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黎黎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法院,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剛出了法院,就有一部的士停在她的面前。
“晏小姐,您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
晏黎黎納悶不己的坐到的士后排,打開一個LV的旅行袋,里面竟然放的全是她的證件以及銀行卡之類的。
“您是誰?”
的士司機溫聲提醒道:“晏小姐,我只是聽BOSS的命令行事,您放會,我會將你平安送到機場。”
晏黎黎給神秘BOSS回了一條短信,依舊是石沉大海,沒有回應。
距離機場還有一段時間,她索性打開手機,繼續看著薄妄川和葉傾心的離婚庭審。
庭審現場,程叔作為葉傾心這方的證人,拿出了許多不利于薄妄川的證據。
包括不限于薄妄川當初囚禁葉傾心時的視頻資料等諸如此類。
可以說,程叔作為薄妄川的管家出庭作證,將整個庭審的局面,朝著不可控的方向傾斜。
薄妄川俊美無儔的臉龐上,浮起厚厚的一層寒霜。
若不是律師再三叮囑不得在任何情況下擾亂庭審秩序,他都想要大聲質問程叔,為何要背叛他?
律師側過身,湊到薄妄川的身邊,低聲道:“薄少,我們可能需要改變庭審策略。”
“說。”薄妄川睥睨的眼眸,涌起一抹淡漠的冷意。
律師道:“我們將這場離婚官司的聚焦點變成撫養權爭奪,你養育了小少爺五年時間,這對于我們來說,是極為有利的一面。”
薄妄川如炬的眸光,落在坐在對面葉傾心那一張傾城絕色的容顏上。
他知道,葉傾心可以為了薄弈,做任何事。
只要他能拿到薄弈的撫養權,就意味著他捏住了葉傾心的命門。
“可以。”
律師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怕薄妄川在這種時候還一味堅持不離婚。
“審判長,我方當事人對程先生所有的證詞,沒有任何異議。”
律師這話一出,原律師和葉傾心的神情皆是一滯。
她們二人都已經做好準備律師天團要全力以赴進行反駁時,律師卻這么干脆的改了口。
“傾心,我懷疑他們有可能會在薄弈的撫養權上作文章。”
“那我們怎么辦?”
葉傾心擔心自己爭不過薄弈的撫養權。
她更不希望薄弈落到薄妄川的手中。
她只要一想到萬一薄弈的撫養權在薄妄川的手中,她以后要見薄弈一面,恐怕都難如登天。
薄妄川甚至有可能用薄弈要挾她、刁難她,那她又該怎么辦?
“一般情況下,在撫養權這個問題上,審判長和審判員都會側重考慮小孩子的意愿,只要薄弈能選擇你,其他的問題不是很大。”
原律師的話,讓葉傾心一顆燥動不安的心,漸漸變得平和。
薄妄川的律師遞上了一部分的證據,到審判長的面前。
“審判長,基于程先生的證據,我方進行一定的證據補充。”
“我方當事人以單身父親的身份,養育薄小少爺長達四年之久,葉傾心女士在得知薄弈是她的兒子后,第一時間做的是挾子出國,也正是因為她的這種行為,導致薄小少爺被綁架、被綁匪踹入大海,我方當事人以為薄小少爺死了,才會做出囚禁葉傾心女士的過激行為。”
“審判長,薄弈是薄妄川之子,是薄氏集團唯一的合法繼承人,在故去薄老爺子的遺囑上,薄弈的存在也至關重要,而在薄弈落海后,葉傾心女士竟然帶著薄弈出現在國外,其用意為何,我不明白,但我想說的是,凡事有因必有果。”
“審判長,我方當事人薄妄川先生是一位遵紀守法的納稅大戶,是位慈善家,先后獲得多種社會榮譽,擁有無比崇高的社會地位,許多社會名流都對薄妄川先生的品性評價頗高,可在薄弈的問題上,薄妄川先生失控了,但我認為,薄妄川所有的失控,皆是基于葉傾心女士害得薄弈而死為前提,試問一下,我們作為父親,我們真的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離開人世,而無動于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