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著無比機械的步伐,走到那具焦尸前,“撲嗵”的一下,跪在焦尸的面前。

    他像是不敢相信的朝焦尸伸出手,手指指尖才摸到焦尸時,突然又像是觸電似的,拿了回來。

    “傾心!”

    “對不起!”

    “都是我的錯!”

    “我明明說要守護你的,我卻沒有守護好你!”

    “傾心,我......我......”秦謹修跪在焦尸前,顫抖著雙手去抱焦尸,“我帶你回家!”

    薄妄川一把拎起秦謹修的衣領,霸道且兇狠道:“秦謹修,不許你碰她!”

    “不許我?”

    “薄妄川,你有什么資格不許我碰?”

    縱然薄妄川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具焦尸是葉傾心,他的占有欲卻也不允許秦謹修去碰她,哪怕是一具尸體。

    “葉傾心是我的妻子。”

    薄妄川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這樣的一句話,徹底把秦謹修、祁燊給逗樂了。

    秦謹修看向薄妄川,反問道:“薄妄川,你說葉傾心是你的妻子,那你的結婚證呢?”

    “你說葉傾心是你的妻子,你有過一天,那怕一個小時把她當你的妻子看嗎?”

    “你問問在場所有人,問問這些消防員,問問警察、問問醫生,你問問他們是怎么對待妻子的?”

    “他們中間的誰會像你一樣一次又一次將自己的妻子囚禁?”

    “你因為莫須有的罪名,你把葉傾心送去坐牢!”

    “整整五年,她人生最美好的五年在牢里度過!”

    “她在牢里生了一兒兩女,你知道嗎?你用她的孩子威脅她時,你想過她是你的妻子嗎?”

    “她一次又一次被你逼到走投無路時,你想過她是你的妻子嗎?”

    “法律都已還她清白,你呢?你為你五年前把她送去坐牢道過歉嗎?”

    “薄妄川,葉傾心和你離婚了!”

    “她寧愿死,也不愿意和你再有一絲瓜葛!”

    “你不要再說她是你的妻子,你不配!你這樣的男人最好不要出現在她的葬禮上,你也不要為她落淚!因為......你那無比惡心的、自以為是的愛情,只會臟了她的輪回路!”

    秦謹修扔下這句話,他蹲在焦尸前,顫抖著,小心翼翼地去抱她。

    “傾心,別怕。”

    “是我,我來接你回家。”

    眼看秦謹修的手就要抱起焦尸時,薄妄川卻猶如孤狼似的,狠狠一腳踹開秦謹修。

    “我不允許!”

    無數的車燈照耀在薄妄川的身上。

    薄妄川的雙眸里迸出駭人至極的怒火,他極為霸道的護著葉傾心的尸體,對著秦謹修道:“她葉傾心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她就算是一具尸體,那也只能我......”

    薄妄川的余光看見焦尸,眼底浮起一抹痛色。

    “她只能是我薄妄川的妻子。”