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

    “不會有任何辦法。”

    從他當年那般對待葉傾心開始,就意味著葉繁之不會原諒他。

    他,有什么資格,去求得葉傾心原諒?

    葉繁之又憑什么要葉傾心原諒他呢?

    祁燊無奈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薄妄川搖搖頭。

    “沒有。”

    祁燊的眼眸里,泛著一抹心痛的緋紅,縱然,他極為不認同薄妄川的某些做法,可對于祁燊來說,他依舊希望薄妄川能活著。

    “我再試試,我去求她,我跪下來求她!”

    薄妄川一把拉住祁燊的手,道:“回國。”

    在來這里之前,祁燊和薄妄川二人充滿了信心,認為只要使用了最新的技術,薄妄川就一定能夠活著,然而......直到此時,薄妄川才知道,他來這里的目的,只不過是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應該明明白白的死去。

    醫生將薄妄川和祁燊的動態,告訴給葉繁之時,葉繁之只是淡漠地應了一聲,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說法。

    醫生離開后,葉繁之微微抬眸,看向頭頂湛藍的天空,眉梢染上了一抹劃不開的憂愁。

    她說薄妄川傷害了葉傾心。

    她何嘗沒有傷害葉傾心呢?

    薄妄川未能取得葉傾心的原諒?

    她難道能取得自己女兒的原諒?

    葉繁之從領口里拿出一只懷表,她認真地端詳著表面上面那一張朝思暮想的俊臉,神情透著一股深深的懷念。

    親愛的,你說,我們的女兒,會原諒我嗎?

    ......

    ......

    秦謹修非常重視與葉傾心的婚禮,幾乎所有事,都是親歷親為。

    哪怕是椰子這個旁觀者,也被秦謹修深情與用心給感動。

    她用手肘輕輕地碰了碰陳照的手臂,低聲問道:“你以后會給我一個這樣的婚禮嗎?”

    陳照壓低嗓音道:“你這是在暗示我向你求婚嗎?”

    椰子傲嬌的哼了一聲,走到葉傾心的身后,她看著鏡子里的葉傾心,無比好奇地問道:“傾心,你頭上戴上這么一頂鳳冠,不沉嗎?”

    今天,是葉傾心在為婚禮當天的妝容進行試妝。

    秦謹修給葉傾心請的化妝師,都是特別、特別優秀的化妝師,化出來的妝容,使葉傾心宛如天仙下凡。

    “是挺沉的。”

    葉傾心伸手揉了揉脖子,她也沒有料到秦謹修會準備這樣一頂足金鳳冠。

    “嘖嘖嘖,秦少可真用心,像這頂鳳冠,那就是富是首飾,窮時是盤纏。”

    椰子話音剛落,陳照就伸手擰了一下椰子,椰子不明所以地道:“你掐我做什么?”

    “你說錯話了。”陳照頭疼撫額道:“大喜日子,別說這種話。”

    椰子瞬間反應過來,伸手輕輕地拍打著自己的嘴唇,急切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

    秦謹修和葉傾心二人大度道:“沒事。”

    椰子尷尬地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鉆下去。

    她為什么要在這樣的日子里說這樣的話呀?

    這不是平白給人尋晦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