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走了。

    陸漫漫看著一直哭的陸母,又看了一眼站在花園里的秦謹修和薄妄川,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飛快跑到臥室檢查了一遍。

    值錢的東西,都貼上了條子。

    陸漫漫可不想當窮鬼。

    她更不想過那種連買個包,都要深思熟慮好久的日子。

    陸漫漫先是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才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她收拾著收拾著,陸母又哭哭啼啼地走了上來,一邊看著陸漫漫收拾東西,一邊哭。

    “漫漫,你父親怎么辦啊?你哥哥怎么辦啊?”

    “漫漫,薄少能救他們的,對吧?”

    陸漫漫扔下手中的圍巾,看著陸母,啞聲道:“媽,護工走了,咱們的東西都被封了,你有心思擔心她們,你不如擔心一下我們,我們以后要是睡大街嗎?”

    陸母一聽,絲毫不慌道:“漫漫,媽媽有錢,有房子,我們不會睡大街的。”

    “媽,你醒醒,這套房子在我的名下,都被貼上了封條,你憑什么認為你的房子不會?人家會沒收所有非法所得!”

    陸漫漫其實想說,陸承載給你買的那些東西,全都是他和喬月明的婚內財產。

    喬月明以前不計較,如今計較起來,就夠她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不會的。”

    陸母拿出手機,給陸漫漫看自己銀行卡里的余額。

    陸漫漫一看,“呵”的一聲,冷笑道:“媽,這錢已經被銀行凍結了!”

    “不可能!”

    陸母又登錄了其他幾個賬戶,無一例外,陸母名下的所有的財產,全都被凍結了!

    “我都說了,你這些是非法所得,人家怎么可能給你留著,你與其在這里哭,你不如回房去收拾你的東西,咱們能拿多少,就拿多少,真走投無路了,掛二手賣了,也能撐一段時間。”

    陸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看著陸漫漫。

    “漫漫,媽媽不會收拾。”

    以前都有護工、有傭人,她哪里做過這些事。

    陸漫漫頭疼扶額,很想說,“沒有陸承載的時候,你是仙女嗎?”

    陸母想哭,可一看見陸漫漫那副不耐煩的樣子,只得垂淚離開。

    陸漫漫被陸母氣得不輕,她推開落地玻璃窗戶,走到露臺上,看了一眼花園里的秦謹修和薄妄川。

    心道:她也算是為陸家落馬貢獻了自己的一份力量,葉家應該不至于對她趕盡殺絕!

    稍微找機會,問問秦謹修。

    “薄妄川。”

    秦謹修邁著殺氣騰騰的步伐,走到肩頭落雪的薄妄川面前。

    “葉傾心為了你,不僅捐肝,還搭上了自己,你這么對待一個對你用情至深的女人,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秦謹修。”

    薄妄川不屑地嘲諷道:“葉傾心為我所做的一切,皆是她自己愿意......”

    秦謹修驀然朝著薄妄川的下頜,狠狠揮了一拳。

    漫天紛飛的雪花里,秦謹修和薄妄川這兩位青年才俊像幼稚的孩童似的打了一架。

    薄妄川緊緊地揪住秦謹修的衣領,將秦謹修推到玫瑰花架上。

    剎時間,玫瑰花架旁樹上的白雪紛紛落下。

    “秦謹修。”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葉傾心是我的女人。”

    “我要她生,她便生。”

    “我要她死,她便死。”

    “你如若再像陰溝里的老鼠般覬覦我的女人,我會讓你知道‘薄’這個字,是怎么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