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洋洋灑灑數千字。
她寫她們的初識,寫她們的情濃,寫她們的誤會,寫她們的絕決,寫她的放手......
一字一字,一句一句,字里行間,濃情蜜意最終全都成為了過往云煙。
當她敲下最后一個句號后,葉傾心再也忍不住抱著雙膝,將頭埋在雙臂間,嚎啕大哭。
她哭夠了,哭累了,才抹干眼淚,將文檔發給原清泉律師。
原清泉律師原本是不想看的,偏偏鬼使神差的打開了文檔。
葉傾心的文字,代入感極強,強到原清泉仿佛透過文字看見一位少女用一腔純粹的熱情去燃燒了一份青春。
【原清泉:很好,等我通知你發布,你就注冊一個賬號發布吧,余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
......
審計組的工作內容堆成小山,薄妄川又不能離開本市,只能壓著內心的怒意承受著審計組的審計。
他不時的查看著郵箱里的未讀郵件,內心深處在期盼著能否收到一份新的郵件。
每一次點開,依舊沒有任何未讀郵件。
薄妄川周身的氣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低迷寒冷。
“薄少。”
祁燊站在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薄妄川一臉不悅地問道:“你來看笑話的?”
祁燊是接到原清泉律師的電話,在得知葉傾心想要和薄妄川離婚,希望他可以出庭作證后,他才第一時間來找薄妄川。
他想,他或許還是有私心,他不希望薄妄川和葉傾心最終走到離婚這一步。
“薄少,你有葉傾心的下落了嗎?”
薄妄川俊美無儔的臉龐上,浮起一抹嘲諷的譏笑,那一雙鳳眸里蔓延著一抹邪氣的陰鷙。
“祁燊,葉傾心那個賤人,果然沒有死!”薄妄川胸有成竹的看著祁燊那一雙晦澀不明的眼眸,冷嘲熱諷道:“我就知道葉傾心那個賤人詭計多端,她讓秦謹修和葉家幫著她假死,從而逃出我的手掌心,呵......她有本事從我身邊逃走,我就有本事讓她乖乖回到我的身邊!”
“薄少,你想過葉傾心為什么要逃嗎?”祁燊的心上,蔓延過一片寒意。
薄妄川冷冷挑眉,看向祁燊,冷淡反問道:“我為什么要知道?”
“薄少,其實在我知道葉傾心沒有真的墜入大海時,我松了一口氣......”祁燊俊臉上浮起一片苦澀,他捂著自己的心臟,沉聲道:“我心上的枷瑣終于卸掉了,在沒有她消息的這些天里,我一直在做噩夢,我老是夢見當初的我溺水時的那種絕望,每次醒來,我都在想,倘若沒有葉傾心找了你來救我,那么,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了,幸好葉傾心還活著,我才有機會彌補我的愧疚。”
薄妄川不悅至極地問道:“祁燊,你如果是來替葉傾心求情的,你可以滾了!”
“薄少,我們都是成年人,我們要為我們的每一個決定負責。”祁燊猶不死心的勸著薄妄川,凝聲道:“你別再逼她了,你已經把她逼走了?你現在還想要把她逼死嗎?是不是只有她,真的死在你的面前,你才能高抬貴手放過她?”
“祁燊,這是我與葉傾心之間的事,與你無關!”薄妄川冷眸一掃,幽深的眼眸里浮起一抹凜寒的邪氣,“葉傾心的人、葉傾心的命,是我說了算,我要她生,她便生,我要她死,她便死!”
“薄妄川!”祁燊被薄妄川這般囂張的話刺激到情緒崩潰,“你真的瘋了!你現在真的有病,你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祁燊。”薄妄川怒極反笑,從齒縫里,迸出一句話:“有病的是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