋的要求之后很痛快就答應了互市,甚至愿意將最近劫掠走的民眾還回來。

  他也是沒辦法,夾在大漢和鮮卑中間兩頭受氣,要不是因為這些年公孫瓚打得太狠,他也不至于有事沒事就來幽州搶一把。

  尉仇臺更是個聰明人,雖然總是和大漢有摩擦,但絕不踏過玄菟郡。他要防著高句麗,大漢是牽制高句麗必不可少的一環。

  王弋已經將價格壓得很低了,一石食鹽換兩匹馬或三頭牛或十幾張皮裘,他都感覺自己正在搶。

  奈何公孫瓚是一點便宜都不想讓胡人占,他將胡人看做奴隸,毫無底線的壓榨,提出的要求離譜的過分。

  開始的時候公孫瓚還和王弋商量,現在已經開始命令王弋按照他的要求來了,根本不考慮合不合常理。甚至說出了“我不管你如何達成我的要求,若達不成我就治你的罪”這種話。

  王弋終于明白為什么公孫瓚和劉虞最后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這貨可以和任何弱者打成一片,但只要發現某一方面比他強,那就是他的仇人。

  王弋已經不止一次想要做掉這個混蛋,趕緊和烏桓、夫余談完。算算日子黃巾起義已經開始,他沒工夫在這里和公孫瓚耗著。

  啪啪啪……

  迷迷糊糊的丘力居感覺有人在扇自己巴掌,他還以為是做夢睡蒙了,揮了揮手打算換個夢。

  啪!

  這回這人沒客氣,一巴掌給丘力居扇醒,看著茫然的丘力居低聲說:“跟我來,校尉要見你。”

  丘力居感覺脖頸一涼,低頭看去瞬間清醒,雪亮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而對方什么時候進到的大帳他根本不清楚。

  “你想做什么?”丘力居盡量將聲音放的平穩,生怕刺激到對方手滑,自己再交代在這里。

  那人古怪一笑:“睡得可真夠死。走吧,校尉大人要見你一面。快點!”

  丘力居胡亂裹了幾件衣服,那人還拿了柄刀子讓丘力居帶著,兩人走出了大帳。

  大帳外守夜人依舊在那里兢兢業業的警戒著,丘力居一陣頭大,內心不停的在猜測對方是如何進入自己大帳的。

  “帶兩個侍衛,回來的時候別被狼給叼了,壞了校尉的事。”那人收起刀子,推了推丘力居示意他去叫人。

  丘力居也明白對方不是想殺他,于是隨便找了兩個人跟著那人離開了營地。

  同樣的事情也在尉仇臺的帳篷里發生,不過他的警覺性好些,代價就是手臂上被射聲營的軍卒來了一刀。

  丘力居和尉仇臺相遇的時候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駭,這種水平的刺殺他們根本防不住。

  兩人被帶到了一處篝火邊上,王弋在篝火旁凍得和狗一樣瑟瑟發抖,東北實在是太冷,他真的要頂不住了。

  尉仇臺眼色極佳,看到王弋這副樣子十分狗腿,脫下自己的皮裘給王弋披上,腆著臉坐到王弋身邊不停噓寒問暖。

  丘力居慢了一步,只能悻悻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王弋沒理會尉仇臺的殷勤,對兩人說道:“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將互市的事情定下來,你們也忙我也忙。”

  尉仇臺和丘力居面面相覷,他們沒有看到公孫瓚,這就意味著這次的交易繞過了遼東最高軍事長官。

  王弋看穿了他們的心思,沉聲說:“公孫將軍那里我會處理,現在我需要知道你們的決定。”

  “王校尉,如果你能安撫公孫將軍,互市我們當然是愿意的,只是公孫將軍的價格我們真的不能接受。”丘力居一臉為難,公孫瓚想要一石鹽換二十匹馬,雖然鹽的品質很好,可二十匹馬誰受得了啊。

  “我知道,所以我來和你們談了。”

  王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些:“知道為什么我只找了你們兩個來嗎?你們互相就是敵人,烏桓要抗衡鮮卑,夫余還要提防高句麗,大漢和你們同樣是敵人,不過我們都有一個相同的敵人。幽州需要休養生息,你們同樣也需要。我們最大的麻煩都是鮮卑,如果你們再和大漢耗下去,你猜在解決鮮卑之前,大漢會先解決誰?”

  兩人也很清楚這一點,這些年大漢最大的麻煩就是羌氐,要是等大漢解決了羌氐回頭清算的時候,他們一個也跑不了。這也是為什么他們想和大漢友好互市的原因,畢竟大漢講理,而鮮卑卻不講。

  “布匹、食鹽、糧食等等都可以成為互市的條件,到時候我會派人和你們制定相應的稅收,所得銀錢三家平分。”

  王弋一邊說,一邊拿出兩個小酒壇遞了過去:“這種酒只有我有,產量非常少,所以我只會和你們兩個親信的人交易,這是我們的私人交易。”

  丘力居和尉仇臺打開酒壇聞了聞,喝了一口瞬間雙眼放光,丘力居低聲說:“不知王校尉打算作價幾何?”

  “我也不瞞你們,這種酒很珍貴,陛下都沒有喝過。你們現在手里拿的是半個月的產量,算我送你們的,且喝且珍惜吧。”

  王弋一邊拿出四個小碗一邊接著忽悠:“我要馬,好馬。我要皮裘,最上等的皮裘。我要人參,年份越高的越好。我從不相信什么口頭契約,立誓吧。”

  王弋說完將一個小碗里倒滿酒,拿出刀子在手上劃了個口子,將血液滴在酒里。

  兩人不明所以,但有樣學樣。

  王弋將血酒攪了攪,分作三碗遞給他們,沉聲說道:“我王弋愿意遵循互市律法,絕不破壞互市秩序,立下血誓,以告上蒼。”

  其他兩人也立下誓言,三人一碰碗,將酒水一飲而盡。

  王弋當然不會喝這個東西,他順手就給潑到腦后,且不說這杯酒的安全問題,夫余和烏桓的地盤他志在必得,怎么可能不在互市上動手腳?

  “具體價格我就不談了,物價每年都不一樣,我們讓商人自己去競爭就好。互市的地點就定在高顯,離我們三方都很近,三方共同派兵駐守,最多不可超過兩千人。誰敢對高顯動手,誰就是其他兩方的敵人。”

  王弋迅速說出了他的要求,他要快一些,畢竟武力威懾的時間不會持久,不能給兩人反應的時間。

  丘力居和尉仇臺也沒多想,互市只是他們體面臣服的一個手段而已,雙方有個臺階下,等處理好手頭上的問題該打還是要打的。

  王弋也不著急,現在他還太弱小,等他研究出怎么把羊毛紡成毛線,那時候才是他動手的時候。到時候別說烏桓,鮮卑都得死。

  三人各懷心思,似乎都心滿意足。

  分別之際丘力居答應會將最近擄掠走的漢民還回來,王弋直接讓他送到遼隊去。

  現在互市的問題解決了,就剩下那不知好歹的公孫瓚了。

  王弋已經為公孫瓚選好了去處,不是喜歡打胡人嗎?那就去涼州玩兒去吧,未來幾年涼州亂的真就成了一鍋粥,馬騰、韓遂、董卓、公孫瓚,嘿!剛好一桌麻將。

  第二天一早,公孫瓚來找王弋準備繼續去談,他還要去展示自己的雄風,絕不向胡人低頭。

  然而王弋卻說:“師兄,我已經和他們談完了,可以回去了。”

  “你說什么?”

  公孫瓚拍案而起勃然大怒:“誰給你的權力?我不允許你就敢私自行事?你還有沒有上下尊卑?來人……”

  哐當!

  王弋直接將一柄長刀扔在公孫瓚面前,沉聲說道:“是你寫信給盧師求著我來的,不是我想要來的。如果你真的想耍威風那就殺了我,我看你到時候怎么和盧師交代。”

  “你道我不敢?”

  公孫瓚彎腰拾起長刀,卻沒有直起身。

  四把勁弩出現在他面前,敢動他就得死。

  “你想要造反?”公孫瓚死死盯著王弋。

  王弋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公孫瓚身后,示意他去看看。

  門外公孫瓚帶來的四十個騎士被綁做一排,臊眉耷眼的站著。

  “師兄,我勸你一句,如果掃平胡人的代價是幽州所有人,那你就不是英雄,而是一個屠夫,雙手沾滿漢人鮮血的屠夫。”

  王弋拍了拍公孫瓚的肩膀低聲說:“我駐扎在遼隊,我去的時候那里兩千戶只剩下四十戶,是你殺了他們,你親自拿著胡人的刀殺了自己的同胞。結果你不以為恥而已為榮,將他們鮮血鑄成的功勛記錄在自己的功勞簿上,你真就不怕有一天他們從功勞簿上爬出來,一口一口咬死你嗎?”

  “是我保護了幽州……”

  “你保護了個屁!”

  王弋一巴掌扇在公孫瓚臉上,扯著他的衣襟大吼:“你保護的幽州人口越來越少,你保護的幽州經濟越來越窮!土地倒是肥沃了,那是你保護下的幽州民眾用自己的血肉肥了大地,你想讓誰去在上面耕種?遼隊城里的尸體我埋了四天,五百人埋了整整四天!”

  戰爭就不能細算,如果沒達到戰略目標,每一場戰役都是虧的,不論你從什么角度,總能找到虧損的地方。

  戰爭也不能細想,只要戰爭發生在自己的領地上,每死一個平民都會讓人心懷愧疚。

  所以將領絕對不能有婦人之仁,可以仁慈,充滿憐憫,但絕對要果斷。

  王弋就是在喚醒公孫瓚心中最初的那點愧疚,他要用這份愧疚讓公孫瓚自我抹殺自己全部的功勞,讓公孫瓚廢掉。

  如果公孫瓚這么容易解決,就不會成為漢末群雄之一了,更不會和袁紹斗得你死我活。

  雖然王弋近在咫尺,但公孫瓚卻不能殺他,他不想背負殘殺同門的罪名,機會有的是。

  “哼!”

  公孫瓚冷哼一聲,將手中長刀一扔說道:“看在同門的份上,今天不殺你,立刻從哪來回哪去吧,幽州容不下你。”

  說罷,公孫瓚也不理會身前的勁弩,轉身而去。

  王弋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屑,既然和公孫瓚的仇結下了就沒有緩和的余地,幽州來了他也不會走。

  互市嘛,沒道理皇帝陛下不摻一腳。

  可以說王弋和公孫瓚現在是勢同水火,來的時候開開心心,回去時卻形同陌路。

  公孫瓚沒有等王弋,帶著騎兵一溜煙兒走了。

  王弋也沒有進襄平,現在他看到公孫瓚就煩。

  只是公孫瓚騎馬快,王弋是步兵,自然要慢上很多。等王弋到了遼隊之后收到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幽州刺史郭勛、太守劉衛被黃巾軍干掉了,公孫瓚下達軍令,命他帶人去平定幽州黃巾。

  王弋沒有拒絕,反正他也要去找盧植,怎么著都要去冀州一趟。

  不過這次王弋將滿寵留了下來,暫時出任縣長一職,接收烏桓從回來的百姓以及修繕城墻,建造遼隊。

  為了不讓公孫瓚拖后腿,王弋先慫了,寫了一封十分懇切的信,大意是我們師兄弟之間的恩怨不要波及百姓,等處理完手頭上的是再到老師面前說清楚。

  王弋的話還是讓公孫瓚有了些許觸動,探明王弋在遼隊的所作所為之后,公孫瓚勉強答應了。

  王弋接到公孫瓚回信之后帶著自己的八百人趕赴廣陽郡,現在已經是三月末,道路要好走很多。

  一路上王弋看著窗外的景色,心中不由感嘆:東漢末年分三國,三國,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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