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你手里,我輸得心服口服!”
“你們放下武器,聽候他們處置吧!”
呼韓邪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他朝著那群與馬謖護衛營的護衛對峙的侍衛,無力揮揮手。
事到如今,窮途末路,兒子還伙同漢人奪他的權,這怎么不讓他心碎不已。
“你軍號稱仁義之師,還請善待城中士兵。”
呼韓邪意興闌珊地說著,已經沒有一點雄心壯志。
馬謖既然敢深入虎穴,僅僅帶著兩三千進城,那他在城外一定早已做好準備。
說不定,幾萬蜀軍已經在四周將這里團團圍住,只等一聲令下就里應外合,展開殺戮。
二萬疲憊之師,若是反抗,估計沒能剩下多少。
就算能殺出重圍,穿越沙漠,那能回到九原的,又有多少呢?
這可是十萬大軍啊!
一個月不到時間,灰飛煙滅。
或許,是自己真的老了?
呼韓邪心潮起伏,他也不顧馬謖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撲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
蒼白的胡子,不停抖動。
馬謖看到呼韓邪一下子變得如此消沉,也不禁動容。
“還請大王寫下傳位詔書。”馬謖喝道。
沒有呼韓邪的傳位詔書,頡利名不正言不順。
另外,頡利的兩個哥哥還手握重兵,對于頡利的接任,他們肯定是不服的。
“馬謖,你雖然讓頡利為你賣命,但是我那二兒子和三兒子,他們不會輕易屈服于你的!”
“你讓頡利逼我讓位,這是要讓他們兄弟鬩墻,同室操戈啊!”
馬謖淡淡一笑:“這個不用你擔心,到時候你已經到了長安,住進我們安排的貴賓館頤養天年了。”
“哦,你還有個伴,西羌的國王徹里吉!”
“不過,你那兩個兒子,不出意外的話,也很快會來陪伴你的!”
對于這些異族首領,馬謖和諸葛亮的一致打算都是不殺他們,找個地方先將他們養起來。
他們要讓這些異族首領見證,在蜀漢的民族政策下,這些異族的百姓,比之前生活得更好。
馬謖讓護衛將呼韓邪送到里面,去寫傳位詔書。
然后走到那三個五花大綁的領主面前。
“你們三人,是否愿意跟著頡利小王子,為我作戰!”
“我們...”三人見大勢已去,呼韓邪也讓出了單于之位,于是互相看了一眼,“我們愿意聽從將軍驅使。”
此時,他們還能怎么辦?
若是反抗,他們一定會被一刀砍了,他們的部屬也難逃一死。
老單于和新單于是父子,誰當單于不是一樣當。
對于他們這些部族來說,誰對他們好,給他們好處就跟誰。
“很好!”
馬謖讓人給三人松綁。
“那個誰,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馬謖朝著呆呆站在一邊的韓仲招招手。
韓仲心驚膽戰地走到馬謖跟前行禮,高呼恕罪。
剛才是他識破了馬謖,還準備拿劍要殺馬謖來著。
“剛才各為其主,那番舉動也是忠心護主的表現,令人敬佩。”
“若是臨陣逃跑,反而讓我看不起你!”
韓仲深深一躬,這個馬將軍還是很講道理的。
“你剛才是如何識破我的?”
馬謖對于這個問題很是感興趣。
“馬將軍,是你的劍!”韓仲指了指馬謖的劍鞘。
“你知道此劍?”
馬謖把劍歸鞘,隨意地遞了過去。
韓仲一愣,雙手接過,也只是掃了一眼,渾身激動,當即說道:“何止認得,簡直刻骨銘心!”
“五年前,血劍宗的人,拿著這把劍,將我一家三十余口滅門!”
“我僥幸得脫,從青州一路逃亡到了河套,遇到了呼韓邪大王。”
“這個仇,我夙夜難忘!”
血劍宗!
這不是那個在荊州洞庭湖口刺殺馬謖的大劍師史阿嗎?
“他們為何要將你家滅門?”
“史阿不知道從哪里得知,我父親意外得了一本蘭陵劍譜。”韓仲恨恨道,“他便上門來搶。”
蘭陵劍譜!
馬謖不禁啞然。
沒想到在西陲邊塞之地,還牽扯得這么廣。
“蘭陵劍譜是在你家手上嗎?”
“子虛烏有的事情,我父親壓根就沒有這本劍譜。可是史阿不相信,認為我們不說老實話,便動了殺心。”
“那這把劍在我手上,你就不懷疑我是血劍宗的人?”
“我一看到劍鞘的時候,我就以為你是血劍宗的人,所以才像大王示警!”
韓仲說道,“不過后來你說你大漢的馬將軍,我就打消了疑問。”
“現在也很好奇,此劍怎么會到您的手上了呢?”
馬謖呵呵一笑:“史阿在荊州欲刺殺我,已經被我所傷,陷入東吳大牢之中。”
“我便從他手中得到此劍,還有蘭陵劍譜!”
“早知道史阿干了這么一樁滅門慘案,但是就不該留他性命!”
什么!
韓仲一聽,震驚無比。
他好半晌回過神來,朝著馬謖深深一揖:“多謝馬將軍為我報了滅門之仇。”
馬謖扶他起來:“史阿還活著!你的事情我記下了,等回了關中,我便派人去東吳牢中取那史阿性命。”
韓仲頓時感動得稀里嘩啦:“將軍仁義,仲叩謝。承蒙不棄,仲愿追隨將軍,牽鞍墜馬。”
“韓先生若是助我,朔方可定也!”
馬謖突然話鋒一轉,“不過,那種瘟疫和驅趕百姓為前驅的毒計,我可不希望你用到同胞身上。”
韓仲立即冷汗淋漓,連忙跪下懇請恕罪。
慕容克和鮮于鐵一定將此事告訴了馬謖。
馬謖針對他搞出這樣的毒計,敲打敲打他一番。
“此事翻篇了。”
韓仲急忙拜謝。
這時,頡利從呼韓邪那里拿到了金印和詔書。
他臉上掩不住的激動,昂首挺胸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頡利出來后,大步走到馬謖面前,躬身將金印和詔書遞給了馬謖。
“這是何意?”
“還請將軍親授!”
我去,這個頡利,還要搞點儀式感啊!
不過,他這么做,也是表明,他的單于之位,是大漢授予的,并向馬謖表示效忠。
慕容克鮮于鐵也拉了拉侯莫先和韓仲等人,整肅妝容,齊刷刷站在了頡利的后面。
幾人眼神充滿了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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