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周循當即道,“不如這樣,就請嵇康阮籍兩位先生,還有駱統先生為我們做一回裁判如何?”
嵇康和阮籍兩人對視一眼,心里苦笑一聲:這東吳怎么一來就把矛頭對準蜀漢這邊,急不可待啊!
都這么提議了,哪里還能推辭,于是嵇康說道:
“既然如此,老夫兩人就喝喝酒,品一品諸位的佳句吧!”
見到嵇康答應,駱統也說道:“既然今晚是殿下宴請大家,不如以酒為題,如何?”
孫登當即拍手叫好:“以酒為題,甚是應景。”
“大家以詩會友,且莫傷了和氣。不如這樣,兩邊各做一句帶酒的詩句出來,看那邊接不下去,便集體罰酒一碗!”阮籍提議道。
劉堂等人和周循這邊的人,都表示贊同。
“好,我先來!”劉堂大喝道,“春霑情濃半中酒,洞庭夜靄勝金樽。”
不錯!嵇康和阮籍點點頭,這么快信手拈來,有點底蘊。
“春愁一壺酒,古今皆飲醉!”周循接到。
許彤,張休,李豐,魯淑等人,一人一句,步步緊跟。
兩邊人,就這么一來一往,斗了兩輪。
漸漸地,劉堂他們幾人有些不濟了,思考了好一會。
“蜀中美酒何其多,唯有五糧滿口香!”吳喬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馬謖一聽,差點噴出來。
喲呵,喝著我們吳國的酒,夸起你蜀中的就來,豈不是說咋們吳國的酒沒蜀漢的酒好?
東吳這邊的人一聽,不高興了。
“吳地佳釀滴滴醇,神仙喝了直打滾。”步協皺起了眉頭,無奈扯了一句。
“成都酒巷深,美女又成群!”許彤想起在成都喝花酒的順口溜,一下子脫口而出。
周循不甘示弱:“西湖水粼粼,美酒香滿城。”
這...
“三位先生,這下去,都亂了亂了。”
陸抗和諸葛恪聽了,一陣愕然。
這哪里是比作詩,簡直就是在胡扯瞎搞。
“好了,好了,你們幾位到此為止吧!”嵇康聽了也直搖頭。
前面還算正常,到了后面純屬扯淡。
“雙方都喝吧!以平局論處。”阮籍也做個和事佬。
聽到平局,劉堂等人樂開花了,沒想到用他們的魔法把對方陣腳搞亂了。
幾人樂呵呵一笑,拿起酒杯:“幾位,我們先干了。”
而周循等人,心有不甘。
不過確實到了后面,一下子要想出個詩句來,的確有些困難了。
無奈也拿起酒杯,悶頭喝完,回到座位上。
“今晚酒宴,就圖一樂,他們剛才做詩,乃是助興!大家不必介懷。”
孫登在上面出聲,緩解了場面的不堪。
又喝了幾杯之后,周循等人又來了心思。
他們本來想為難馬謖的,沒想到被劉堂等人這么一攪合,讓馬謖悠然自得在一旁看戲。
肯定不能這么輕易放過馬謖,總得試試他的斤兩才行。
于是,幾人眼神一交流,周循站了出來。
“殿下,都說馬謖將軍也能寫詩,蜀中傳唱那首明月幾時有,便說是他所作。”
“其中開篇一句,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便含有酒字。”
“我想請馬將軍能不能也借著這酒為題,也做上一首,如何?”
這個周循,糾纏不休啊!
馬謖冷冷一笑:“周公子,這寫酒的詩,我不做也罷。”
“這次受陸大夫之邀來巴陵,也并不想跟你們比拼什么。”
“詩也是有感而發,觸景生情,非要強行為作詩而作,怕是讓天下人貽笑大方了。”
“馬謖,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你肚中無貨,做不出,借口推脫吧!”
周循似乎抓到了什么一樣,“那你此次前來,有何意義?”
“我是為嵇康阮籍兩位先生,還有陸抗諸葛恪這樣的君子而來。”
馬謖淡淡的說道,“以詩會友,結交幾個朋友而已。”
諸葛恪和陸抗有些詫異,馬謖這是什么意思?
只是來結交會友,而且還點名道姓他們兩個。
不過想起在蜀漢朝會上,陸抗還刻意嘲諷了馬謖,現在卻被他稱為君子,真是慚愧啊!
孫登也有些愕然。
馬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與嵇康阮籍兩人交好也就算了,居然把陸抗和諸葛恪也帶上了。
難道想拉攏這兩人,挖墻腳?
孫登有些警惕的看著馬謖。
而周循駱統等人卻有些嫉恨起來。
馬謖只提諸葛恪和陸抗,其他人一概不退,明擺著是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了。
“呵呵,以詩會友?如此對這個詩會不屑,難道真如大家所說,你的詩,是別人代筆而作,給自己添金罷了?”
步協當即站起來大聲說道。
剛才幾人在閣館聽到池塘水榭嵇康阮籍馬謖三人彈琴放歌,就定下了要讓馬謖出丑之心。
步協更是認為馬謖那幾首詩是別人寫的,算到了他的頭上。
現在馬謖說了這么多,越來越印證了他的推斷。
陸抗可是在蜀漢的朝會上見識過馬謖的詩才。
一個對子,難道了整個東吳文壇,怎么可能肚中沒貨?
不然,他來這巴陵干嘛來了。
“步公子,此話有些過了,馬將軍的詩才,我是見識過的。”
“邀請他來,也只想他到這洞庭邊,為我們留下一些佳作,并未比拼之意。”陸抗連忙說明。
陸抗舉辦這個詩會的目的,說白了就是征集各地學者,為吳王登基前助興而已。
若是嵇康阮籍還有馬謖,能在這詩會上留下一首佳作,便是讓吳王孫權龍顏多大悅。
馬謖當即說道:“陸大夫深知我意,你們這個詩會,該是你們吳地的文人墨客相互交流為主才是。”
“我與嵇康阮籍先生其實明白得很,并不想做什么曠古絕今的詩句來。”
“我們只是來給陸大夫,還有建業的吳王錦上添花。”
“如此說來,馬謖將軍今晚估計是做不出來什么好詩詞了。”魯淑出聲道。
“你們幾個,馬謖將軍都說了這么多,道理也講清楚了,就是他不想跟你們玩!”
劉堂大聲說道,“換句話說,你們幾個,跟他不在一層次。”
“豈有此理!”周循張休魯淑步協四人齊聲喝道,“你小子說話,怎么如此乖張?”
“難道我說的不是嗎?”面對四人咄咄逼人,劉堂也氣勢不輸。
“劉堂,且退一邊!”
馬謖朗聲道,“周公子,我非常敬佩你父親智謀風范,還真有一詩,想寫來緬懷周公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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