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栩栩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自若的看著司意染。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司爵病了?”
司意染那雙幽藍的眼眸里,浮起一抹戲謔的冷笑,他冷冷地輕啟薄唇,漫不經心地問道:“五年前,你放開時,我說過,除非你有一天,你心甘情愿再回到這里......”
徐栩栩疾步走到司意染的面前,痛不欲生的質問道:“司意染,你怨恨我五年前拋棄了司爵,所以,哪怕司爵病了,你也不告訴我?你想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我,是不是?”
“徐栩栩,你的右手有一面鏡子,你看看鏡子里的自己。”
在徐栩栩走進司意染的世界開始,她就不受控制的被司意染影響著。
她木然的轉向鏡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鏡子里的自己,全然沒有在工作時的雷厲風行。
鏡子里的她,像極了一只絲毫沒有反抗余地的小兔。
“你的自由,我給了你。”
司意染的聲音,在空曠的書房里顯得是那么的幽冷寒冽。
這樣的寒意透過每個毛孔,深深地滲透進徐栩栩的身體、血液、骨髓。
“司意染,我是司爵的母親。”
“五年前,從你頭也不回的離開起,你就不配成為司爵的母親。”司意染幽藍的眼眸里,泛起淡漠地邪氣,他明明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卻依舊掌控著徐栩栩那脆弱的神經。
“司意染,如果不是你這么對我,我會離開嗎?”
“我五年前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我如果帶著司爵離開,我們都會死。”
“我現在回到這里,不是因為別的,我只是單純的想要知道司爵的病,怎么樣了?”
“司意染,我們之間,有什么樣的恩恩怨怨,都請暫時擱到一旁,我只想救我的兒子。”
徐栩栩一鼓作氣說完這一段話后,身體一瞬間變得無比輕松。
那籠罩在她周身上的一股無形的壓力,也跟著煙消云散了。
“這是司爵的病歷以及檢查報告。”
司意染將手邊的一個平板推到徐栩栩的面前。
徐栩栩拿過平板,走到沙發上坐下。
平板電腦沒有密碼,她打開平板電腦后,就一直翻看著司爵的病歷報告。
徐栩栩雖然是心理醫生,對其他學科的醫學也并非一竅不通。
她認認真真的看完所有資料后,瞬間雙肩一垮。
醫生給出了治療方案,以目前司爵的病情,再生一個和司爵一同血緣的孩子用臍帶血治療的話,機率要大許多。
這也就是說,想要司爵活命,她就得和司意染再生一個孩子。
“只有這個辦法了,對嗎?”
徐栩栩心知,以司家的權勢,若是能找到合適的捐贈者,不用等到現在。
司爵也是司意染的兒子,只要能救司爵,再多的錢他也是愿意。
“徐醫生,你說呢?”
徐栩栩抬眸,看向司意染,她這時才發現,五年過去了,司意染的臉上已經沒了五年前的那些輕狂與邪氣。
他的氣質變得溫潤而內斂,猶如一壇陳年老酒,散發著這個年紀男人獨有的成熟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