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長,我是薄妄川先生的代理律師,我方主張夫妻感情并未破裂,且共同育有一子不離婚......”
原律師聽見對方律師這話,神情微變。
她不知道對方律師是怎么說出夫妻感情并未破裂這樣的鬼話。
難怪人家說律師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就他們這樣為了當事人的利益,枉顧事實,信口雌黃,簡直讓人啼笑皆笑。
“審判長,對方律師的觀點,我方并不同意。”
原律師起立,冷聲反駁薄妄川律師的話。
“根據我方提供的證據,我方當事人在懷孕時被薄妄川先生送去做了五年牢,這五年里,薄妄川先生一次未去看過我方當事人,且我方當事人所生的小孩子被薄妄川先生單方面帶走,并遺棄在社會福利院,至今下落不明。”
原律師的話音剛落,薄妄川的律師又道:“審判長,我方并不認可以對方律師的主張,我方當事人當時并不知道葉傾心女士所孕育的是我方當事人的孩子,我方當事人以為那雙孩子是葉傾心女士背叛的產物,以我方當事人的社會地位,他不需要做出這樣的事,且我們當事人每年都會捐贈數額不菲的物資到社會福利院,我方當事人的特別助理每月都會去探望,這次事件,不是他們離婚的理由。”
“審判長,我們提交的證據中顯示葉傾心女士患有嚴重的抑郁癥,葉傾心女士的養父和生母均以離世,我方當事人本著一日夫妻百日恩的原則,認為照顧葉傾心女士是我方當事人不可推卸的責任,他會肩負起一位丈夫的責任,照顧好葉傾心女士的余生......”
原律師聽見對方律師這話,不禁擰眉,側過頭看向葉傾心。
“葉女士,你曾經患有抑郁癥?”
葉傾心微微一怔,她也沒有料到對方律師竟然厚顏無恥的拿她患有抑郁癥這點來聲稱她不能離婚。
“我難產生下的孩子,我一眼都沒有看見就宣布死亡,誰能不抑郁?”
原律師頓時握緊了拳頭!
心里燃燒著一股熊熊烈火。
這場官司,她要不贏,她就不姓原!
“審判長,基于對方律師聲稱我方當事人與薄妄川先生的婚姻未曾破裂,我只想用證據表明,這全是對方律師為了贏,不擇手段的詭辯。”
原律師拿起厚厚的一撂證據資料。
“審判長,這些證據,是我方當事人出獄后被薄妄川殘暴對待的證據,我方當事人嚴重懷疑薄妄川先生患有躁郁癥。”
原律師示意所有人看向屏幕。
屏幕上薄妄川揪著葉傾心的頭發強行拖著她離開會場。
汽車的行車記錄儀里,薄妄川強行拖著葉傾心下了汽車。
醫院的手術室里,薄妄川粗暴的將葉傾心摁在手術臺上,并注射安定藥物。
一段一段的視頻,讓庭審現場的人,都看得一片揪心。
他們從未料到衣冠楚楚的薄妄川竟然有這樣兇殘暴力的一面。
針對原律師能拿到的這些證據,薄妄川的律師天團,也做出了極為強勢的回應。
“審判長,審判員,對方代理律師提出的這些視頻證據,我方完全認可,但當時的情況是薄妄川先生與葉傾心之子薄弈命懸一線,而葉傾心女士為了報復薄妄川先生五年前送她坐牢的事,堅決不愿意捐贈骨髓......”
葉傾心瞪大眼睛,看著對方律師,她緊緊地咬著唇瓣,眸光兇狠。
“你胡說!”
對方律師不卑不亢道:“審判長,我方申請提交新的證據。”
“同意。”
對方律師拿出一段葉傾心與晏黎黎對話的錄音。
錄音里的葉傾心以為薄弈是晏黎黎的兒子,要晏黎黎下跪才愿意救薄弈......
葉傾心聽見錄音里的聲音,陡然臉色一變。
她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