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倉皇逃離了寧市。
在暗黑色的車廂里,我的身邊僅剩下了大地,大貓,青葉,孫曉軍,張星北和蝎子。
除了他們,其他的兄弟已經全部戰死。
也是因為這些兄弟的戰死,才換來我們得以逃出寧市。
孫曉軍是負責接應我們的。
他盡職盡責,安排得極為巧妙。
以權府的車為掩護,才我們成功逃出生天。
“三爺,天下玉,天下玉還在你的身上吧?”
剛剛離開寧市,張星北就迫不及待地問。
他說話的時候不住地抓脖子。
透過微弱的光線,我看到了他脖子上石頭一般的斑點。
不知道什么時候,詛咒已經到了張星北的脖子上?
他的死期將近,也難怪會如此的急切。
我心中本來是有怒氣的,但看到了他脖子上的斑點,也消了大半。
我忙去看大地。
此時的大地就在我的身邊。
他的脖子上沒有斑點,手上沒有。
露出來的腳踝上也沒有……
大地的詛咒似乎還沒有開始。
我心中松了一口氣。
這意味著,我們有足夠的時間。
至于張星北,他的死活對我并不是那么重要。
我們一路回到了靖城。
只要進入西南或者西北地區,我們就算是安全了。
在這里是權府與丐幫留下的一個分界線。
大地是西北五省丐幫的掌門,也可以說是總掌門,身份地位在張星北之上。
張星北也當著西南三省丐幫兄弟的面,親口承諾:西南三省丐幫勢力并入西北五省丐幫勢力,并且向大地俯首。
鐘靈知道我回來了,格外的高興。
我們在孫天舉的酒店一起吃飯。
大地的身份,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小乞丐。
作為西南西北的丐幫掌門人,他自然是坐在了首席上。
其實,他對首席這個餐桌禮儀沒有多少的概念。
他本不想做,但是我讓他坐,他也就很聽話地坐了上去。
酒席一旦開始,大地就開始吃,狂吃,吃相自然不會雅觀。
“三哥,這次回來,你會走了吧?”
孫曉柔跳動著雙眼問我。
她的眼睛在閃閃發光,帶著一些曖昧和挑逗。
我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晚上,就在這家酒店里,我們一夜之間的瘋狂。
“估計很快就要走,還有更重要的事!”
我回答。
“什么事?可以帶上我嗎?”
孫曉柔興奮地問。
“沒大沒小的,現在的三哥是什么身份,他的事兒可以帶上你嗎?”
孫天舉板著臉說。
鐘靈一直低著頭吃飯,聽到我要走后,心情有些失落。
花淼淼突然闖了進來,隔著餐廳的大圓桌跪了下去,大聲向我祈求:“三爺,救命,救我!”
在場的眾人,包括我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我注意到在門口有七八個中年男人,在那里探頭探腦的不敢進來。
那些人應該都是張星北——張老板的手下。
面對花淼淼這號人,我心中是很反感。
尤其是在她欺騙我之后……我便再也不想見她。
現在,她跪在這里向我求饒,不知道又是搞什么把戲。
“三爺,張老板現在要殺我,只有,只有你能救我……”
她焦急地說,隨后沒等我回答,便繼續說:“我知道我以前騙過您,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一定幫幫我……”
“到底什么事?”
我有些不耐煩地問。
“張星北要殺了我,就是因為我騙過他,他現在要殺我了……”
花淼淼的話剛剛說完,張星北就急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三爺,各位朋友,打擾大家了,是我的手下辦事不力……”
張星北進來就笑盈盈地道歉。
隨即示意手下的人將花淼淼拖走。
“張老板,花淼淼說你要她的命?”
我問。
“這個賤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知道了咱們的秘密,不能留!”
張星北說得斬釘截鐵。
“就為這?”
我問。
張星北點點頭。
“咱們現在沒有什么秘密了……”
我對張星北說,“人不必殺了……”
張星北點點頭,立即給了花淼淼一腳,惡狠狠地說:“三爺大度,你還不謝謝三爺……”
花淼淼使勁磕頭,口中大聲對我道謝。
因為花淼淼這一鬧,我們的宴席結束得很早。
“三哥,我想和你單獨說話!”
眾人告別的時候,鐘靈單獨跟我說。
我點點頭,我們走進了一旁的茶室。
“三哥,這次無論你去什么地方,都帶上我,好不好?”
鐘靈十分嚴肅地看著我,說。
我與鐘靈對視了許久,還是搖了搖頭。
“為什么?”
鐘靈急切地問。
“你知道我們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我問。
鐘靈搖頭。
“我們去了就可能回不來了!”
我說。
“我不怕!”
鐘靈繼續搖頭。
“但是,我不能帶上你,以前不能,現在更加不能!”我說。
“為什么?”
鐘靈又一次發出了疑問。
“是因為我是女人嗎?”
鐘靈繼續問。
我沒有回答。
于是,她又接著說:“青葉也是女人,她為什么就可以?”
我沒有想到鐘靈會問起青葉。
我沉默著。
鐘靈撲入我的懷中。
她哭了。
“三哥,我不怕死,什么都不怕,我就想跟著你……”
鐘靈一邊哭一邊說。
我的心隱隱有些觸動。
但我知道,這個時候,我必須要跟鐘靈說得更清楚一點,更殘忍一點。
“鐘靈,其實,你應該發現了,我們并不是一類人,我們認識這個世界的方法不一樣,在這個世界所做的一切都不一樣!”
“你問我,青葉為什么可以跟我們一起?因為她和我們是一路人!”
“一個人要走的路,由他的性格決定,也由他從小長大的環境決定……”
“鐘靈,你是個好女孩,也是個好老師,將來會是個好妻子,好母親……”
“但是,我們之間不合適……我們走的不是一條路的,不是你覺得你可以放棄一切追隨我,就可以改變我們之間,最本質的不同!”
我說得很嚴肅,也很冰冷。
鐘靈一雙滿是淚水的眼睛,盯著我看了半晌……
“三哥,你說的都是……都是心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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