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燊滿眼厭惡的看著葉傾心這般假惺惺的模樣,譏誚嘲諷道:“葉傾心,全世界你是最希望薄弈出事的人吧!”

    “祁燊,薄弈是我兒子!”葉傾心絕望的悲鳴,痛不欲生道:“我怎么可能舍得我兒子死?我寧愿出事的人是我!寧愿葬身在大海里的人是我......”

    祁燊被葉傾心的表情給逗笑了,要不是他是醫生,不能對病人見死不救,他寧愿葉傾心現在就死了好替薄爺爺贖罪。

    明明是這樣作惡多端、心思歹毒的女人,竟然裝著為薄弈的死如此難過,這多可笑、多諷刺!

    “葉傾心,麻煩你在編故事之前,注意一下邏輯好嗎?你和薄少都沒有發生關系?你怎么生的薄弈?更何況,薄弈出生時,你還在牢里,你告訴我晏黎黎有什么樣的神通,能買通監獄那邊,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監獄里抱出還是嬰兒的薄弈?

    我看造成薄弈出事的元兇就是你吧?是你妒忌薄少要娶晏黎黎,所以,你才要想方設法的破壞他們?”

    祁燊的話,像是刀子似的,絲毫不留情面的深深戳進葉傾心的心臟。

    她痛苦的捂著胸口,絕望悲泣的看向薄妄川,萬念俱灰道:“薄妄川,別人你不相信,祁燊是你信任的人吧?你讓祁燊去做一份DNA親子鑒定,你讓證據告訴你,薄弈是誰的兒子!”

    薄妄川緊緊掐住葉傾心脖子的手,緩緩松開。

    他那雙像寒潭一般幽深的眼眸里,涌動著晦澀不清的暗潮,他面無表情平白直敘道:“葉傾心,造成薄弈出事的人是你。”

    葉傾心如遭雷擊般怔怔的看著薄妄川,她想要辯駁,卻發現自己沒有任何辯駁的必要。

    是。

    造成薄弈出事的人是她。

    她就不應該在得知薄弈是自己的兒子后,還裝什么失憶?

    她就應該用偷、用搶、用拐、用盡各種手段,強行將薄弈帶走。

    是她的癡心妄想害了薄弈。

    “薄妄川,你說的對,都是我的錯。”

    葉傾心淚眼婆娑的看著薄妄川,一字一句道:“錯的人是我,為什么出事的人會是薄弈?薄妄川,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相信薄弈出事了,但是我們作為父母不應該放棄希望,如果連我們都放棄了......”

    薄妄川深深地閉上雙眸,片刻后,他再度睜開眼睛,那雙猩紅的雙眸里,涌動著駭人的憤怒。

    他從一旁的桌上,拿出自己從海里打撈起來的皮鞋扔到葉傾心的懷里。

    “你看清楚這是誰的鞋?”

    葉傾心忙不迭的撿起身邊的鞋,仔仔細細的看著皮鞋的里里外外。

    這是薄弈今天早上穿著的皮鞋。

    是她親自給薄弈挑的。

    薄弈的鞋,都沒有很明顯的品牌LOGO,那是因為他的鞋,全都是特別定制款。

    這皮鞋的內側,還有“薄”的字樣,薄妄川和薄弈的衣服上,都有這樣的暗紋彰顯身份。

    “葉傾心,你好自為之。”

    薄妄川扔下沒有感情的一句話,走出臥室,祁燊追了上去,急切追問道:“葉傾心怎么會說薄弈是她的兒子?薄弈不是晏黎黎生的嗎?”

    “不是。”

    薄妄川的太陽穴突突的狂跳,整個人也是強撐著一口氣。

    其實,他何嘗不知薄弈下落不明,兇多吉少,可是......他的心里又怎么會不報有一絲絲的希望?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這個世界上會有奇跡。

    “不是?薄弈不是晏黎黎生的?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