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心臟在胸腔里怦怦怦地狂跳著。

    “葉傾心!”

    “你不是很能躲?”

    薄妄川每說一個字,都猶如從齒縫里迸出來似的。

    葉傾心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秦謹修和祁燊二人見狀,不約而同地走到葉傾心的身側,兩人猶如騎士一樣守護著葉傾心。

    “薄少,若不是你一次又一次這樣對待傾心,傾心為什么會躲?”

    祁燊從容不迫的反問道:“你如果是來看程叔的,那就請你坐著等消息,你如果是來找傾心麻煩的,那就請你現在離開!”

    薄妄川冷冷勾唇,淡漠反問道:“祁燊,是誰給你的勇氣?敢這么和我說話?”

    “薄少。”

    祁燊在薄妄川的傷口上灑鹽。

    “眾叛親離的感覺,怎么樣?”

    秦謹修提醒道:“祁燊,程叔還在手術室里,你別和他說這么多。”

    “祁燊,你坐著。”

    葉傾心伸手扯了一下祁燊的性格,她生怕薄妄川暴怒,對祁燊做出什么危險的事。

    祁燊也從善如流的坐了下來。

    手術室外面的走廊上,彌漫著死亡一般的寂靜。

    薄妄川后退幾步,坐到祁燊對面的椅子上,他抱著雙臂,陰冷的眸光落在葉傾心那張如同玫瑰花般嬌艷的臉龐上,涼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葉傾心察覺到薄妄川那駭人的眸光,她恐懼的一口一口喝著杯里的咖啡,想要緩解現在的這種尷尬與緊張。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顧傲霜從手術室里走了出來。

    葉傾心一看見自己師父的身影,第一時間沖到師父的面前,柔聲問道:“師父,程叔怎么樣?”

    “命保住了。”

    顧傲霜十分坦然道:“之后就看他的生存意志了,如若他醒不過來,就有可能一直都是植物人。”

    葉傾心雙腿一軟,身形搖搖欲墜。

    祁燊和秦謹修二人齊齊伸手,扶住葉傾心。

    葉傾心也明白以顧傲霜的醫術,若是她都這么說,那其他人,肯定更沒有辦法。

    “師父,那程叔現在是送進ICU嗎?”

    顧傲霜怕葉傾心會有心理負擔,便溫聲安慰道:“傾心,他會在ICU住一段時間,你別擔心,程叔為人善良,他自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必然逢兇化吉。”

    葉傾心心里對薄妄川的懷疑,如魅影一般,如影隨形,久久不曾散去。

    “師父,我明白了。”

    祁燊自告奮勇道:“傾心,你放心,我在醫院里,程叔這邊有我盯著。”

    “祁燊。”

    葉傾心感激地看向祁燊,柔聲道:“麻煩你了。”

    秦謹修看著葉傾心身上鮮血,柔聲道:“傾心,我送你和師父回去休息吧。”

    “葉傾心!”

    薄妄川清朗出聲。

    “我最后問你一次,你是真的要和我離婚?”

    葉傾心的身軀,微微一顫,她從薄妄川的話里,聽出了濃濃的威脅。

    她強壓著內心的恐懼,鼓起勇氣問道:“薄妄川,你是不是想說,如果我執意要離婚,今天這場意外的主角,就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