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像有的人,遇上事,不管大事小事,都會說出來,尋求幫助。

    葉傾心沒有。

    或許是因為她從小生活在晏家,黎婉清待她不好,晏父又是一個耳根軟的男人,葉傾心的成長過程中,無依無靠。

    她也就養成了無論大事小事,都只能自己解決、自己扛的生活習慣。

    “栩栩,我現在不想說話。”

    葉傾心十分抗拒不愿意和徐栩栩聊天。

    徐栩栩看向葉傾心,無奈嘆息道:“傾心,你在國外的那段時間,真的很開心,我是覺得你如果在這里過的不開心,不如去國外散散心?尤其是薄弈這樣的情況,若是再留在這里,以你和薄妄川的關系,對他的康復十分不利。”

    葉傾心低垂著眼瞼,隔了一會兒,看著徐栩栩,啞聲問道:“薄弈能治好嗎?”

    “心病還需心藥醫,薄弈的情況看似很槽糕,卻并不是不能治療,但你作為母親,你應該知道,若是你和薄妄川的關系依舊如此,薄弈的情況并不會好轉,我知道你的性格,你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我不知道薄妄川拿什么在威脅你,但我知道他手里的東西,對你而言,一定是極為重要的東西。”

    葉傾心的眼前,驀然浮現出來那只鮮血淋漓的斷手。

    她不自覺的干嘔了起來。

    徐栩栩連忙給葉傾心倒了一杯水,溫聲道:“傾心,你喝水。”

    葉傾心搖搖頭,坦然道:“我不想喝水。”

    “那你......”

    面對徐栩栩那張關切的眼眸,葉傾心還是忍不住傾訴道:“我的女兒在薄妄川的手中。”

    徐栩栩聽見葉傾心這么一說,瞬間震驚地問道:“傾心,你確定?”

    “薄妄川是這么說的。”

    葉傾心絕美的眼眸里,頓時溢滿了晶瑩的眼淚。

    “栩栩,你說,我怎么辦?”

    葉傾心也很想不被薄妄川威脅,可只要她一想到薄妄川的手里,拿捏著自己女兒的性命,葉傾心就無法做到無動于衷。

    徐栩栩一開始就猜到葉傾心是被薄妄川威脅了,可她沒有料到薄妄川竟然會用自己的女兒的性命來威脅葉傾心。

    她站了起來,慢悠悠地走了幾步。

    “傾心,你見到過她們了?”

    葉傾心搖搖頭。

    徐栩栩見狀,柔聲問道:“那你怎么確認孩子在薄妄川的手中呢?傾心,我們反向推理一下,薄妄川一開始并不知道你的女兒是他的女兒,他對這一雙孩子并不怎么上心,對不對?”

    葉傾心不明所以的看著徐栩栩。

    “葉傾心,你啊!”

    徐栩栩抱著手臂,沉聲道:“你是關心則亂。”

    “什么意思?”

    葉傾心不懂。

    “薄妄川用你的孩子來威脅你,賭的是什么?賭的是你心軟!傾心,對待薄妄川那樣的人,你只有心狠一些。”

    葉傾心正準備說什么。

    徐栩栩阻止了。

    “上次薄妄川擄走你,是趁著婚禮上的混亂才能將你擄走,可現在能一樣嗎?”

    “你有葉家撐腰,再不濟,我讓司意染給我人手,我護著你。”

    “你就不要被薄妄川所威脅,他如果再威脅你,你就這么想,反正你沒有見過那對女兒,誰能證明那對女兒就是你的女兒呢?除非你親眼所見、親自做過DNA親子鑒定,如果這些都沒有......你怎么能相信薄妄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