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心因為肺部吸入大量的海水,這會已經是奄奄一息的狀態,薄妄川按著葉傾心的胸腔,迫使葉傾心吐出海水。

    葉傾心睜開眼睛,看見薄妄川那樣一張如夢魘般的俊臉時,驀然泄憤似的狠狠咬住薄妄川的手臂。

    她恨。

    恨極了他。

    她們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原就不應該有交集。

    是她的錯。

    是她強求要一份純粹的愛情。

    是她的錯。

    她太貪戀薄妄川這段時間所展露出來的溫情,像一個癮君子似的抱著那么一點微弱的希望,期盼著他能夠摒棄過去的一切,與她、與薄弈成為真正的家人。

    終究,是她的癡心妄想。

    薄妄川沒有反抗,只是任由葉傾心咬著自己的手臂,直到葉傾心被滿嘴的血腥味弄得作嘔時,她才用手背抹著嘴角的鮮血,瘋狂的冷笑道:“薄妄川,你最好祈禱薄弈沒事。”

    薄妄川眸光陰沉的看向葉傾心,心亂如麻的他,說出來的話,更像是刀子似的凌遲著葉傾心的心。

    “葉傾心,你心里很清楚,造成這一切的人,是你自己。”

    “是你玩失憶!”

    “是你帶著薄弈來婚禮現場!”

    “是你害得薄弈被綁架!”

    “你別以為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給我,你就能置身事外!我告訴你,我們之間的債,我會慢慢和你算清楚!”

    薄妄川冷冷瞥了一眼葉傾心,吩咐其他的保鏢道:“將她送回薄氏莊園。”

    “我不......”

    葉傾心不肯離開。

    她的兒子,下落不明。

    她怎么會離開?

    她絕不離開!

    薄妄川不會再放任葉傾心留在這里,她剛剛在海里的那副作派,明明就是在尋死。

    葉傾心憑什么死?

    沒有他的允許,葉傾心怎么敢尋死?

    她的命,是他薄妄川的。

    她是死,是活,由他薄妄川說了算。

    保鏢們顧慮到葉傾心的身份,不敢太過強硬,薄妄川走到葉傾心的面前,葉傾心一把伸手握住薄妄川的手,苦苦哀求道:“薄妄川,現在最重要的是,是找到薄弈......他是我們的兒子啊......”

    葉傾心的話,還沒有說完,薄妄川就一個手刀砍在葉傾心的脖子上。

    葉傾心軟綿綿的暈倒在薄妄川的懷里,薄妄川對著女保鏢道:“上次在醫院,你們讓她逃了!這一次你們如果再讓她逃了......”

    女保鏢們個個都噤若寒蟬。

    “帶她走。”

    葉傾心被女保鏢抱著上了直升飛機,在直升飛機的轟鳴聲中,葉傾心離開了薄弈出事的海域。

    薄妄川則是神情駭人的看向薄弈墜落的海域,良久,他對著一旁的保鏢道:“通知海事局那邊,請附近的民用船只留意海面,如有薄弈的消息,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