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弈聽見電話那端,祁燊的聲音,奶聲奶氣地問:“祁叔叔,你剛剛說什么呀?我沒有聽清楚~”
祁燊也沒料到葉傾心的電話,是薄弈接的。
“薄弈,你把電話拿給媽咪好嗎?”
薄弈拍著小胸脯,奶聲奶氣道:“祁叔叔,你和我說吧~媽咪現在不舒服......”
祁燊關切的問,“你媽咪怎么了?”
“我媽咪在吐~好可憐的鴨......”
浴室里的葉傾心聽見薄弈打電話的手機,強撐著不適的身體走出浴室。
“祁叔叔,媽咪來了鴨。”
她從薄弈的手里接過手機,深呼吸了一口氣,問道:“有事?”
“傾心,剛剛薄弈說你吐了?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葉傾心生怕祁燊猜到自己懷孕了,她篤定的相信如果祁燊得知自己懷孕了,那么,他一定會把這個消息告訴給薄妄川的。
她懷孕的事,暫時不能告訴薄妄川。
“剛到京城,有些水土不服。”葉傾心走到陽臺外面,吹著冷風。
微涼的冷風灌進,葉傾心的肺里。
她胃里的那股不適,也漸漸地消失了。
“你打電話有什么事?”
祁燊斟酌了一下,還是坦言道:“傾心,薄少吐血暈倒了!”
“祁燊,你現在也配合他上演這樣的苦肉計?”葉傾心的聲音里,是滿滿的嘲諷與冷意。
“傾心,我說的是真的。”祁燊完全沒有料到葉傾心竟然是這樣的態度,他語氣柔和道:“我是醫生,我不會拿這樣的事開玩笑,薄少是真的病倒了。”
“和我有什么關系?”
葉傾心依舊是態度冷淡,神情波瀾不驚。
仿佛生病的人,不是薄妄川。
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似的。
“傾心,或許,薄少這一次病的很嚴重。”祁燊低聲勸慰道:“他若是醒來能看見薄弈,對他的病情恢復也有幫助。”
“祁燊,你可真行啊!”葉傾心冷哼一聲,道:“薄妄川現在為了上訴爭奪撫養權歸屬,寧愿上演苦肉計,也要奪回薄弈。怎么?是覺得我還愛他愛到無可救藥?還是覺得我會再次心軟?祁燊,你轉告薄妄川,他的苦肉計對我沒有用......”
“傾心,我不知道什么上訴,但薄少是真的生病了......”祁燊干巴巴的解釋。
葉傾心態度冷漠道:“在他病死之前,不要給我打電話,他如果死了,我會帶薄弈回來給他的墳前獻束花。”
葉傾心說罷,“砰”的一下,掛上電話。
她看著手機屏幕上祁燊的電話號碼,遲疑了半晌后,徑直將祁燊的手機號碼也拉進了黑名單。
薄妄川生病?
呵......
葉傾心遙遠著天際的朝陽,清冷的臉龐上浮起一抹冷邪的笑意。
這怎么可能?
一想到薄妄川生病,葉傾心的心臟驀然一陣刺疼。
她捂著胸口,嘲諷的想道:看......她過去對薄妄川的愛,依舊會在某個時間節點侵擾著她的神經。
她想,如果是五年前的自己,只要一得知薄妄川生病,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朝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