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毫不留戀的小跑進了更衣室,換掉了身上的傭人服。
其他的傭人們見狀,紛紛羨慕哭了!
他們也都是來工作的,誰愿意天天伺候這位心狠手辣、脾氣暴躁的薄少啊!
眼下能拿到巨額賠償金,他們也想要走啊!
除了一些舍不得薄氏莊園待遇,又無處可去的傭人留了下來,其他的傭人都走了!
薄妄川坐在璀璨耀眼的水晶燈下,宛如受虐似的一遍又一遍的看著葉傾心和秦謹修的相片。
每一張相片里的葉傾心都是那么的絕美!
漆黑的發絲在微風輕輕舞動。
靈動的雙眸里蕩漾著一片浩瀚的星河。
尤其是當薄妄川看見葉傾心手里的那九朵不同顏色的玫瑰花時,更是氣得一口郁氣堵在胸膛里,就連呼吸都變得極為困難。
薄妄川驀然起身,驅車來到薄弈所在的醫院。
他站在樓下花園里,凝望著樓上的病房。
“葉傾心!出來!”
薄妄川用盡全身力氣吼出了這五個字。
住院部里的所有人,都齊唰唰地站在窗戶前,看著猶如困獸一般的薄妄川。
葉傾心自然也聽見了薄妄川的叫聲,她微微擰眉,從手機里出找到祁燊的電話。
“祁燊,是我,薄妄川在醫院的花園里,麻煩你在他更瘋狂之前,將他帶離!”
葉傾心站在病房窗戶前,看著花園里的薄妄川,心臟處突然蔓延出一抹細細綿綿的疼。
“媽咪,爹地是生氣了嗎?”
薄弈從病床上下來,走到葉傾心的身邊,伸出小手輕輕地握葉傾心的小手,奶呼呼的臉龐上,是一片緊張的惶恐。
“不是。”葉傾心的嘴里,一片苦澀,她伸手將薄弈輕輕地抱在懷里,親了親薄弈的眉心,“他只是一時不能適應。”
薄弈歪著小腦袋,奶萌奶萌的問道:“爹地不能適應什么啊?”
“不能適應手中的風箏突然間有一天從他的手里掙脫,飛向另一片更廣袤的天空。”
葉傾心的一句話,使得薄弈更軟萌的問道:“可是,媽咪,風箏原本就屬于天空鴨~”
“對!”葉傾心親昵的用額頭碰了碰薄弈的額頭,滿眼寵溺道:“風箏屬于天空,薄弈屬于媽咪呀!”
薄弈伸出小手捧著葉傾心的臉龐,軟糯軟糯道:“媽咪,我永遠都是你最最最最最愛的寶貝鴨~”
病房里,葉傾心帶著薄弈玩游戲,試圖讓淡化薄妄川剛剛那一聲嘶吼對薄弈的影響。
樓下花園里的薄妄川,被冷風一吹,理智稍微回復了一些。
他坐在長椅上,幽深的眸光盯著薄弈病房所在的那扇窗戶。
他明明看不見葉傾心和薄弈,卻依舊不肯離開。
祁燊在接到葉傾心的電話后,急匆匆趕來,遠遠地就看見像一塊望妻石似的薄妄川。
“薄少。”
祁燊將自己買來的一杯咖啡,遞到薄妄川的面前。
“要不要喝杯咖啡,冷靜一下?”
薄妄川淡漠抬眸,看向一襲休閑裝,滿臉疲憊的祁燊,譏誚質問道:“你是來看笑話?”
“薄少,是傾心給我打電話,要我過來帶你走。”祁燊挨著薄妄川坐了一下,喝了一口杯中的黑咖啡,語氣頗為不悅道:“薄少,我今天做了十四個小時手術,我現在很累,也很困,我只問你一句,你坐在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是想要挽回葉傾心?還是舍不得薄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