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莊園里,傭人們正在做清潔。

    盡管搜救的人已經離開了,但對于傭人們來說,真正的工作才剛剛開始。

    薄妄川穿過忙碌的傭人,來到自己的臥室。

    他的臥室是最先打掃出來的地方,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淡淡消毒水的氣味。

    薄妄川反手鎖門,輕車熟路的走進密室。

    密室里的葉傾心眉梢未動。

    她靜靜地躺在水晶棺材里,一副活死人般的自暴自棄。

    “葉傾心。”

    薄妄川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水晶棺材的邊緣。

    他幽森的眸光落在葉傾心那面無表情的臉龐上,整個人都如同鬼魅一般。

    “你知道嗎?”

    “你的舅舅葉榮之來找你了。”

    “架勢擺得很足,可惜,被我打發走了!”

    薄妄川如毒蛇一般的陰冷的眸光巡視著葉傾心,他認真地看著,想要將葉傾心臉龐上任何一丁點細微的變化,都牢牢的印在腦海里。

    葉傾心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無喜。

    也無悲。

    薄妄川知道葉傾心并不是沒有感情,她只是不愿意再附和自己。

    她甚至不愿意再用曾經那樣赤熱的眸光看著自己。

    “薄弈被徐栩栩帶出國了。”

    薄妄川嘲諷冷笑道:“葉傾心,從此以后,你的人生就在這方寸之間,你若想離開這里,就乖乖的配合我!”

    葉傾心聽見薄妄川的這話,突然像是聽見什么最有趣的冷笑話似的,咯咯咯的笑了。

    她笑得眼淚都順著眼角,一滴一滴緩緩的滑落了下來。

    配合他?

    她都已經失去了自由!

    她還要怎么配合?

    “你笑什么?”薄妄川冷聲反問。

    葉傾心伸出瑩白的手指輕拭著眼尾的眼淚,整個人猶如朝露中的嬌花似的,我見猶憐。

    “我在笑你的天真無知。”

    “薄妄川,你想要的東西,我永遠都不會再給你。”

    “無論你用盡陰謀、陽謀,我都永遠、永遠都不會再臣服于你、再傾心于你。”

    葉傾心緩緩轉過身,她一只手撐著腦袋,隔著水晶棺材看著薄妄川,眸光清澄如同山間幽泉般的自在愜意道:“你想做什么,都隨你。”

    “而我......”

    只想死。

    如果死亡能讓我離開你,我愿意奔赴死亡。

    至于......她的那雙下落不明的女兒,她想,是她們的命不好。

    遇上她這樣不負責的母親。

    攤上了薄妄川這樣沒有人性的父親。

    或許,讓她們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活著,才是最自在的活法。

    她就算找到她們,對于薄妄川來說,也不過是多了一對可以威脅她的籌碼。

    “想死?”

    薄妄川狂妄邪氣的接上葉傾心的話。

    “沒有我的允許,閻王爺都不敢來索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