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謹修,我數到三,你立刻取消這場鬧劇!”
薄妄川這話一出,秦謹修突地嘲弄笑了。
他的余光瞄了一眼鏡頭,薄唇不屑至極的嘲諷道:“薄少,對于你來說,這是一場鬧劇。對于我來說,這是我對傾心最真誠的祝愿。”
薄妄川緊緊地握著拳頭,俊美無儔的臉龐上,涌動一片駭人的怒火。
他的五官是極為驚艷,眉眼如同深幽的大海,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饒是他此時憤怒如斯,卻依舊俊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眸。
“薄少,你現在很生氣?”秦謹修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說出來的話,卻依舊像是刀子一樣,深深地扎在薄妄川的心上,“那我接下來的話,你可能會更生氣。”
“薄妄川,你真的知道傾心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么嗎?”
“在她懷著你的孩子時,她被你送進監獄,你又知道她在監獄里到底經歷了什么嗎?”
“在你的授意下,懷著身孕的葉傾心被獄霸欺凌,毆打辱罵,餓肚子關小黑屋。”
“她明明是最需要營養的時候,卻偏偏在監獄里,吃了上頓沒下頓。”
“在監獄里也沒有關系,她至少有了孩子,有了牽掛,可你知道她早產難產嗎?”
“你怨她恨她,你甚至讓監獄里的人告訴她,說她的孩子死了!薄妄川,她辛苦十月懷胎的孩子,她都沒有來得及看一眼孩子,就被你、被晏黎黎弄得骨肉分離五年。”
“你知道她在監獄里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嗎?你知道她滿身的傷從何而來嗎?你知道生產后的女人要好好休養嗎?”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她好不容易出獄了,你卻用她女兒的下落,逼迫她給薄弈捐骨髓!”
“薄妄川,你要葉傾心捐骨髓時,醫生明明告訴過你,她的身體營養不良,不適合現在就捐贈,你在意過她的身體嗎?你沒有!”
“你依舊我行我素的將她押去做配型,因為,對于你來說,你兒子的命是命,葉傾心的命,如同草芥,不值一提。”
“葉傾心好不容易找到小柚子,她跪在你面前苦苦哀求你,求你給她一點點時間,讓她救救小柚子,結果你呢?你不顧葉傾心的反對,將葉傾心押在手術臺上,你知道因為你的霸道強勢,葉傾心都沒來得及告訴小柚子,她是她的親生媽媽,就永遠的與小柚子陰陽兩隔。”
“更可笑的是,你明知道小柚子是你和葉傾心的親生女兒,你卻依舊在小柚子去世百日當天和晏黎黎舉行婚禮?薄妄川,你一步一步將傾心逼到絕境,你囚禁她,恐嚇她,威脅她,你逼得她以死謝罪!”
“現在,你滿意了?”
秦謹修當著直播鏡頭的面,將薄妄川對葉傾心所做的一件件、一樁樁事,全都講了出來。
薄妄川站在花海中,卻猶如站在一座孤獨的懸崖之上。
海風肆意吹拂著他的身軀。
海浪撲打在他的身上。
全世界的風雨在那一瞬間,齊齊涌向他。
冰冷的暴風雨將他淹沒在無邊無際的大海里。
秦謹修所說的每個字,都是一把又一把插在他心上的利刃。
他的心,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秦謹修,她沒有死。”薄妄川深深地看著秦謹修那雙多情的桃花眼,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她還活著,她一定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