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川用手指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腦海里,驀然又浮現出葉傾心倒在血泊中的模樣。
他的鳳眸被一片猩紅所覆蓋,心里的戾氣快要從眼底傾泄出來。
他伸手一把掐住葉傾心那纖細如同天鵝般的脖子,狠狠地將其壓在會客室的桌上。
修長的大長腿將葉傾心胡亂踢著的雙腿固定住,居高臨下地看著葉傾心。
“心?”
薄妄川那如同毒蛇般的手指緩緩捏住葉傾心的下頜,眼眸里更是染上了兇狠的恨意。
“葉傾心,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你為了和我離婚,你竟然隱瞞你懷孕的事實!”
葉傾心的心,驀然一窒。
一股強烈的厭棄如同潮水一般襲來,將她淹沒在其中。
是啊!
都是她的錯。
她如果能夠警覺一些,就不會被人用“薄弈落水”這樣顯而易見的拙劣誘餌給哄騙。
“葉傾心,你欠我一個孩子!”
葉傾心聽見薄妄川這般狂妄的話,突然發狠似的狠狠咬住薄妄川的虎口。
殷紅的鮮血在她的唇齒間蔓延。
葉傾心的心里也猶如被萬箭穿心般的痛不欲生。
薄妄川一只手狠狠扯住葉傾心的頭發,雙眸恨意涌動道:“你屬狗?”
薄妄川看著虎口處帶血的牙印,胡亂的將手上的鮮血朝葉傾心那一張絕色傾城的臉龐上抹了過去。
在殷紅鮮血的映襯下,她的小臉,白到發光。
一種被凌虐的美,映入薄妄川那一雙深遂的眼眸。
薄妄川的喉結不由自主的滾動了一下。
葉傾心察覺到薄妄川的眼神有所變化,頓時后背爬滿了一陣涼意。
“薄妄川,你放開我!”
薄妄川揪住葉傾心的頭發,兇狠至極道:“葉傾心,你應該感謝我!”
葉傾心茫然的問道:“感謝你什么?”
薄妄川的手指一點一點摩挲著葉傾心的眉毛,宛如像是在摩挲著一件珍貴的瓷器。
“葉傾心,你裝什么裝?”
薄妄川附身,兇狠地吻著葉傾心的唇。
葉傾心“嗚咽”著推著薄妄川,薄妄川的身體卻猶如泰山一般,巍然不動。
薄妄川的薄唇附在葉傾心的耳畔,低低呢喃了一句。
葉傾心滿眼震驚的看著薄妄川,好半晌才醒過神來,咬牙切齒道:“薄妄川,這是會客室,你瘋了嗎?”
薄妄川揪住葉傾心的頭發,滿眼兇狠地說道:“葉傾心,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懂?”
葉傾心從未想過薄妄川會變成今日這般。
她記憶里的薄妄川,矜貴無雙,耀眼如同天上皎潔的月亮。
可如今的薄妄川,宛如像是一個從神壇上走下來的神祇。
“我剛流產!”
薄妄川冷冷一笑,肆意狂妄道:“葉傾心,你應該慶幸你剛流產!否則......”
當薄妄川那帶著侵略的眸光滑過葉傾心的臉龐時,葉傾心的臉上頓時泛起了一抹玫瑰花般的嬌艷。
“我不!”
薄妄川不再懲罰葉傾心的意見,而是低下頭,吻住葉傾心的唇......
葉傾心拼命的掙扎!
晶瑩的眼淚猶如斷線的珍珠似的,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葉傾心凝望著薄妄川那樣一張俊美的臉龐,驀然想到祁燊所說的薄妄川得了肝癌。
如果不做肝移植手術的話,大概......沒多少時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