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謹修,你真的就這么走了?”

    祁燊滿眼不敢相信的看著秦謹修,那是葉傾心啊,她落到薄妄川的手中,還能活嗎?

    不對,是心狠手辣的薄妄川還會給葉傾心一條活路嗎?

    “不走能怎么辦?你去搜你能搜出葉傾心?還是你跪在薄妄川的面前求他放過葉傾心?”

    秦謹修的話,落在祁燊的耳朵里,便多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無助。

    “我們去拿探測儀,我們一寸一寸的在薄氏莊園里找,只要我們不放......”

    秦謹修微微抬頭,無可奈何道:“那你去。”

    祁燊袖子一擼,沉聲道:“我去就我去。”

    秦謹修上了車,絕塵而去。

    祁燊又半路折回了薄氏莊園。

    陸漫漫正準備回屋,就碰上祁燊,她滿眼詫異地問道:“祁院長,你這還有別的事?”

    祁燊問,“薄妄川人呢?”

    “薄少上樓休息了,怎么?需要我幫你去叫他嗎?”

    祁燊無比憤怒道:“不用,薄氏莊園,我比你熟。”

    祁燊輕車熟路的來到薄妄川的臥室,他在臥室門口,還極有禮貌的敲了敲門。

    直到臥室里,無人應答。

    祁燊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臥室里,并無薄妄川的人影,他的小書房、浴室、衣帽間,全都沒有薄妄川的身影。

    祁燊走到那一排書柜前,看著書柜上擺放著的各種原文書籍,隱隱約約只覺得哪里有一些不對勁,突然間,他的手朝一本已經絕版的法文名著伸了過去。

    “你做什么?祁燊!”

    祁燊驀然轉過身,看著站在門口的薄妄川,詫異道:“你不是在臥室嗎?”

    “說事。”

    薄妄川隨手脫下外套,往沙發上一扔,他越過祁燊,云淡風輕地走進浴室,慢條斯理的洗漱。

    “薄少,你如果真的帶走了葉傾心,我請求你,你把葉傾心交出來。”

    “祁燊。”

    薄妄川洗臉時,銀灰色的頭發微微被水潤透,這會看起來便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憂郁之美。

    “你有這個精力,我建議你多學習醫術。”

    祁燊咬牙切齒道:“薄少,我找葉傾心,也是在治療救人,你不要以為我在開玩笑,葉傾心的情況比你預想中的還嚴重許多,你要充分相信我,我不會害你,我也不會為了救葉傾心,故意夸大其詞。”

    祁燊看著浴室鏡里的薄妄川,深呼吸了一口氣,沙啞著嗓音,繼續說道:“我其實這段時間,也思前想后了許久,我一直在想,你為什么要這樣對葉傾心。”

    “你是出于愛,還是出于恨,我后來一想,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樣的目的,葉傾心活著,你所有的情感才有寄托,若是葉傾心死了,你所有的感情都無法宣泄。”

    “當然,我希望你所做這一切,是因為你愛葉傾心。”

    “因為你愛她,你無法接受她的離開。”

    “因為你愛她,你無法承認她的不愛。”

    “因為你愛她,你才想要將她牢牢的束縛在你的身邊。”

    “薄少,如果你所有的一切行為,都基于你愛她的話,那我建議你去看心理醫生。”

    “因為,你這樣的行為是病態的,是不愛的。”

    “如果你是因為恨葉傾心,那你可以傷害她、囚禁她、侮辱她、凌虐她,你只要能在從此以后的人生,你能坦然面對你和葉傾心的兒子薄弈,一切都隨你。”

    祁燊說完,一言不發地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