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燊托人找到了顧傲霜的電話,第一時間給顧傲霜打了一通電話。
在等待顧傲霜來的這段時間,祁燊無力的坐到薄妄川的身邊。
“薄少,為了讓陸漫漫給你捐肝,葉傾心都給陸少跪下了!”
薄妄川眸光微閃,狼戾的質問道:“你說什么?捐肝?”
祁燊無奈長嘆一聲,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說給薄妄川。
“原本,是她想要給你捐肝,可她去做了配型,你們倆的肝,不適合。”
祁燊望著急診室的大門,不緊不慢道:“我知道陸漫漫的肝適合你后,我們倆第一時間去求了陸漫漫,誰知道陸漫漫的哥是陸少?沒有陸少同意,陸漫漫不可能給你捐肝,薄少,為了求陸漫漫,葉傾心都下跪了,你說,她這么愛你,她怎么會選擇嫁給陸少?你難道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她第一次來看你時,陸少要見她,她當時明確拒絕了陸少的提議!”
“薄少!你好好想想。”
祁燊拍了拍薄妄川的肩膀,替葉傾心講敘她的隱忍、她的痛苦。
“別做讓仇人快,親者痛的事。”
薄妄川想到陸少讓人打斷他的手,腦海里浮出一抹近乎荒誕的猜測。
他薄唇微勾,猩紅的眼眸里,閃爍著一抹駭人的憤怒。
十多分鐘后,顧傲霜匆匆而來。
她目不斜視的徑直走進急診室,葉傾心的情況,比預想中的糟糕。
流產后的葉傾心并未好好休養,加上最近情緒波動極大,葉傾心的身體情況和精神狀態都令人擔憂。
雖無人生危險,卻也令顧傲霜憂心忡忡。
她通過針灸給葉傾心進行了治療后,吩咐護士將葉傾心送到病房。
“怎么回事?”顧傲霜問。
祁燊解釋道:“傾心突然間就暈倒了,顧老師,她的情況,還好嗎?”
顧傲霜沒有理會祁燊,她徑直走到薄妄川的面前,伸手就朝薄妄川的臉龐招呼了過去。
薄妄川一把握住顧傲霜的手,眸光兇狠,聲音涼薄道:“顧醫生,別逼我對你動手。”
之前,顧傲霜給他扎了一根,讓他體會到了葉傾心懷孕生產的痛。
那時的薄妄川沒有追究顧傲霜,也沒有報復,并非是他沒有這個能力,而是他在得知五年前的一切,都是一場誤會時,他自知虧欠于葉傾心,甘愿承受這所有的一切。
“薄妄川,你......你是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逼死葉傾心,你才甘心?”
薄妄川一下甩開顧傲霜的手,譏誚嘲諷道:“顧老師,容我提醒你一句,我與葉傾心還是夫妻,她如今現在死了,有資格給她立碑送葬的人,是我!”
祁燊頭疼撫額,他居中調和道:“顧老師,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現在是葉傾心的身體要緊!”
顧傲霜冷冷瞥了一眼祁燊和薄妄川,倨傲中帶著一縷冷意道:“你們如果希望她平平安安地活著,那就請你們離葉傾心遠一點!”
薄妄川傲慢地瞥了一眼顧傲霜,眸光幽然冷冽道:“顧老師,我與葉傾心的事,你少管!”
顧傲霜冷哼一聲,輕輕嘲諷一笑,徑直離開。
祁燊望著顧傲霜離開時的背影,無奈地看著薄妄川,啞聲道:“薄少,顧老師才是可以救葉傾心的人,你服個軟,又怎么了?”
薄妄川沒有理會祁燊,大步流星地朝著陸少走了過去。
他站在距離陸少一米遠的位置,微挑劍眉,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陸少,你用我的人身安全威脅葉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