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川歪了下頭,粗暴又狼戾的一把掐住葉傾心的脖子,兇狠地吻了下去。
當他知道葉傾心跳海的那一瞬間,他的心臟痛到麻痹。
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葉傾心不可能會死。
葉傾心絕無可能會死。
直到秦謹修給葉傾心舉辦的那個近乎荒唐的葬禮呈現在薄妄川的眼前時,薄妄川才真正的慌了。
他怕極了。
怕葉傾心的死,成為現實。
哪怕后來證實葉傾心沒有死,他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直到此時,他不顧一切的吻上葉傾心的紅唇時,他才真正明白,葉傾心沒有死。
薄妄川那來勢洶洶的吻,帶著強勢又霸道的占有欲。
葉傾心狠狠地咬了一口薄妄川的舌尖,鮮血在唇齒間蔓延,薄妄川依舊不愿意放開葉傾心。
葉傾心狠狠抬腳,踢向薄妄川,薄妄川驀然吃疼的松開桎梏住葉傾心手腕的那只手。
“葉小姐。”
保鏢急忙上前將葉傾心護在身后,剛剛那一瞬間,葉傾心和薄妄川的速度太快,快到她們無法做出正確的反應。
葉傾心漫不經心的從皮包里拿出一包紙巾,抽出紙巾擦拭著唇角的鮮血。
瓷白的臉龐上浮起一抹邪性的冷笑,她嘲諷至極的看著薄妄川,清冷出聲道:“薄妄川,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嗎?”
葉傾心永遠都不會忘記,她特意來參加薄爺爺葬禮時,薄妄川是怎么對待她的。
薄妄川啐了一口鮮血,囂張又曖昧道:“葉傾心,剛剛我吻得爽嗎?”
葉傾心漠然轉身。
薄妄川疾步追上葉傾心,他剛做出一個攻擊的動作,保鏢們便齊齊護住葉傾心。
“葉傾心,葉家不可能護你一輩子,我勸你最好現在乖乖回到我的身邊,否則......”
葉傾心不屑至極的冷冷嘲諷道:“薄妄川,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嗎?”
薄妄川一臉挑釁的冷笑道:“你想說你最后悔的事,是愛上我?”
“對,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愛過你。”葉傾心微紅著眼眸,語氣冷淡中透著淡淡地痛意,清冷啟唇道:“薄妄川,我一直以為你只是不愛我,但我沒有想到你是一個無情無義、沒有絲毫感情可言的冷血動物,你為了要我臣服于你,要我一輩子為薄爺爺的死贖罪,你不惜拿我們的孩子來威脅我!對你而言,我的孩子,只是你威脅我的工具,對我來說,我的孩子是我的命,薄妄川,從此以后,我不會容忍你分毫,既然你不愿意告訴我女兒們的下落,那我們法庭見。”
薄妄川想用女兒們的下落來威脅她,迫使她低頭。
而這一次,她不會再傻乎乎的踏入薄妄川給她設置的陷阱。
她要用法律為武器保護自己。
“葉傾心。”薄妄川涼薄的眸底,劃過一抹譏誚,“你想和我離婚?”
“是。”
曾經年少無知的她,心心念念的事是嫁給薄妄川,成為薄妄川的妻子。
如今,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和薄妄川離婚。
“想離婚?”薄妄川一步一步逼迫葉傾心,涼薄的眼眸,無情至極,“下輩子!”
保鏢們生怕薄妄川會傷害葉傾心,她們像是一道墻似的擋在葉傾心與薄妄川的中間。
葉傾心隔著保鏢,看向滿臉兇狠的薄妄川,語氣散漫道:“薄妄川,我就算是死,我也不愿意以薄妄川妻子的名義離開人世,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