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時間,葉傾心都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停止跳躍了。

    “怎么不繼續演?”

    “葉傾心,你最擅長的,不就是演戲?”

    薄妄川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次重擊敲在葉傾心的太陽穴上,也一次一次的敲在她的心上。

    “你這么好的演技,不去角逐奧斯卡影后,都是浪費你的天賦。”

    面對薄妄川這般的冷嘲熱諷,葉傾心沒有任何的回應。

    她就這么靜靜看著薄妄川,靜待著薄妄川做出其他更瘋狂的舉動。

    “葉傾心,你明知道你會過敏,卻依舊吃下能讓你過敏的食物,怎么?你是覺得你過敏了我會心軟的將你送到醫院?你就有獲救的可能?”

    葉傾心絕美的眼眸里,浮起一抹嘲弄,她淡淡扯唇,譏誚笑道:“薄少,我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異想天開的想法。”

    像薄妄川這種無心的男人,她再也不會生出任何一絲的奢望。

    “異想天開?”

    薄妄川走到葉傾心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葉傾心,嘲弄一笑。

    “怎么,薄少覺得我用詞不對?”

    薄妄川涼薄的眼眸里,浮起一抹狠厲。

    “葉傾心,看來,是我對你太過仁慈。”

    葉傾心突地笑了。

    她雙手捂著臉龐,笑得肆意又暢快。

    一滴一滴晶瑩的眼淚被她笑得從眼尾滾落進漆黑的發絲。

    “閉嘴!”

    葉傾心笑得小腹一陣抽搐的疼。

    她看著薄妄川那張似乎有些惱羞成怒的俊美臉龐,譏誚嘲諷道:“薄少,我建議你翻一下字典,看看字典上的“仁慈”兩個字的解釋是什么?”

    她一次又一次被薄妄川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他竟然會說他對她,是太過仁慈?

    “葉傾心!”

    葉傾心伸出手指,輕輕地擦拭著眼尾的眼淚。

    她緩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無所畏懼地走到薄妄川的面前,淡漠問道:“薄少,你如果沒有什么話想說,我現在可以休息了嗎?”

    薄妄川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葉傾心,她依舊很美,可是這種美,卻帶了幾分攻擊性。

    “葉傾心!”

    葉傾心淡淡應道:“有事?”

    驀然間,薄妄川看著葉傾心那纖細的脖子,他強勢且霸道的按著葉傾心的肩膀,粗魯且瘋狂的將葉傾心推到冰冷的墻壁上。

    葉傾心的后背撞到堅硬的掛畫畫框上,畫框的棱角硬得葉傾心疼到微微擰起好看的眉梢。

    “你的任務是,取悅我!討好我!”

    葉傾心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輕聲道:“就這?”

    “以你的演技......”

    葉傾心心知薄妄川一直很介懷葉傾心當初偽裝選擇性失憶欺騙他的事。

    之后發生的種種,也讓葉傾心從來沒有想過要向薄妄川解釋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

    “承蒙薄少的夸獎,我的演技確實不錯。”

    “但是......我為什么要配合你演戲?”

    “那個時候,在我得知薄弈是我兒子時,是我天真的還以為我還愛你,我想帶著薄弈離開。”

    “我想,在我帶著薄弈離開后,我們不知何時會相見,我想為我自己留一份珍貴的美好的哪怕是虛假的回憶。”

    葉傾心伸手輕輕掐住薄妄川的下頜,第一次真正凝視著看著薄妄川。

    她似乎想要分辨出如今的薄妄川與她記憶里那個干凈純粹的少年有何不同?

    “你和他,有著同樣的一張臉。”

    “可你,永遠都不是他。”

    薄妄川一把掐住葉傾心的下頜,沙啞著嗓音,狠戾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