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謹修的眸光落在遠處閃爍著的霓虹燈上,他慢悠悠地說道:“薄少,她對你來說,是魚目、是瓦礫,對我來說,是珍珠、是繁星。”
“秦謹修,我現在就要見你,立刻,馬上。”
薄妄川的語氣,霸道、狂妄、邪氣。
葉傾心并不知道秦謹修在和薄妄川打電話,她走到陽臺,聲音輕快的與秦謹修說道:“謹修,我們收拾好了!飛機的航線申請下來了嗎?”
薄妄川剛剛突然出現在醫院樓下,這使得葉傾心的心里驀然升起一股不安。
為了不當著薄弈的面,與薄妄川起正面沖突,葉傾心認為她和薄妄川還是需要一個彼此冷靜的空間。
她太了解薄妄川。
她知道就算有了離婚判決書,對于偏執霸道的薄妄川來說,也猶如一張廢紙。
縱然她有保鏢,不懼與薄妄川發生正面沖突。
但是......葉傾心卻還是不愿意和薄妄川在薄弈的面前發生沖突。
她希望哪怕是演戲,她也可以和薄妄川在薄弈面前裝作粉飾太平的樣子。
秦謹修下意識的將手機通話掛斷,往背后一藏,語氣溫和道:“去京城的航線很好申請,現在飛機應該在機場了,我現在送你們去機場。”
“好呀,辛苦你了。”
“傾心,這是我應該做的。”
秦謹修將手機隨意的往包里一揣,就推著旅行箱,與葉傾心母子倆離開病房。
會所里,祁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才剛將酒杯遞到唇邊,就被薄妄川順手奪了過來,狠狠地扔到地上。
“干......干嘛?”祁燊有點懵,語氣都變得結結巴巴。
薄妄川一把拉住祁燊,強勢且霸道的吩咐道:“現在去機場,立刻馬上。”
“為什么啊?”祁燊心想,不是喝酒嗎?
怎么又要去機場了?
難道在會所喝酒不過癮?
還要換一個城市喝酒才過癮?
“別廢話,開車。”
祁燊只得認命的開著車載著薄妄川去機場,他無數次都想暴走,又在心里安慰自己的想。
算了算了!
看在他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我忍!
薄妄川坐在車里,一直聽著手機里隱隱約約、斷斷續續的聲音。
“傾心,你到了京城,給我報個平安。”
葉傾心握著后排薄弈的小手,語氣溫和道:“好。”
“等我把手上的工作處理一下,我就來京城看你們。”秦謹修一邊開車,一邊不放心的叮囑道:“五年前的誤判,我這邊會盯著律師那邊好好上訴,你不用再管這些事,去了一個陌生的城市,都需要慢慢適合,我希望你能在那邊交到朋友。”
“媽咪,我們為什么要去京城呀?”薄弈奶萌奶萌的問。
葉傾心伸手輕輕地撫摸著薄弈的小臉,她不能告訴薄弈,是因為薄妄川才促使她下定離開的決心。
“給你看病的顧奶奶在機場等我們了呀,媽咪要跟著顧奶奶學習醫術,你也要顧奶奶看病,我們就去京城啦~”
薄弈小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呀!可是,我都沒有打電話給爹地告別,要是爹地知道我和你走了,他肯定又會兇兇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